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玉,林琅玉则避开他的视线,看向对面的文曲星。
哪怕不看,他都能感受到贤枢眼中复杂的感情,这让他更加不敢于其对视。
林琅玉觉得浑身燥得慌,也不知是不是地龙烧得太热的缘故?
“贤枢兄言之有理。”文曲星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赞同道。
“不过……”只见他话锋一转,眉头一蹙,死死的盯着贤枢给林琅玉喂酒的那只手,“你俩这么喂东西喂了半晌了,可是琅玉的手方才伤到了?”
闻言,林琅玉脸更热了,他试图将自己的手从贤枢手里了抽出来,奈何贤枢就是不肯放。
不待林琅玉与贤枢反驳,段子真便嫌弃道:“他俩不向来如此吗?你还不习惯?”
文曲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估计是最近刺激有点大,看他俩这么亲密,别扭得慌。”
先是林琅玉和贤枢传了绯闻,闹得满城风雨的,今儿段子真又说他看上了个小子,现在,文曲星只觉得自己见俩男的稍微亲密些,便觉得有猫腻。
这实在令人头疼。
文曲星轻咳了一声,接着苦口婆心的劝道:“此事本就是你二人过度亲密引起的,至少在外头你俩注意一些。”
说罢,他又嫌弃道:“我也就见过两个姑娘成日家黏黏腻腻的说些闺房秘事,像你们俩这样两个大老爷们也黏黏腻腻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如今龙阳之风盛行,也怪不得人误会。”
段子真回到座位上,端起酒盅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这时,林琅玉突然开口道:“话说,子真你不会是因为我和贤枢的缘故才突然对人家小子感兴趣了吧?”
段子真端酒盅的动作一顿,道:“这从何说起啊?”
“如果不然,你为何突然就对一男子感兴趣了?”
“感兴趣了就是感兴趣了,哪有那么多‘如果不然’?”段子真耸了耸肩,一脸无辜。
听到这儿,三人猜到段子真多半是因林琅玉和贤枢的事,才这样闹着玩儿。
不过这可不是好玩儿的,玩儿过了落人口实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几人都了解段子真的性格,他决定的事儿,几头牛都拉不回来,得等他将这股劲儿耗过了就好了。
于是,贤枢提议道:“既然如此,哪日若是碰见了,你只给我们瞧瞧。我们也好帮你出出主意才是。”
“当真?”段子真两眼放光,随即又黯然了下去,“你们屋里连个丫头都没有,还不如我呢!我还指望你们仨?”
文曲星将酒盅往案上一掷,接着一挑眉,笑道:“这话你可就说岔了!正所谓书中自有颜如玉。我虽说还未经人世,但读得书比你认的字儿都多。所谓情情爱爱,绝对比你懂。”
“这靠谱!”林琅玉一拍桌,“文哥儿看书最多,集古人之智,保证让那小子对你死心塌地的。”
段子真有些犹豫:“若是如此那再好不过……只是……你们应该不会故意给我搅黄了吧?”
“我们像那种人吗?”
段子真严肃且认真的点了点头:“像。”
三人:“………”
贾府:
天气冷,人也越发懒得动弹,黛玉与宝钗闹了宝玉一通后,便将丫头们都遣到了外间,两人单独窝在碧纱橱里赶围棋玩儿。
室内香冉冉的点着,两人对坐下棋,一旁摆着一个锦绣紫烟花鸟的屏风。
“叫吃。”黛玉一子落下,笑着说道。
宝钗定睛一瞧,苦笑着将棋子放回棋盅里:“罢了!输给你了。”
“说好了,给我做一个荷包,可不许赖。”
“好!那次赖过?”宝钗笑道,“咱们再来。”
黛玉应了一声,两人开始理棋子。
一边儿理棋子,黛玉一边儿同宝钗拉家常:“前儿家里来了个带发修行的尼姑,叫妙玉的姐姐可知道?”
宝钗点了点头:“远远的见过一眼,模样生得好,气质也出尘。”
“据说从前还是个官宦人家小姐,而且我父亲、母亲貌似认识她。只是……又要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好生奇怪。”黛玉歪了歪头疑惑道。
“想必是就相识,估摸着因一些原因不能相认吧……”说着,宝钗垂下了眼睑。
林姑父乃三品通判,也算是朝中大员,且陛下看中,日后前途更是无量。他还能有什么原因不能与故人之女相认?
只能是……这位故人犯了事儿!
思及此处,宝钗长睫微颤:“怎么好好儿的说起她来?”
黛玉一边儿将棋子一颗一颗拈进棋盅,一边道:“觉得她挺有意思,不是寻常人物。她是公侯家的小姐,却皈依佛门……我记得我同姐姐说过,我幼时身子比现在还不好,有个癞头和尚说要拉我出去家这事儿。”
“怎么?”宝钗嘴角挂着笑,“是觉得与她挺投缘?”
黛玉点了点头。
宝钗道:“我瞧她那样不是什么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