不知道怎么出的声。
一个光头男人率先咆哮起来:“谁他妈是你的员工!少装神弄鬼!快放老子走!老子还要回去炒股呢!”
音响安静如鸡。
“为什么不说话!”光头被激怒,抓住桌子边缘作势要掀翻:“信不信老子砸烂你的办公室!”
“别这样!你别这样!”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头看不过,匆忙上前去阻拦:“他让咱不要发牢sao,那咱不发牢sao就是了!”
“关你屁事!滚开!”光头被他念的失了耐性,反手推搡。
老头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人群中冲出个短发少女怒喝道:“欺负老弱病残你算什么男人!”
光头面色狰狞:“臭丫头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抽!”
钟小闻抻着细伶伶的脖子:“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光头卷了袖子阔步上前。
周围人大多在审时度势,无人声援,钟小闻又不敢轻易对民众拔枪,索性一闭眼护着老人,做好了先挨顿打的准备。
拳头却没如期落下来。
钟小闻怔了怔,睁开眼,看见一个卓越秀拔的身形横在她跟光头之间。
不仅是钟小闻,其他人也没看清这长手长脚的青年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就像一阵轻盈无痕的风,瞬息而至。
严缙云跟光头面对面,一只手悬在身前遮的严严实实,没人注意到在他指缝间蝴蝶般飞转的折叠美工刀,从黄色的柄里探出了锋利的刃。
“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跟老年人动粗。”他微笑。
光头全身僵住。
这小子笑起来宛如风竹送爽,清隽无邪,嗓音温润态度有礼,活生生一副三好青年的模样。
——如果那刀刃没有抵着他的肚脐眼儿的话!
“道歉。”严缙云言简意赅。
光头肚脐眼儿疼,有理由相信自己不道歉就会被开膛放血,于是不甘不愿的绕开些许,随意鞠了一躬。
“对不起老不死的。”他嘟嘟囔囔:“祝你早死早超生。”
下一秒他就被严缙云一脚扫在小腿上,“咚”的跪下去,青年细长的手指按住他的后脑勺猛磕三个响头。
光头直接给磕吐了。
他吐的室内一片死寂,十多秒后,那音响约莫觉得自己得到了尊重,满意的往外蹦字儿。
“丁丁传媒要倒闭了,采访白嫣然是我们最后的机会,白嫣然是偶像剧女王,采访她需要准备许多东西,半小时内准备好采访用品,注意你们的身份,出任何差错都将付出沉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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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小闻不得不承认,伽马这人要是没案底的话铁定是个万人迷。
人群中的几个年轻姑娘都为他的仗义出手所折服,但伽马的热心肠似乎只是昙花一现,他缩进办公椅,两脚一蹬滑进角落,对姑娘们的秋波暗送视而不见。
钟小闻凑过去道:“现在怎么办?”
严缙云放空了两秒,没头没尾道:“有个大鼻头在看你。”
钟小闻一愣,扭头,和一个带着眼镜的男生撞上视线。
“他瞧上你了吧?”严缙云说。
“你能不能正经点!”钟小闻着恼:“我们还在执行任务呢!”
严缙云扬起眼尾,余光捕捉到那大鼻头眼镜男莫名敌意的眼神,轻飘飘的笑:“我是他的假想敌唉。”
钟小闻:“……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大鼻头眼镜男猛地推了一下眼镜,扯着嗓子像是说给钟小闻听的:“各位,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钟小闻一愣,循声抬头:“哎?”
不光是她,在场所有人包括那几个年轻姑娘都不约而同的看过去。
“这是个智力冒险类的真人秀!”那人说。
钟小闻头顶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下意识的看向严缙云:“是吗?”
严缙云翻了个天大的白眼:“当然不是——”
他话音未落,那兄弟突然伸手指过来,横眉立目道:“我是医学法学双学位博士,曾被公派去美、韩留学,发表SCI论文影响因子累计20分,敢问阁下是?”
严缙云:“……?”
他闭上嘴,比了个你继续的手势。
首战告捷,博士哥得意洋洋:“我在国外留学时见过,主办方随机抽取不知情的玩家进入特殊场景,用整蛊的手段考验他们的临场反应能力。”
周围的人居然信了大半。
“在国外留过学啊!眼界就是不一样!”
“双学位博士唉!听他的准没错!”
“那付出代价是什么意思呢?”一个家庭主妇怯怯道。
“就是节目效果。”博士哥言之凿凿,频频冲钟小闻递眼神,给小钟警官吓得战术性后仰,一步绕到伽马的椅子后面。
严缙云伸出一根手指。
博士哥立刻警惕道:“你又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