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自从他被人引上赌&博这一条路后,他家的财产都渐渐地败坏光了。
王建的父亲王勉在县中乃是有名的才子,作为他的子嗣,即使十一年前,父亲失踪时他年纪尚幼,但也是进学了的。
就算祖母与母亲俱亡,祖父要Cao持家业不能时时看顾于他,王建也知道,他本不应该成为赌场的常客,以致家业败坏。
到底是谁将他引去那个地方的,王建已经渐渐忘却了。
从最开始的小胜、常胜,到偶尔的小输、大输,王建越赌越大,越赌越多,可是他收不了手。
就算他想,也有人不让他收手。
王建娶妻之后,一向听妻子的话,虽然还有赌瘾,却从来不会像从前那样赌红眼。
他又不是狼心狗肺之辈,对妻子尚且可以算是言听计从,又何况是在父亲失踪、祖母与母亲去世后,和自己相依为命的祖父!
可是,在父亲王勉归来之前,他们祖孙二人,沦落到家徒四壁的境地,祖父险些活活冻饿而死。
王建试过听话,但是听话的结果是被“神通广大”的追债人打个半死,人家根本不许王建去找活干,不许他慢慢赔偿!
若不是父亲归来,那位后娘的家族也颇为神通广大,他们家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话虽这么说,但是王建也知道,自己若是洁身自好,懂事一些,家境也不会败坏成这样。
所以,父亲王勉只给了他二十两银子就将他赶出家门,甚至不承认他这个儿子,王建也可以理解。
后母看起来出身豪奢世家,父母与祖父的生活,比之王侯,还要惬意百倍。
王建不能与之相认,也不气馁,自己只要和妻子好好过日子就好了。
也不知是不是父亲回来了之后,那些针对自己的人就收手了,他的赌债没有越欠越多,渐渐也都还完了。
王建心里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被人嘲讽的气也渐渐顺了。
一路走来,天暗得很快,王建看了看天空,Yin云密布,显然是要下雨的样子。
离家里还有一段路,王建心急地跑起来。
他在县里名声不好,便是躲雨,怕是也要遭别人的嫌弃,那还不如趁早回家。
家里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若是被雨淋病了,又要连累妻子Cao心,所以,他得跑快点,在雨开始落下之前回家。
然而,仿佛就连老天就看他不顺眼似的,王建总感觉雨云在朝着他的方向移动,仿佛他怎么跑,都会被淋一身雨。
终于,就在王建远远地望见家中那简陋的茅屋的时候,雨落了下来。
这豆大的雨落得又急又快,落到身上,冰冰凉凉的,已是入秋了,淋久了铁定会生病。
就算是现在,王建回家,也免不了喝一碗姜汤暖身子。
只是这雨落着,王建总觉得有些不对,身上有些地方,被雨滴到的地方,很是刺痛。
这种感觉,只有他当年赌红了眼,又拿不出什么东西来抵债,被人揍了一顿的时候,才有。
王建也没细想,没一会儿,就冲进了家门:“娘子,我回来了!”
“郎君回来了!快……”
家中妻子正在缝补东西,见王建回来,放下手中的活计便迎了过来。
只是话说了一半,却好像是被吓到了似的,原地愣住了。
王建低头看了看,衣摆的下边,正滴着水,然而这水却是红色的。
王建也傻了,他木木地将背后之外的地方都看了个遍,终于在转身感到刺痛的时候,抬手从背上摸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
妻子也反应过来,上前来,一起替他将背后的东西拔了出来。
王建的背后,有三块手掌大小的鳞片,锋锐异常,一眼就能看出不凡来。
夫妻二人被这神秘的异象都快吓傻了,王建猛然福至心灵,脱口而出:“这是龙鳞!”
言罢,立即冲出门去看外头的Yin云,只见有龙在其间若隐若现,其鳞甲张动的样子,王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且不说这王建夫妻二人在家里为这异象如何忐忑不安,送王勉回乡后,就在其家乡琅琊郡附近的山中开辟洞府潜修的唐无易,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当龙鳞落到王建背上的时候,唐无易清楚地看到,王建的气运产生了变化。
其本命气运,渐渐有了形状。
气运除了颜色,自然也会产生形状,所谓真龙天子,便是因为气运呈真龙之形的缘故。
因此,气运能有形状的,都是些什么人,就昭然若揭了。
将外放的神识收回来一部分,唐无易笑了一声:“有趣。”
今天,这场与王家有关的大戏,算是揭开了新一出的大幕,有真龙送鳞之事后,王建家最近应当是不会发生什么大事了。
不过,大乾朝廷未亡,这些未来将要逐鹿中原者,气运都还受到大乾皇朝气运的压制,气运不显。
不知何人,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