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需要知道,他只负责幸福就够了。
在计诚霄眼里,尤斌连哭都是假惺惺的。
他见两人说得差不多,一把将卫荷拉回怀里,给他轻轻擦眼泪。
卫荷抱住他,说话带着鼻音开始撒娇:“诚霄……”
计诚霄知道这是他心情变好的征兆,“乖,再多跟妈妈说几句话。”
尤斌:“……”
天色暗下来,一家三口出了墓园,贺光助理早早的等在那里,“计先生,餐厅已经预定好。”
坐上车,计诚霄跟卫荷商量着:“把妈妈的坟迁到A市?”
卫荷也是这样想的,“她一个人在这里太孤独了。”
坐在副驾驶的尤斌不同意:“她在这里习惯,新环境不适应怎么办?”
计诚霄:“那我回去就联系人,给咱妈买一个风水宝地。”
卫荷:“我们也要去亲自考察一下的,再多请几个风水师吧。”
尤斌:“……”
没人理他。
吃饭时,人家小两口坐一块,尤斌坐在他们对面,看着自己家的儿子如何被人拱,心塞塞。
好在卫荷只是害羞,没忘记有个便宜爹,“那个……您要吃什么吗?”
尤斌瞬间心情好转,“我都行,年纪大了不挑食,你给我点吧。”
计诚霄凉凉的看他一眼。
中途,计诚霄突然开口,看着尤斌:“刚好,您也在这里。”
尤斌:“?”
你要干什么?
灯光突然熄灭,贺光推着摆满蜡烛的餐车出现,暖暖的灯光下,是一个爱心形状的蛋糕。
这是计诚霄和贺光商量后,认为最合适的求婚仪式,卫荷生性腼腆,不是喜欢将自己私生活和他人分享的性子,所以计诚霄特地选择了只有他们几人的包厢。
而没有比尤斌更适合的见证人了。
卫荷虽然早有预感,但真的来临时,他仍然紧张,羞涩,满怀期待。
在计诚霄拿着戒指,向卫荷单膝下跪的那一刻,他又哭了。
计诚霄还没说话,卫荷急吼吼的叫了一嗓子:“我愿意!”
尤斌脸黑了。
但他知道自己对卫荷不管不问这么多年,根本没资格干涉。
计诚霄笑出声。
真好,他们遇到了彼此。
真好。
……
上班时间。
卫荷去田玉的办公室找她,“田姐。”
田玉笑起来,“卫荷,你每次用这种语气喊我就是有事,直说吧。”
卫荷:“我过久可能要请假。”
田玉干脆:“好,请啊。”
卫荷:“嗯……田姐你和公司的同事有没有空啊?”
田玉奇怪的看着他:“卫荷,你要干嘛去?”
卫荷很不好意思,但又藏不住内心的激动:“我要结婚了,想请大家喝喜酒。”
田玉没反应过来:“结婚?和谁?”
卫荷眨眨眼,“诚霄呀。”
田玉语无lun次:“你们不是结过一次婚了吗?不是,你们不是离婚了吗?”
卫荷:“不是的,我们离婚,就是为了复婚。我们准备复婚了,要举行婚宴,在国外的一个岛上,所以可能要花很多时间,我来问问大家什么时候有时间。”
田玉:“……”虽然听不太懂,但你们有钱人真会玩。
最后田玉听说岛上有个度假区,一拍板,把一个月后的团建活动改成了参加卫荷婚礼。
消息比龙卷风传得还快。
同事们一窝蜂的涌向卫荷,“这是真的吗?”
“卫荷,你真的要结婚了?”
“我们要去参加婚礼?还是在那个网红度假岛?”
“天哪!!我想去很久了,那个岛很贵的!卫荷竟然是你老公开的!!!”
“连来回的机票也全包了,卫荷以后你就是我爸爸!!!”
这件事传到隔壁部门,大家纷纷化身柠檬Jing,埋怨自己老板当初为什么没有招一个流落民间的“皇后娘娘”进来。
一个星期后,岛屿。
卫荷忙得晕头转向,明明感觉很多事情都已经分给其他人负责,怎么自己还这么累?
婚礼的准备,宾客的接待,还有安全问题……卫荷脑子要炸掉!
相比之下,计诚霄就看起来轻松很多,他甚至还有时间调笑卫荷身子虚。
卫荷拿掉男人放在自己屁股上的手,“诚霄,那朵花放歪了!”
计诚霄瞅了两眼,“没有啊,隔那么远你还看得清?”
见卫荷要上前,计诚霄一把拉住他,“你是不是有婚前焦虑症?会有人负责的。”
卫荷:“好几个小时了,那朵花还歪在那,根本没有人管。”
计诚霄在心里叹气,把人抱起:“我们去做些运动,不让你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