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你在下面等我,我马上下来。”
佟夭向门口走,拖鞋也不换,一身家居服,头发都是蓬松地顶在头上,就这么出了公寓。
她出了电梯就看见现在大厅里的梅挽致,正对着电梯,一身沉色大衣穿在身上,整个人清瘦俊逸,对着她笑。
心底的悸动呼啸而过,如同穿堂风,天上云,虚无缥缈可是镇人心魂。
梅挽致看见微微喘气,身上只穿了家居服,就连头发也是微微凌乱的佟夭,温声说道,“怎么那么急。”
佟夭扑进他怀里,感受他身上从外面带来的shi气和冷气,过了好几秒才抬起头,“我想见你。”迫不及待。
“感冒了?”梅挽致察觉到怀中人的气息有些不对,说话的嗓音也是闷沉嘶哑的,不由摸了摸她的头,“没发烧。”
“可能是天气变化太快,晚上不注意就着凉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处,感觉还有些干疼。
她察觉对方身上的衣物,“你才从机场过来?”
“不是,机场暴雨停机了,我让人直接从邻市开车过来的。”他一回到香城便来了这边。
佟夭发现了,他裤脚已经shi了一部分,上面点点痕迹,于是她邀请他道,“要不要上去坐一坐?”她手指抬起来指了指上面,一双眼睛盈盈润润地看着她。
每当对上佟夭这双眼睛时,梅挽致就觉得自己的心底柔软起来,有风吹过,似乎还带着老宅子里屋檐下的兰花香气。
“好。”他笑道,对着外面的人做了一个手势,让对方在下面等待,自己牵着佟夭的手进了电梯。
佟夭看见电梯门上的两人倒影,突然悟出一个道理。
世事无常。
有时候所有的事情仿佛都经历过一遍,也许只是因为你的大脑深处曾经渴望过这样的场景,于是一切发生时,就会觉得熟悉而陌生,这便是愿望成真。
她歪了歪头,看向梅挽致,他正眼神专注地看着面前的电梯门,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下颌线果断利落却又雅致难当,更别提他的嘴唇很薄,这样的人通常会被人说薄情寡淡,可是却在他身上显现出一种奇异的气质。
文雅温和。
佟夭从未在他身上感受太大的侵略气势,就连对她偶尔的控制欲也是温和不动声色地,让人不会感受到被侵犯了。
想到这里,她感觉嗓子有点痒,咳嗽了好几声,也许是有人在这里抽烟了,她闻到了一丝烟草味道。
“家里有药吗?”
“有。”她用手半捂着嘴,又蹙眉咳嗽了好几声,出了电梯才缓和下来,“可是我不喜欢,是冲剂,中药味道太浓,而且我已经好了很多,只是有时候闻见比较刺鼻的气味才会咳嗽几下。”
梅挽致把她身上披着的毯子紧了紧。
“等下我让人送一些温养的中药过来,让他们多加一些蜂蜜。”他无意间摸到了她的手背,“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凉吗?”她也摸了摸他的手背。
“凉。”
“女孩子都是这样。”
梅挽致却微皱着眉握着她的手,“我家中族妹没有你的手这么凉。”
“族妹?”
“对,比你小十一岁。”
佟夭笑,“小孩子身上三把火,我都这么大了,对方估计可以叫我阿姨了,怎么能一起相比较。”
梅挽致笑笑,没接话。佟夭这才想起来梅挽致也比她大上几岁,年龄可能也不只是女孩子不能提的事情,在一个年龄比自己大的人身上,可能也是个不太快乐的话题。
到了公寓门口,佟夭输入密码打开门,发现自己鞋柜里并没有干净的男士拖鞋。
最后她从鞋柜里找出一双颜色很鲜亮的女士拖鞋,她抿着嘴笑着把拖着放在梅挽致的脚下,“希望你不介意。”
“并不介意。”梅挽致仿佛并未察觉佟夭笑容中的打趣,只是垂着眼帘穿上拖鞋后就进了玄关。
这里是很明显的独身女士公寓,房间里男士物品少得可怜,空间并不小,摆在上面的杂物很少,沙发上还可以看见好几个米色的抱枕。整个装修是极简的北欧冷淡风。
佟夭先进来,转身询问,“你要喝什么?我这里只有咖啡,茶和白凉开。”
“白凉开。”梅挽致说。
他并未跟着佟夭,在客厅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这是一个很自持有礼的行为。
佟夭从厨房里倒了一杯白凉开递给对方,自己手上端着一杯热茶,偶尔喝一口,缓和一下干涸的嗓子。
她看见梅挽致shi润的裤脚,眨了一下眼睛,提议道,“你要不要在这边洗一下,换条裤子。”
梅挽致道:“你家中有干净的男士衣物?”
“我的休闲裤。”因为是阔腿裤,很大也很长,佟夭穿的长度可以拖地,梅挽致应该也可以穿。
梅挽致沉思片刻说,“我可以让我的助理给我送衣服上来。”
佟夭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