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落了半晌,他方才从水里浮出脑袋来,一声惊叹:“西门庆,这水不凉,竟然是温的。”
“骗谁啊?就这破地方还会有温泉?”
“不信你摸摸,我之前路过这里都不知道这湖水是热的呢,你也下来游会儿。”
我将信将疑地去水里摸了一把,立马就恼了:“武松,你又耍我,这水哪儿就是温……啊哟!”
话音没落,那人一把扯着我的胳膊就把我给拽下去了。
我本就不会游泳,被冷水一激人就差点僵死过去,急得缠在他身上大喊:“武二,你有病是不是,快要冷死了!”
他带着我就游到了湖心:“冷水激一下,好好治治你那个娘们儿病!”
牙齿冷得直打战,脚下又够不着底,心里怕着,却也不肯白白受了他的欺负,我手脚并用地一通舞招,拼着肚子里那口恶气竟然浮上来了,张牙舞爪要挠他的脸,他突然往水下一潜,再无动静?。
正自四处打量着找他,突然感觉到一只手摸上了我的腰带,扒着老子的衣服就往下扯。
我急声道:“武二,你又做什么?”
连番挣扎,却终是没啥水性,任由他三下两下把我的衣服都给剥了去,shi淋淋地往岸上一抛:“穿的这么厚怎么教你浮水?全都脱了!”
“教我浮水,你扒我内裤做什么?你……你这无赖!”
他一愣:“咦,真的啊?怪只怪你那内裤太滑,老子一顺手就……嘿嘿,穿着那东西也是碍事,脱了方便。”
他突然贴过来,从后面偻住我的腰,热乎乎的皮肤与我紧紧贴上。
我吓得一怔:“武松,你,你又做什么?”
他摆弄着我的手臂道:“教你泅水呗。一个大老爷们连泅水都不会,万一哪天你又掉河里了,我刚巧不在,看哪个人来救你?”
我的牙齿打着战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我,说,你,你想教我泅水能不能换个时侯?这水里头也太冷了吧?”
“游一会儿就不冷了,来来来,这么摆手,腿这么蹬。对,闭气,转身,腿脚动一动嘛,笨得跟块木头似的!”
大官人到底是习过武的人,身体素质也好,运动神经发达,教他领着游了一会儿,舞动着手脚也能控制着身体往前或者往后划了,这么一动弹?,人还真就不冷了。
我惊喜道:“呵,真的啊,我这会儿也感觉到水变热了。”
他得意地冲着我笑:“好玩吧?你还不肯下来?”
天上一轮圆月,他眼底满是繁星,突然恶趣心起,我冷不丁地拍了他一脸水,转身就游。
他在后面追过来:“嘿,小子,刚学会游戏,就敢跟师父叫板?让我抓住,把你按在水里头不许出来!”
他三下两下追过来拿着水就泼我,我也不示弱,同样泼过去,两个男人在水里面闹成一片。
突然听到岸上一声呼哨。
时迁举着我们两个的衣服冲着这边挥了挥,大声叫道:“武松,你与我时迁单打独斗一局,这些衣服就还你们!”
我和武松同时愣住。
我说:“这货怎么还作死呢?”
武松二话不说,伸长了脖子就往岸上游。
时迁见他过来,抱着我们两个人的衣服和鞋子转身蹿上了一棵树,舞着衣服冲他挑衅。
武二光着脚跳上岸,攀着树枝就去追时迁。
只听“哧拉”一声响,他那条劣质内|裤叫树枝给挂住,登时烂成碎片,露出大半个屁股来。
我抬头看他那个惨样儿,当时就笑坏了,一口气倒不过来,差点淹在水里呛住。
武松一手拿着那块稀碎的破布挡住自己,一手指着时迁大骂:“你这猢狲还来耍宝?要是叫我抓住,定然一拳打死!“
时迁在树上来回蹦着,一边舞着我们的衣服,一边用九块九包邮的气质继续叫嚣:“有本事就来抓我啊!抓得到我就还你们衣服!
不要一百回合,不要五十回合,连三十回合也不要,就十个回合!你只要认真地与我打上十个回合就好!”
武松光着屁股站在树上,叫时迁这个Jing神病给气得彻底无语。
时迁把手里的衣服抱在怀里,伸着脖子一脸认真地道:“武松!来吧,跟我打一架,就认认真真地打上一架!一对一!”
我家二货彻底被他给逼疯了,陡然一声怒吼,将手边那根鸡蛋粗的树杆拍断,抓起来冲着时迁就捅了过去:“死去吧你!”
时迁象个被打出桌面的桌球一样平飞出去,伴着一声犀利的惨叫渐飞渐远,不知道最终落在了什么地方。
武松就这么光溜溜地站在树上,胸口上下起伏着喘息如牛,拿着那块破布挡着自己的关键部位转过身来骂了一声:“晦气!”
我此时堪堪爬上车顶,正在捂肚大笑,看他一眼就渐自止了声息。
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一个男人的美。
此时的他就这么气哼哼地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