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己便打算出门,他今天穿了一件绿色格子衬衫,nai白色长裤,在付俊鸿衣柜里找出一件浅灰色针织衫,换上PEAK白色球鞋,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子清新的勃然生机。
就是有点冷。站在电梯门口的唐念打了个哆嗦,打算回去加件外套,肩上突然被温暖围住,唐念下意识地往旁边看,见到一张绷的棱角分明的俊脸。
陆廷深把披在他身上的衣服拢了拢,又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仔细围在唐念颈间,动作轻柔,神情严肃,眼睛里的紧张期待和怎么也掩饰不住的笑意却跟这张似乎下一秒就要训人的脸格格不入。
唐念低头打量自己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一身,深灰色大衣和同色系围巾几乎把他整个人都罩在了里面,像一双巨大的灰色羽翼把他整个护在怀里,很暖。
还挺配。
被陆廷深的味道层层紧密包裹住,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唐念任由他把自己划入他的领地,陆廷深的手停留在他肩上,利用身高优势缓缓俯身靠近,直到两个人呼吸开始交融,暧昧的空气在四周升温,这亲密的动作像一场悄无声息的对抗,对战的双方谁也没有要退让的意思,陆廷深深邃的目光中映着唐念黑曜石一样的眼睛,紧紧贴上的额头传递着温度,心跳,还有情愫。
唐念微微仰着脑袋,轻轻眨了一下眼睛,突然开口道:“还叫‘婶婶’吗,大侄子?”
鼻尖相触的一瞬间,所有的礼貌和克制都被强烈的感情冲垮,拥抱和亲吻都没有丝毫准备,却已经难以发泄心中已经决堤的火热滚烫。
“叮——”
毫无章法的亲吻和手足无措的禁锢并不难以躲避,唐念退出那个渴望与他一同燃烧的怀抱,半张脸埋在厚重的围巾里,对着轻轻喘息的陆廷深弯了弯眼睛。
电梯开了。
里面是一对年轻的小情侣,女生缩在男生背后,与唐念四目相对的时候尴尬又紧张地笑了笑,将围巾向上提了一下,唐念对她笑了笑,又朝走在前面的高个男生点了下头,男生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跟自己打招呼,下意识舔了舔唇带着女孩快步离开。他的唇上有一道明显的新伤口,可想而知在这电梯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唐念进了电梯,陆廷深恢复神情,神色难辨地看着他,唐念歪了歪头,“陆先生,你不觉得电梯里才是更适合偷、情、的地方吗?”
这句话就像某种禁忌的开关,陆廷深沉静的表面下,漩涡里的巨兽已经渐渐将他吞噬。
“当然,”陆廷深看着他,语气和态度都十分绅士:“如果这是您的邀请的话。”
6-12
我是唐念,一个因为是同性恋被父亲排斥而不想继承家业所以进入娱乐圈的三流小王子,呸——小导演。
我的父亲是个非常严格并且古板的老派企业家,从小对我的要求便十分严格,要不是我妈妈……算了,我实在不太想提她。
出于对父亲自然的敬畏,我小时候总喜欢装出一副父亲的样子去吓唬别人,所以从小学到高中,我没有交到一个可以交心的兄弟,然而,我却非常受老师们的喜欢,现在想起来,过去那十七年真的装满了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后来我高中毕业,我妈离开,父亲再娶了高婧,还带回来一对和我仅差两岁的双胞胎,我才彻底脱离了他的Yin影,放飞自我,就像我妈说的开了窍。
父亲不再是我人生的模板,因为我们在对于伴侣的选择上,出现了严重并且无法修复的分歧。
我放弃了留在首都的机会,报考了外地的大学,并且在满十八岁的当天拿回了妈妈留给我的股权,这几乎断了我和父亲的所有联系。
离开首都后,整整四年我再没有回过家,大学的包容性比父亲强得多,我却始终没有谈过恋爱,也许是我的要求太高,也许是我还没有遇到正确的选择。兄弟倒是认识了不少,我的副导梁哥还有gui毛的付医生都是这个时期的产物。至于我一个德语系的是怎么勾搭上他们的,就要归功于万能的学生会了,长得好看,有钱,会来事儿,学生会自然混的风生水起。
说到这,我总想感叹一下,我的性子骨子里还是随了我妈。
再后来,我开始创业,我想要进娱乐圈,也许还抱着几分天真的希望,希望在这里能找到某个人。
实际上,拍电影是一件很无聊的事,尤其是拍言情剧,看着他们甜甜蜜蜜纠纠结结打打闹闹,我总觉得很碍眼,或许是因为没有人敢来跟我搭讪的缘故吧。我说的人指的是小帅哥。
就这样过了两年,我每天跟着他们各处奔波,闲暇的时候在首都买了房子,或许是因为从小在这里长大,我还是喜欢这里的环境,值得一提的是,付俊鸿也是这边的人,不过他毕业后硕博连读,暂时没办法回来,佩服他三秒钟,反正我是没这个耐性的。
不过,我在感情上倒是特别有耐心,母胎solo二十四年,连男朋友的头发丝儿也没摸着一根,也是心酸。这种心酸并不是没人追的寂寞的辛酸,毫不夸张的说,我觉得我就是我们学校最靓的仔,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