狴犴瞧着几人,愣了一下。
“你们……”
蜚兽扑到面前,shi漉漉的眼发亮:“是我啊,我是蜚!我带着大人来救你了!狴犴你放心吧!”
狴犴呆了呆,目光缓缓转移,落在莘烛与闫幽玖的身上,逐渐张开嘴巴。
怎么来的?
獬豸坐下来:“看样子你的情况还不错。”
獬豸和狴犴认识,曾经一起关注过某件案子,算得上点头之交。
狴犴惊讶:“嗯?獬豸你也来了?”
獬豸:“先别提这些,说说你是什么情况,打官司的话我需要一些手续,其他方面听过再说。”
在搜集证据方面,獬豸是认真的,他严肃的态度感染了狴犴,狴犴不自觉收起笑容。
狴犴:“我仔细回忆过,我觉得我可能被碰瓷了。”
飞鸽国不禁枪|械,夜晚比较危险。
他巡逻时,发现深巷有人斗殴,还使用了枪,他便没多想跑了过去。
一个痛哭哀求的女生被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堵着,衣服还被扯的乱七八糟能是什么好事儿。
他万万想不到事情不简单,他分明只推搡了几下。
那些人就要告他侵犯人权。
一身伤的几个小混混和被害女生居然统一口径,认准是他打的,且他还开枪打伤了人。
而最让他无法反驳的是子弹是从他枪里的,枪上也只有他的手印。
獬豸:“嗯,我知道了。”
实名凄惨。
蜚兽忐忑不已:“怎么办,能救吗?大人,狴犴不是那样的人,他是被陷害的,我们……”
莘烛弯了弯眉眼,戳了下他的脸颊:“我知道,不用担心。”
蜚兽泫然欲泣:“谢谢大人!”
莘烛乐了。
狴犴张了张嘴,到底没开口,他甚至不知道谁想害他,稀里糊涂就成了阶下囚。
好在这里有两个人是他的同事,平日关系也还不错,颇为照顾他。
当然也有一两个对他冷嘲热讽的。
莘烛颔首。
“原告什么态度?”獬豸记录好,掀起眼皮冷淡地道。
狴犴露出了个讽刺的笑:“一定要让我付出代价,要追究责任到底,中枪的据说至今还昏迷。”
他应该感谢他们不是诬告他性|侵吗。
獬豸垂眸,记了几笔,忽然传音:“你的非人类身份有没有被发现?”
狴犴愣了一下,没有吧。
也可能……
等等,他前一阵子交往了个女生,有一次酒喝大发了,他事后回想,觉得自己好像暴露了鳞片。
不过女朋友言之凿凿说他只是喝醉耍酒疯呢,他也就信了。
现在想来……
之后女友就很少联系他,联系了也好像在他家翻找,那么是在找什么呢?
“可能暴露了,也许被我女友知道了。”狴犴的脸色难看。
獬豸又道:“你之前有与任何人提过要回国吗?”
狴犴:“…………”
提过,还不止一次,他就是因为此事跟女友吵了好几架,之后女友服软两人和好且如胶似漆。
他还当没事了,女友已经不介意了,并且似乎对一起前往炎黄很心动。
难道,都是骗人的吗?
獬豸用一种“你可能是个傻的”的目光看他。
狴犴:“…………”
獬豸记了几笔,收拾起身让出位置:“可以了,你安心待着,等待自由。”
狴犴已经想到这可能是一张大网,而他就是不小心被网住的猎物,能翻盘的可能性比较低。
不过好在獬豸是法兽,给了狴犴一些信心:“我……”
莘烛扬了扬下巴。
“你回了炎黄,准备怎么办?”
没怎么犹豫,狴犴露出一口大白牙:“我一直想去泉山看看。”
之前在飞鸽国隐姓埋名的生活也是不得已,他醒的太早了,足有十五年,那时还没有桃花泉山。
没有一个于他而言更安全的一隅,况且东方人比西方人含蓄,西方女孩太热情。
他在大事上有一颗正直的心,但私生活方面……
很混乱,跟他爸最像。
“嗯。”
莘烛点了点头,“你可以来,只要不祸害泉山的男女,随你。”
狴犴眨眨眼,摸了摸鼻子:“呃……”
不是,不光他这样吧。
莘烛瞥了他一眼,还真就他这样,大泉山的龙族也不是一只两只,闫幽玖和青龙就不提了。
光是狴犴的兄弟就没一个这种性格,范天王一心带着胆小弟弟闯荡娱乐圈。
他们兄弟二人是娱乐圈的一股清流,从不乱来。
狻猊那就更不可能了。
他像是历经凡尘的得道高僧,每日品茶讲经,改进青香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