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黑子推了推眼镜,眯起眼睛仔细辨认那一叠他从未见过名字的信用卡,不等他看清楚,乐天便一把将卡片收了回去,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脸孔:“看清楚了没,小爷有的是钱。”
黑子在大脑中仔细搜索那个关键字未果后,十分疑惑,自言自语道:“斯塔克工业银|行是哪国的银|行?”
作者有话要说: 唐秋:乐甜甜,你究竟有多少钱?
乐天:哎哟唐老板你问这个干嘛,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你的钱也是我的钱嘛。
唐秋(怒):我是想说,作为一个成年人,你钱包里除了漫威卡片之外就没有一分钱吗?
乐天(无辜):人家是离家出走的嘛,哪有离家出走身上还带那么多钱的?
唐秋:所以你要一直在我这里蹭吃蹭喝下去了?
乐天:人家可以rou|偿的呀~
☆、龙马
黑子疑惑道:“斯塔克工业银|行是哪国的银|行?”
乐天一脸“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见识”的表情:“这你都不知道?美国的, 一家专为上流社会服务的银|行。”
黑子心里犯嘀咕,嘴上却硬道:“自然知道, 只是跨国银|行手续太麻烦, 我们从来不屑用。”
乐天忍笑忍得十分辛苦, 咳嗽两声,装腔作势:“就这么说吧, 小爷每张卡里的钱都够你大手大脚过一辈子的。小爷有一群朋友, 要一起干票大事,现在想从你这进一批货,怎么着, 干还是不干?”
乐天是自小阔绰惯了的, 加上本身吊儿郎当,虽长了张娃娃脸, 行为举止却像个小流氓。黑子识人无数,圈子里这种自甘堕落的富家少爷多不胜数。这种人,他们又叫“头羊”,只要引来了一头,他会自发地再吸引一大群人过来。这种冤大头, 不宰白不宰,黑子喜笑颜开:“干干干, 顾客就是上帝!”
乐天架起二郎腿,神气活现道:“把你们老板叫来。”
黑子这下是真的为难了:“这,我们老板这会是真的有事啊。”
“行,有生意不做, 那我只能再找别人咯。”乐天一拍大|腿,干脆利落地起身,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看向唐秋,“刚才听这位先生的意思是你也能搞到货,而且比这里的还纯?要不,咱俩单独聊聊?”
“等等!”黑子大声叫住乐天似离非离的背影,“既然小哥心诚,那我也愿意交个朋友,两位,那就随我一同去老板那吧。”
黑子对那服务生耳语几句,差她出去,然后站起身来彬彬有礼地邀请乐天和唐秋二人:“两位,这就请吧。”
三人乘着电梯下到广场中,周围一圈人见了黑子都纷纷给他让路。这里的一切都新鲜得很,乐天左顾右盼,见到这边摊子里两个两个形销骨立的男人面对面地傻笑正觉好笑,那边又看见一个大肚子的妇人捧着一盘手指粗的胶囊正艰难地往下吞咽,只觉十分稀罕,掏出手机“咔擦”拍了一张。
闪光灯亮起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扭过头一动不动,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乐天出了一身冷汗:“怎,怎么了?”
黑子的脸比他的名字还黑,劈手夺过乐天的手机:“小兄弟什么意思?咱们这的规矩都不懂?”
唐秋冷冷盯着他将那张照片删除,语气中也不自觉带上了寒意:“你也并没有说过。”
黑子将手机甩回给乐天:“这是常识,难不成唐先生也不懂?”
乐天委屈道:“我只是想帮你宣传宣传嘛。”
“免了。”黑子跳脚道,“你一宣传,我们就离局子不远了。”
唐秋在心里默默计算,这个隐匿在市中心的毒窝大小接近一个足球场,设有上百个贩卖毒品的摊点,能够同时容纳两千人在这个巨大的夜总会中寻欢作乐。假如有一半的人会消费一千元的货,那么仅仅这一晚上,这个毒窝的主人就能净赚一百万人民币。
暴利之下,尽是尸骨。
这些人,或俯或躺,身体犹如破烂的棉絮,随意地堆在各个角落,像是散发恶臭的垃圾。他们的脸上充斥着兴奋、麻木和空洞,四肢漫无目的地在空中挥舞,不停地高声尖叫,仿佛来自地狱里恶鬼。
唐秋阖上双眼,却是不忍再看下去了。
黑子带二人穿过广场,来到与指挥舱遥遥相望的高层房间中。这里同样是四面围着的玻璃墙,五彩缤纷的手工地毯踩上去无比柔软,还有桃木制成的Jing雕细琢的家具、青铜雕像。一张划归的金丝绒四柱大床正对着广场摆放,一个穿着丝绸睡衣的男人枕着手臂,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脸上罩着一本英语词典,呼噜震天响。
乐天嘴角抽了抽:“你说你老板最近很忙?”
“啊,是啊。”黑子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移开龙马脸上的书,轻声道,“老板最近在学英语,辛苦得很呢。”他轻轻拍了拍龙马的肩,“老板,老板,有客人来了。”
龙马翻了个身,呼噜声随之转了个调。
黑子十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