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是跟了他几天的魔尊, 劈头就问:“阿城你说说怎么回事?”
连城璧一脸茫然, 什么怎么回事。
霍天青忙帮他说话:“可不就是宋青书要杀张教主。”
“没问你!”木耳打断霍天青,“阿城说,他们怎么打起来的?”
木掌门的眼神很严厉,这叫霍天青觉得连城璧要暴露身份。
连城璧可没那么容易被问倒。
宋青书跟张无忌那点破事, 他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
他说得隐晦:“可不是张教主对宋青书做的那些事。”
霍天青与谢小荻都撞见过, 都点头。
木耳却听不明白:“哪些事?”
偏偏是木耳问连城璧这些事,叫他躁得面红耳热, 只好继续含糊:“难以启齿的一些事。”
“难以启齿,还是说不出来?”
木耳感觉连城璧在套路他,愈发怀疑他的身份。
霍天青心急如焚,却怕此刻助攻反把自己拖下水。
不知情的谢小荻打个寒颤,木掌门竟喜欢听这些东西。
正巧走在后头的令狐冲和林平之也上山。
连城璧指着两人道:“便与他们两人一样。”
两位来自华山的师兄弟不明所以然。
连城璧只三个字就把那两人搞得跟他的脸一样红:“破气式。”
当初思过崖顶,木耳被东方不败劫持离开,令狐冲便是用破气式救的令狐冲。
气不畅,破了便畅。此为独孤九剑的最后一式。不为杀人,只为救人。
也只救自己最爱之人。
它的武学原理同张无忌以气灌汤救人是不一样的,可武学招式上差不得多。每每提起,总叫人心旷神怡。
木耳环顾四周,连带着阿城在内,五人俱红着脸低着头,好像大家都知道。
总不至于大家都是魔尊的细作吧。
木耳便当阿城过关,尽管他还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个什么事。
周遭的人少个殷梨亭。
木耳暗叫不好,性情暴躁的殷梨亭定到厢房清理孽徒去了。
一行人急匆匆赶到宋青书的厢房。
房里狼藉一片。
张无忌盘腿在地,捂着左侧胸口,血往他的指尖涌出。
宋青书跟殷梨亭各自都被点着xue道。宋青书的剑指着张无忌,殷梨亭的剑离宋青书只有两寸之遥。
殷梨亭见人过来大叫:“木掌门快助我解开xue道,这逆徒留不得!”
张无忌连说不可,他伤得极重,说话间咳嗽得厉害。
宋青书只是咬着嘴唇,脸上挂着泪。
木耳唯一能想到的解释是,殷梨亭认定宋青书就是杀害莫七侠的凶手,所以非报仇不可。
张无忌讲理些,拦住殷梨亭。
于是木掌门先把张无忌nai回来。
宋青书见张无忌得救,向木耳投来愤怒的目光。
木耳可不买宋青书的帐。人家张教主好心救你你还恩将仇报,当即一记普攻打向宋青书的腿弯,把他打得朝张无忌跪倒。
不料张无忌一把上去把宋青书抱住。
但听他反过来埋怨木耳:“小子感激掌门相救。可你若伤青书师兄,我定不客气。”
此言一出,木耳后边霍天青等人都大怒,纷纷出剑围起张无忌和宋青书两人。
张无忌目光坚定,面无惧色,他的袍袖微微鼓起,看来是在酝酿九阳真气准备开打的节奏。
“大家退下。”木掌门嘱令众人。
他越来越看不懂,索性把殷梨亭和宋青书的xue道都解开,看他们自己闹。
宋青书迅速捡起掉落在地的佩剑。
他不要杀张无忌,他杀不了张无忌,他便把剑一横,要自刎。
谁知张无忌又把他的剑夺下来,把他搂住,大声喊他冷静。
宋青书越发冷静不得。
他连推带咬地死命挣脱出张无忌的怀抱,跪倒在殷梨亭面前哭道:“殷师叔,你杀了我吧!”
殷梨亭情绪冷静下来,收剑入鞘,语气冰冷:“你死之前,把杀你七叔之事讲清楚了。”
宋青书朝殷梨亭磕头,眼泪不止:“师叔要我讲可以,却不能让这人在旁。”
张无忌嘟囔:“师兄你又何苦,无忌愿帮你的……”
木耳已向张无忌下逐客令。
他让霍天青等弟子跟张无忌一齐出去,把张教主伺候好,省得他再闹腾。
屋里终于恢复秩序,只剩下木掌门和武当的两叔侄。
殷梨亭在一地杂乱中寻着张椅子坐下,叫宋青书如实道来:“你先说去那快活谷做什么?”
宋青书不敢起身,仍旧跪着:“侄儿去那里,为的见王保保。”
木耳记起这个名字,插嘴问他:“是不是边城的将军?张教主之前还托我给他送一样东西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