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身子贴在孟如归身上,对着孟如归伸手要抱抱。
施清伸手接他,却被阿礼好一顿嫌弃。
孟如归伸手将阿礼拦在怀中。
见自己儿子玩得开心,谢凭栏抓紧时间劝说道:“施清,你年龄也不小了,怎么到现在还是一个人,我见同龄人至少也都有一个娃娃了,多的甚至有两三个。”
“刚好我家娘子还有个妹妹,生得貌美,聪明又能干。从小便嚷嚷着想要嫁给一个修士,听说我在西黄修行过还好一阵打听,我看与你刚刚合适,不如给你俩撮合撮合如何?”
施清赶忙看了孟如归一眼,他见孟如归面色如常,便推辞道:“先下正忙这事,哪里又时间去考虑这个。”
谢凭栏拍着大腿道:“呆子,谁让你现在考虑这个了?是让你以后考虑,你总不能一辈子不成家吧,人总是要有个孩子,有个孩子人生就完全不一样了。”
施清暗道:这若是孟如归能生的了娃娃,我现在又何止一两个孩子。
那边阿礼哭声震天,施清扭头一看,看到孟如归手上趴着一只黑须红边大甲壳虫,想来必然是这只甲壳虫将阿礼吓哭。
孟如归回过神来,他赶忙将甲壳虫捏碎。
他右手拍着阿礼安抚,顺便对谢凭栏道歉:“抱歉,本来是想捏只蝴蝶出来,不曾想捏了一只虫子,是我走神了,抱歉。”
谢凭栏道:“无妨,阿礼本就是男孩子,应该要多多锻炼胆量才是。”
施清借着这个机会带着孟如归告辞,回去的路上,孟如归依旧是面色如常,看不出有一点变化,但是施清仍旧能够感觉出他心情不好。
天色已经擦黑,施清便带着孟如归到处走,想要找些新奇玩意给他瞧瞧,让他忘记谢凭栏所说的那些话。
趁着人多,施清悄悄抓起孟如归手腕,在孟如归手腕上摸到了一根细细的银链,银链中间还有一颗略微有些扁的豆子。
施清撩开孟如归袖子一看,那手腕上正是当年他不小心丢掉的那串手链,那手链如今正完好无损锁在孟如归手腕上,只是因为孟如归这几年瘦了不少,手链挂在手腕上略微有些空荡。
施清心里美滋滋,孟如归这便是心里有他了,他带着孟如归一路走街串巷。
走到人最多的地方时,察觉到孟如归凑到他耳边,他还未来得及脸红时,便听到孟如归说了一句话,这句话使他如坠冰窟。
“施清,我觉得谢凭栏说的对,你是应该成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施清:……妈,他这是啥子意思,他疯掉了吗
九钓王八:应该没有,我好想也不太确定
孟如归:……
☆、吵架!吵架啊!
叫卖声吵嚷声嬉闹声在施清耳朵里纠结成一团, 期间还夹杂着那只破鸟叽里呱啦的番邦语。
施清以为是周围太吵,刚刚自己听错了话, 他凑近孟如归道:“师尊说什么?师尊再说一遍。”
孟如归扭头, 不肯去看他的眼睛, 他道:“我说你也应当跟谢凭栏一样娶妻生子,成家立业……”
“胡说八道些什么, 是不是今天太冷冻着脑子了?”
初夏天气, 已经有女子换了薄纱衫裙。
施清将外套大衫脱下给孟如归披上,自己拉着孟如归一路前行,停在了一家酥铺前。
施清道:“我看今天中午那桂花糕你吃了不少, 想来你是喜欢吃甜的。我下午带你去河边时就看到了这家酥铺, 咱们各色点心都买一点回去。”
酥铺中点了几盏琉璃灯,映得店内明亮十分, 这店里堆的糕点略微有些繁杂,施清一眼扫过去,苏式和京式占了一多半,闽式和宁式堆杂在一起。
也难怪,书中之物向来繁杂, 这里没有出现翻糖蛋糕,已经算是九钓王八对自己这本书最后的尊重。
挑了两大盒之后, 施清又从兜里掏出散碎银子换了两吊铜钱。
提着点心出了门,施清将铜钱塞到孟如归手中,他道:“上次我与你来漓江城,你见到那只会说蛮夷话的鸟便想着要打赏, 我上次将你拦住了,想想你当时肯定分外不开心。”
“这是我特意给你换的铜钱,你拿来打上用,若是不够,我再去给你换些。”
“还有还有,今日你总是盯着那两盆牡丹花看,你可是喜欢那几盆花?你若是喜欢我就去问谢凭栏讨了来,等西黄之山恢复原样之后,我将它栽在你那几棵石榴树下。”
“你还记不记得花咪咪,等今年冬天来的时候,我将它洗干净让它睡在你身边……”
孟如归道:“花咪咪死了,那年冬天太冷,它在山下没有吃食,冷死在了山脚下。”
施清猛地被噎住,他顿了顿才道:“孟如归,我这么努力想对你好,你若是将我赶走了,以后这些好你可都用不到了。”
摊子上有一只景泰蓝烧制成的蝴蝶簪子,一阵风吹过,蝴蝶翅膀微微颤动,恍若展翅欲飞。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