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鼻尖蹭鼻尖。他好声好气地哄:“宵宵,宝宝,我和她们就只是一个医院的同事。”
紧抿着的嘴唇微微开启了一道缝隙,阮宵有太多疑问。他想问齐煊,你知不知道冯玉莹是从你的手机里找到了我的号码?看见她听到“小公主”的表情和那之后看我的样子,我就知道是她。毕竟除了你的手机,没有第二个地方可以把“小公主”和我的号码联系在一起的了,不是吗?她是怎么解锁你的手机的?又是什么样的契机让她想到要给我发信息?信息的内容是“齐煊不爱你”,是不是你同她说过什么?……
问不出口。这是没有搞明白他们二人关系的行为。这是越界。这是让人觉得疲惫。这是讨人厌。
阮宵的嘴唇微启时,唇珠尤为惹眼,欲语还休的样子让齐煊误以为他在索吻。
“宵宵……”齐煊扣住他的后脑,堵上了他的嘴。阮宵踌躇再三没问出口的话,也就没有说出来了。
那天他们分开的时候,齐煊再次提醒阮宵下周六一定要空出来给他。阮宵才想起来齐煊好像在医院也说过这句话。
“家庭聚会。我们以前说好的。你给扮演一个好儿媳。”
不出意外,他被阮宵瞪了一眼。
齐煊不以为意,揽过阮宵的腰,对他道:“穿上回那个意大利裁缝给你定制的那一套。”
“那是设计师。”阮宵纠正。
那一套西服还是在他们去欧洲旅行的时候,齐煊带着阮宵去店里找设计师定做的。阮宵不肯要,想走,齐煊非说要买给他,说是祝贺阮宵正式成为一名律师。除非是极其正式的场合,阮宵很少穿。
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去的很快。到了约定的当天,阮宵才发觉远不只是家庭聚会这么简单。
作者有话说:
他俩之前的情缘总算讲得差不多啦!要进入主线剧情啦!
第十四章
阮宵把车开进齐家庭院,留意到门前停放了几辆车,却并不是他所熟悉的齐家人的车。
阮宵下车关上车门,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响指,然后有人喊他,“宵宵”。这世上喊他“宵宵”的统共没有几个人,更何况声音也是不能再熟悉了。他往门口望去,就看到了齐煊。阮宵怔了一下,心脏忽然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有时阮宵见到齐煊居家时邋里邋遢,还像一只大型犬一样粘人,赖在他身上的时候,就不禁会想,他究竟是为什么能那么招蜂引蝶的?看到齐煊下巴上新冒出的青黑胡茬,还有头上顶着的自然卷,阮宵十分坚定地把齐煊的相貌划分成了普通偏上一点点,又把齐煊的气质判定成了全然没有。他心想,就这么一个人,那些前仆后继喜欢他的人,是看上了他的哪里啊?阮宵自认为自己也没有那么喜欢齐煊。
他穿着休闲西服搭配九分西裤,露出的一小截脚踝都让人觉得性感。他对阮宵笑,牙齿洁白得像是贝壳。星目流转,顾盼生辉。
他真的是一个出类拔萃的漂亮男人。
阮宵不太自然地避开他的目光,道:“你穿得不lun不类,为什么还要特地叮嘱我穿得正式。”
“这是穿给你看的,每回我穿成这样,你就比较容易有感觉。”齐煊压低声音对阮宵道,嘴角藏不住笑意。他双目直视前方,一派正经的模样领阮宵进屋。屋内正播放着华尔兹舞曲,萨克斯的音色圆润饱满,低沉悠长,即使在门口也能听到人们的欢笑声。
阮宵斜了他一眼:“我不会对你的任何穿着有感觉。”
齐煊低笑,从适应生端的盘子上端起两杯香槟,递一杯给阮宵。
“本来是想让大家看看你长得多俊……可现在我后悔了,你一穿成这样,我就只想扒你衣服。”说着,齐煊的话语里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他每回讨好阮宵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拿准了阮宵吃软不吃硬。
阮宵还未回嘴,几个正在攀谈的贵妇人看到了齐煊,便唤道:“小煊。”齐煊俨然是主人的模样,同她们寒暄了几句,举止得体有礼,却不显生分。阮宵也朝她们点头致意,他隐隐觉得这几位夫人面熟。
“在电影里,许久未见的恋人,都要亲一下的。”齐煊忽然轻轻在阮宵的耳边说。好像没有得到该有的吻,他有多委屈似的。
众目睽睽之下说什么呢?阮宵埋怨地瞪了齐煊一眼,道:“不过一周没见而已,更何况我们并非恋人。”
齐煊看到他的耳朵尖都染上了虾子红,轻轻笑了一下。他不理睬阮宵的,继续添油加醋:“还一般要在这种人多的地方,还要很激烈呢。”
阮宵权当做没听见。
齐煊在阮宵耳边悄声道:“正在跳舞的人,是自由党主席和他的夫人。是不是在电视上见过他们?”
阮宵明白过来,今天在场的人,应该都是自由党人士。阮宵稍一联想,便问:“与叔叔的竞选有关?”
齐煊的父亲齐鹏获得了自由党党内提名,要与和平党候选人竞选本市市长。很快,齐鹏就要在本市各区演讲以获得选民的支持和选票。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