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遇辰倒没有因为岳商亭那些话而难过,“师兄,这世上除了你能让我放在心上,别人好与坏,都是过眼云烟。”
容回听他说这句话,脸红了红,但听他说并没放在心上,他心里又好受了一些。
“回儿。”遇辰看着他,“明日,你不必亲自下厨了。”
容回看着他,他嘴上说没有放在心上,但岳商亭刚刚的话他显然还是上心了,他道:“近来每日下厨,日子多了几分烟火气,倒觉着不错。”
“是我心疼罢了。”遇辰道,“你这双手是握剑的手,不该碰太多锅铲。”
“那你今后吃什么?”
“其他外门弟子吃什么,我便吃什么。”
容回道:“不是说吃不下么?”
“自己吃自然吃不下,有你陪着,苦菜也是甜的。”
这人总能把活的说成死的,而后又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遇辰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膳厅人多嘈杂,我可不去。”
容回几分欣慰,“好,明日我把饭菜送过来。”
——
用了饭之后,容回端着碗筷去伙房,见伙房外面的炉子上正煎着药,药的苦味氤氲了整个伙房。
伙房外的井边,一位妇人正在洗碗,正是徐伯的结发妻,平日里临仙台的弟子都喊她雪娘。
“雪娘,这药是给大师兄的么?”
“对,陶公子吩咐的,说煎一个时辰,用了饭就给岳公子送过去。”
容回道:“不如我来送吧,刚好也顺路。”
“好,有劳了。”
容回把药罐子里的药汁倒了出来,用碗盛着,端着去了岳商亭的寝房。
岳商亭开了门,见是容回,脸上看不出情绪,他常年都是一副面孔,也就刚刚在亭子里,大发了雷霆,可见是生气了。
“大师兄,你的药煎好了,趁着热快喝了。”容回好声好气道,仿佛刚才与他的剑拔弩张不曾发生过。
岳商亭看着他,“有话要说?”
容回道:“不过是来送药的。”
“我有话要说。”
岳商亭往里走,容回跟了进去,把那碗冒着热气的药放在桌上。
岳商亭走到桌旁坐下,“我早跟你说过,那个遇辰并非等闲之辈,你莫要同他走得太近。”
“他曾救过我。”
“那你怎知他日后不会害你?”
容回毫不犹豫道:“不会。”
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他坚信遇辰绝不会害他。
“你一向沉稳,怎么对他就这般糊涂?”岳商亭道:“他在你面前装柔扮弱,但倘若真要论修为,你我加起来未必是他对手。”
“我知道。”遇辰在他面前只展示过一次功力,袁傲申和他修为相当,他能不动声色地让袁傲申跪下,那他修为必定不低的。
岳商亭板着脸抬眼看他,“所以,你是明知他在装柔扮弱,你还心甘情愿被他骗的团团转?”
“我与遇辰并非大师兄所想。”若是再和岳商亭继续说这个话题,免不了要起争执,他提醒道:“师兄,药凉了。”
岳商亭沉yin了片刻,过了一会儿,他端起了桌上的药,一口饮尽。
容回见他喝完了药,便收起了空碗,“师兄身受重伤,这些日多歇息,我便不叨扰了。”
他端起碗正要出门,岳商亭在背后道:“阿回,你好自为之。”
容回回头,“多谢师兄关心,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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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仙台七
临仙台校场, 三十名外门弟子握着剑列成方阵,正整齐如一地练着剑。
容回负着手看着他们练,经过七日, 他们已经牢牢掌握临仙台的入门剑法, 他打算过两日便教他们一套初级剑法。
他的视线落在了排在最后的遇辰身上, 他与其他弟子穿着同色的派服,平日里的金冠换成了白玉冠, 这样的装扮并不出众, 但穿在他身上就有些仙气飘然的意味, 让人忍不住侧目。
遇辰刚好也看了过来, 他唇角上扬, 给了容回一个笑。
容回心漏跳一拍,面上泰然自若, 继续看他们练剑。
不知何时,岳商亭也来到了校场,和容回并肩站在一起。
容回发现后,忙拱手, “大师兄。”
“他们练得如何?”
容回回道:“资质都不错,七日之内便能将我教的入门剑法融会贯通。”
此时,三十名弟子练完了剑,都停了下来, 岳商亭负手看着他们道:“听说你们对入门剑法已经融会贯通,今日我便来验一验。”
岳商亭的视线落在了遇辰身上,他用手上的剑柄指了指他, “你,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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