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文啊
施清回到房间中, 他推开窗户翻身坐在窗台上,外面月光清亮, 他晃了晃手中那半坛酒。
他眯着眼睛, 已经有些微醺。
阿端坐在他旁边, 手里还在捧着那两颗小星星耿耿于怀,它神情伤心至极, 就差捂着眼睛哭一场。
一掌拍在它肩膀上, 施清将米酒递到它面前:“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够因为这点小事而落泪。喝,喝了就忘了, 嗝……”
这酒清甜, 西黄之山素来不提倡饮酒,这具身体第一次喝, 不过是半坛子米酒,已经有了些醉意。
施清硬将酒塞给阿端:“一醉解千愁,来,大兄弟,喝。”
“同是穿书沦落人, 相见何必曾相识,喝了它。”
阿端小心翼翼接过, 它灌了一口又一口,最后扔掉手上星星,它趴在施清膝盖上痛哭:“我以后再也不烂尾了,以后再也不胡写八写。”
施清还算是温柔, 他道:“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回去乖乖将烂尾填上,也不枉我白来一趟,受这么多苦,伤这么多心。”
阿端抱起来痛饮一口,擦了擦眼泪道:“我这不是写崩了嘛,我挖了那么多坑圆不回来,我想让施清和他师尊在一起,你们又骂我,呜呜呜……”
“这文原稿就是耽美修真文啊,呜呜呜,我真的是……”
“那你可真是太棒了,我当时留千字长评骂你还真是我温柔。你想写施清跟孟如归在一起你就写呗,你再里面加个苏寒韵干啥……你是不是缺心眼你……”
施清夸奖完阿端,顺带十分体贴地将最后两口全部灌进阿端嘴中,阿端应声而倒,趴在地上睡到不省人事。
施清抬起脸来看着下弦月,一股子悲楚感用上心头,他从窗台上跳下来,跌跌撞撞往孟如归身边走去。
孟如归还在睡,不知道梦见什么,他眉头紧皱,两排睫毛微微颤抖。施清将自己塞进他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声睡去。
梦里恍恍惚惚,他一会梦见孟如归死了,一会又梦见孟如归站在自己楼下逗弄着大白猫。
古今交杂,书中内容跟现实内容缠在一起,到了最后施清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等再醒来时,身后衣服已经被汗水shi透。
孟如归穿戴整齐坐在桌前发呆,见他醒来道:“我见你睡的不安稳就没有喊你起来,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咱们吃了午饭就走吧。”
“师叔跟我说你是带着剑来的,那咱们便御剑回去,这样倒也能省下不少功夫。”
施清脸上笑嘻嘻,心里怒骂死狐狸,死狐狸竟然敢给他告状,这下不想提前回去都要提前回去了。
收拾好东西之后,为了方便御剑,柒十里化成圆形缩成一团,他本意是想钻进孟如归怀中。
施清看出了他的意图,一把将他夺过来道:“师尊路上再抱着师叔祖吧,现在我先抱着,毕竟师叔祖吃的多,又胖又沉。”
柒十里咧嘴一笑,伸手在施清手上抓出两道血痕。
御剑要到城外才可以御,施清抱着柒十里,怀着塞着阿端,后面跟着孟如归,四个人浩浩荡荡往城外走去。
这一路途径季家,季家门前挂满了彩色绸缎,有喜婆子在拿着鸡蛋和饼子四处送,鸡蛋上涂了红色颜料,饼子上点了红色胭脂。
喜婆子见有人来,赶忙上前将饼和鸡蛋塞到孟如归手中,施清手中也被塞了两个鸡蛋。
“这……这位夫人,我们不收这些东西。”孟如归上前,想要将东西还回去。
喜婆子连连推辞,她道:“我们老爷刚添了小姐,但是小姐见到老爷就开始哭,见到老爷就开始哭。有算命的说是小姐这一生福气太重,小小人压不住。就让我们出来散散福气,说散了福气以后就不会哭了。”
施清看着上面季府两个字,他回头道:“不曾想季谨言这么快就走了出来,如今连孩子都有了,那年看到他那副样子,我还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会在回忆中度过。”
孟如归道:“凤姑娘去了也有六七年之久,常人等个一两年就已经算得上是情深义重,哪里又有人能够等上一辈子呢?”
他看向施清道:“我希望你……”
施清双手交叉摆在胸前道:“别又跟我说,我不听。”
那喜婆子本来已经走远,突然又走过来说道:“两位公子,我们家小姐小名唤作阿凤,两位公子若是得空可以念几声。我们小姐上个月过继过来时身子就不好,这名字念多了,可以保平安。”
阿凤。
施清应下,他走着走着突然对孟如归道:“师尊,这世间情深义重的人多着呢,那季谨言算一个,我也算一个。”
今天天气甚好,榭凭栏坐在船舱上喝茶,仍旧是浓浓的玫瑰花味道,呛得柒十里恶狠狠打了个喷嚏。
榭凭栏上去摸了两把柒十里的皮毛,他啧啧赞叹道:“这狐狸当真是毛发丰厚,这若不是孟仙君的宠物,我定然是要将它的狐狸皮剥下来给家中娘子做袜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