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转身骂他们:“一群不要脸的东西,天天调着武大不学好,他素日里净作这些混仗事情全是你们教的!老娘恨自己不是个男子!不能将你们个个剥皮拆骨!”
一群混蛋盯着潘金莲放肆打量,混似她没穿衣服似的:“藩六儿,你这会儿又骂我们了?忘了前几日在我们几个裤当底下连声叫唤着叫我们哥儿几个用力些再用力些,好叫你舒服的不就是你吗?”
“你们……”潘金莲气得牙齿直将嘴唇咬破。
武大耳听着那些人这么说他老婆却象是没听见似的,只将潘金莲往后一甩:“你给我滚回家去!爷们儿间的事,你莫要管。”
潘金莲被他甩了个趔趄,面孔涨得黑紫,一双桃花美目里陡然喷出火来。
我隔着门缝看见,暗地里打了个寒战。
那是一个女人绝望到底也愤恨到底的眼神,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手里有把刀,潘金莲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武大。
眼瞅着门面围着看热闹的人够多了,我上前把门一开,盯着武大问道:“武大,你找我?”
武大适才叫得挺狂,此时真见我出来倒是怯了几怯,往后退了几步,直退到那些混混堆里,这才道:“对,是我武大找你,你说,你拿我兄弟怎么样了?”
呵声一笑:“你说我会拿他怎么样?”
武大恼道:“废话少说!之前你弄了我家女人的帐我且不与你算,此时你又弄了俺弟,这回该赔我多少?”
看我不说话,武大他又戏Jing上身,拍着腿在地上打起滚来:“我那苦命的兄弟啊!长到二十五岁,可是连个媳妇都没娶哩!先叫你这样的男人给得了手。往后他可怎么见人啊!
你们可知长兄为父,我这个当哥哥的有多心痛?此时我不为他出头,还有哪个替他说话?西门庆,你今日要是不好好给我们个补偿,我是断然不会罢休的!”
李娇儿抢在前头骂道:“姓武的,别你娘的嘴里不干不净。我家大官人什么样我们比你清楚。
弄你弟这事儿是你自己说的,弄你女人这事儿也没得根据。
未见过你这样的混货,拿着自己家的脏事儿往别人身上赖,就图着讹几个钱!还要点脸吗你?”
月娘向来端庄,此时也恼了,指着武大的鼻子大声骂道:“武大,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家大官人体面大度,不与你这种混人治气,你便当我们西门府上无人了?晴天白日里混耍无赖,当官府治不得你?”
孟玉楼道:“哪怕是官府不治你,我们自然也有办法治你!聪明的就赶快滚,晚上一时,断然叫你后悔!”
武大叫她们这么一吓唬便低了头,他身后那几个混混又赶快撺掇他:“武大,你弟这会儿正在他府里,你若进去拿个正着,他定然赖不得。过了今日,你可就没机会了,只能接着吃哑巴亏!”
武大得了提点,又冲上来大声道:“你们说这些话不算,先叫我进去见着我弟再说。若是他身子有丝毫损伤,我定然告得你西门庆倾家荡产!”
我自冷声一笑:“好啊,既然你非说武二在我这里吃了亏。那便寻几个见证一起进去看看。”
武大带着几个混子就要往院子里走,我伸手拦住:“光是你们几个人可不成,周围的邻居里,可有愿意一同做见证的?”
旁边那些个看热闹的也纷纷伸着脖子出来:“大官人,我们几个也愿意一起进去做个见证。”
众人一起进了院子,就往我那书房里走。
这一路上的狼籍,先是被武松发狂砸坏的水缸踢坏的椅子,后有被李雪梅那双脚踏出的大坑。
进了房门一看,只见武松正在炕上躺着,双眼紧闭,睡得正沉!
武大扑过来抱着他就号:“二弟啊!大哥我来得晚了!教你受人凌|辱!”
伸手将被子一掀?,却见武二穿着干净的里衣,被褥也整齐,哪里有丝毫被侵害的模样。
那几个混混不服,伸手又要往武二身下摸,武二似是感觉着身上不舒服,皱着眉头“呔”了一声,声息如同睡着的猛虎一般,吓得那些人赶快把手给缩回来。
我道:“武大,你不是说我把你兄弟给怎么着了吗?这会儿还有什么话说?”
武大和几个混混相互间递了个眼色,道:“那许是你弄完了又给他擦洗干净了哩。你若是不把他给怎么样,李雪梅怎么被吓得跑出去连哭带喊的那样说?”
我掩口干咳一声,背过身去没接话。
孟玉楼冷笑道:“疯妇的话如何当真?那李雪梅三十几岁了还没嫁出去,她能知道那事儿是什么样子?
混是看了两个男人打架就打惊小怪的胡喊着埋汰。
这个话改天我们还要再与她理论去呢。
你听她胡说这一句就闹到我们门上来,那这事儿要不说清楚你还真就走不了了呢。
今日|你弟弟替我们送药,将那药瓶子损了,他便私自把药给吞了,这才病了一场。
安九把他送来时,他正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