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某个派仙人因为有事没走,那凡人岂不是都要喝醉了?
“林决呢?”赵雪寒将杯子放到嘴边,玩笑到,“要这么说来,林先生岂不是还要给林决敬酒?”
“这有何妨。”林父笑道,“我倒是想和那小子喝一杯,就是他今早和文先生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摇了摇头,“该不会又背着我们,偷偷跟他师父师兄一同回山了吧?”
“这应该不会。”赵雪寒笑道,嘴唇碰到杯中的ye体。在一刹那,他感到一股灼烧感从唇上传来。
这酒会不会太烈了。赵雪寒心中打鼓。他怕又喝醉了惹麻烦,便趁着林父仰头灌酒时,悄悄将酒倒到了地上。
谁知那酒洒到了地上,便发出刺啦一声轻响,地面瞬间黑了一片,一股淡淡的焦糊味道冒了出来。
赵雪寒手一哆嗦,差点将酒杯摔碎。这林父给喝的是什么酒?要真进了肚里,那五脏六腑岂不是要烧穿了?他抬头看向林父,却看到林父笑着,将空酒杯冲他亮了亮,然后放到了酒壶的托盘上。
赵雪寒低声感叹了一声“好酒”,便急忙将酒杯也放了上去。他立即看向严珂,发现严珂也看着他,他手上的酒杯空空荡荡,脚下踩着一片黑色的痕迹。
赵雪寒松了一口气,见严珂将杯子放到托盘上后,便将林父请出了屋,随即紧紧将房门关上。
“他喝了吗?”赵雪寒问严珂。
“喝了。”严珂答,“我见他将酒倒进了嘴里。”
赵雪寒怔怔地看了严珂一眼,随即后退几步,坐到了床上。
“迎冬会结束了,仙人修士也都走了。”赵雪寒喃喃道,“我们是不是……”
“……也该被杀了?”
严珂眉头一皱。赵雪寒抬头看着他。
“这座城不正常。”他说,声音有些颤抖,“城多年不让外人进入,林决修炼了几十年,城外他的玩伴已经变成了中年男人,然而城里他父母却依然是中年人模样,怕是这几十年从来没有变过。林父喝那种酒却一点事都没有……”
赵雪寒吞咽了一下:“恐怕他早就不是活人了。”
严珂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这么说的话,也不过是林家一家人不正常。”他说,“又何必说整座城市有问题。”
“不是这样的。”赵雪寒脸色发白,“我会读心术。进入这座城,我能读出你、林决和冬哥,以及那些仙人的心里活动,却读不出来城里其他居民的。刚开始我还奇怪,后来才意识到……”
他咬住了嘴唇:“读心术是读不出死人的心理活动的。”
“城里很多年没有外人,商品交易都是城里的人出城,轮番换人的话就不会被发现。而修士又很少下山,对城里人的记忆也并不是很深刻。”赵雪寒的手紧紧地攥住衣角,“而林决本是和家里决裂,说不再回来的,几十年没进过城,却突然回家。看到父母仆役都没有变化,必然会怀疑。”
他仰头看着严珂,“林决与我们都是影响这座城表面安定的异类。仙人在时,控制这座城里的人怕招惹事端,不敢轻举妄动,我们才是安全的。仙人若一离开,肯定会有人来杀了我们。”
赵雪寒站起身,抓住了严珂的衣袖:“所以在第二个人来杀我们之前,叫上林决和冬哥,我们赶快离开。”
严珂看着他。赵雪寒愣了一会,微微地松开了手。
“你早就知道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低声问。
严珂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待着?”赵雪寒声音颤抖。
“他要求的。”严珂淡淡道。
赵雪寒嘴唇抖了一下:“‘他’是林决?”
严珂没有回答,他注视着赵雪寒:“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林决半夜叫我起来的那一晚。我猜到的。”赵雪寒低声说。
严珂微微眯起了眼睛。“我明明天天与你在一起,却什么都没看出来。”他说,“你知道全城都是死人,为什么外表一点表示都没有?”
“我没办法啊。”赵雪寒眼眶微红,“我若告诉你我在害怕,你也只会让我什么都不想,跟在你身边就好。你服从林决,冬哥也让我相信他,但林决早就死了。我什么都不会,离开你们离开这城里只有死路一条。这城里都是死人,我每天都要怕死了,但又能怎么办!”
“我知道自己害怕也没用,还不如每天开心一点。”他抬眼看着严珂,咧了咧嘴角,露出一个苦笑,“这样你看着也放心,不是吗?”
严珂的眸子猛地收缩了一下,“我……”他微微停顿,最终还是换了言语。
“你觉得是谁做的?”他问,“你觉得是谁,将全城的人杀死后,原封不动地控制了他们几十年。”
赵雪寒抹了抹眼睛。“有仙人修士熟悉这座城,却对这城中的异状无动于衷。”他小声说,“我怀疑是他们中的某一个。”
严珂抿紧了嘴唇,他握住赵雪寒的手臂,将他拉到自己身边:“我们走。”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