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查的意思。
任局把卢队单独叫出去聊天,两个人聊了有半个多小时, 出来的时候卢队说:“咱们分局怕是也要换天了。”
“怎么说?”
“任局要调了, ”卢队说, “不出意外, 就是叶局那个位置。九江不能没有总局局长。”
刘洁:“我靠, 产房传喜讯,升了啊!”
“任局不一般了,”卢队说,“但是咱们可能要完了。”
“新局长是哪位大仙?”按理说他们的新局长该是副局,但是他们分居从去年副局被调走之后一直空着一个职位,总说有人要调过来,但是一直也没合适的人。
卢队问:“你有几天没见到丰队了?”
“我靠?!”刘洁又爆发一声怒吼,“不会吧!”
“确实不会,”卢队说,“他是要升了,但是和咱们没啥关系,丰城分局副局要来了,丰队不声不响的,回去继承大业了多半是。”
郑余余早有经验,说道:“就算是不继承大业,他这个时候也得回去,他在不一定怎么样,不在的话可能就凉了。”
刘洁:“我也赶上人事变动了,你们谁知道丰城的局长什么样啊?”
“什么样也得受着了,”小赵说,“咱们这样的硕民,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吗?”
“跟我念,”刘洁说,“庶民。”
小赵:“哦。”
像他们这样的小蝼蚁压根没报过希望升官,高层变动对他们而言唯一的区别也就是领导人好不好这样的问题了。
但是没想到,调过来的真的是丰队,只不过不是局长,是大队长。九江分局一线警察其实已经不缺人了,丰队为什么被调过来,这件事真的是匪夷所思。
这消息来得非常快,且准确,连上任时间也告诉齐了,卢鹏知道后郁闷到极点了,他一个支队长,丰毅驹直接成了他手下的兵,如果是一般的刑警也就算了,丰毅驹警龄和工作经历都比他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卢鹏瞬间压力山大。
郑余余说:“这怎么回事?那咱们的大队长怎么办?”
“人事调整,”卢鹏说,“局里要招人了。丰毅驹手底下得有兵。”
郑余余:“什么?”
“什么什么?”卢鹏挣扎着站起身来,“我去问谁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郑余余忽然有种预感,拿起手机来给关铭打电话,关铭似乎一切如常,问:“吃了?”
“你跟我说是不是你搞的鬼,”郑余余开口就问,“丰毅驹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调到我们局里了?”
关铭好像是刚知道这回事:“啊?”
“大队长,”郑余余说,“丰毅驹降了?”
关铭马上反应过来:“那就是降了啊,你们也没比清河强到哪儿去,怎么会这么调整的,你们不是要换局长了吗?换了谁?”
郑余余:“这谁猜得到啊,上面的人都是怎么想的。”
“我以为是要把你调过来,”郑余余说,“想也别想,你要是调过来,大队长都满了,只能是在丰毅驹手底下,你比他还惨。”
关铭:“不会吧?”
郑余余催促他:“快让王局给你打听打听。”
郑余余是真的害怕,关铭之前也说过,九江这边其实是满编状态,不缺人,这主要是说,队长都一个萝卜一个坑了,从一开始打算,关铭和他都没想过要降级来这边,关铭如果降到这边来,那怕是真的要完蛋了,再来十年也够呛能爬起来。郑余余都想到他爸了,想问问他爸能不能知道点什么,但是冷静下来之后又庆幸没问。
“不用着急,”关铭说,“去九江那边也不错。”
郑余余说:“你扯呢吧,这能一样吗?”
关铭为了安抚郑余余,就真的去找王局了,回来之后郑余余得了一个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的答案。
“让我等消息,”关铭说,“我不能再插手这案子了。丰队那边应该是另有安排,是往你们九江插人呢,等着吧,这两天还有厉害的人要去。”
“不进专案组?”郑余余问。
关铭:“借人事调动控制你们那边的分局,专案组能干得了这事儿吗?”
郑余余听出问题:“我们分局怎么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关铭说,“肯定是觉得你们警力有问题,要换血呗。我给你说,这案子还没完,六七年了,这六七年死的人,都可能和这案子有关。”
郑余余从没见过这个阵仗,吓也吓蒙了。关铭叮嘱他不要往外说,郑余余哪敢说,卢鹏来问关铭的情况,都说不知道,要等通知。一个案子,搞得所有人人心惶惶。
他们这边的物证科下午把视频处理的结果发过来了,做了清晰处理之后,视频里巴士上的标识清晰可见,他们很容易地确认了,确实是当年那一起强/jian案。但新闻里没有提到女方的信息,遮盖得非常好,这是情有可原的,为了保护受害者,但是他们也查不到受害人,这事儿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