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话,贾敏立马转头对林如海道:“是了,你再去睡会了。”
贾母笑道:“咱们老老小小的在这闹得慌,姑爷如何休息得好?要我说,你带着琅玉和文哥儿上我那去玩儿。”
见此,林如海挥了挥手,对贾敏说道:“去吧!一大早Yin郁了这么久,也去同侄女儿、嫂子们说说笑,松快松快。”
贾敏回过头笑着答道:“怎么?母亲不过是说说,你还真敢嫌我闹?”
闻言,众人大笑,林如海忙笑着拱手道:“不敢不敢!”
一行人说笑着从林如海夫妇屋里出来了,留林如海一人歇着。
一路宝玉缠着黛玉说话:“哎!姑父、姑母感情真好。”
黛玉一边儿把玩着手里方才贾敏递给她的珠花,也不抬头:“这是自然了。”
宝玉叹了口气:“我爹娘在一起都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舅舅、舅母那叫相敬如宾。”黛玉答道,“你家人口多,比不得我们家就几个人。舅舅若是不拿出些威严来如何御下?”
说着,她回过头一双眸子被雪映得潋滟:“再说,我哥哥素来是懂事的,不怎么让我爹娘Cao心。舅舅若是不严些,又如何管的住你这天魔星?”
宝玉立马笑开了:“好好说话,可是你先招我的!”
黛玉一边儿笑着,一边儿跑,宝玉在其身后追,二人在长廊笑着、闹着玩儿得开心,也不顾身后贾母高声说让他俩慢点而跑,担心摔着。
一旁的林琅玉则沉着脸,不悦道:“我这亲哥哥都没和黛玉这么闹过。”
文曲星瞥了一眼:“比起练剑打拳,可能她还是更喜欢这样玩闹。”
林琅玉:“……这事儿都过了这么久了,你非得一直提吗?”
“是的,这事我今年听过除了段子真喝醉后抱着匡志试图轻薄以外最好笑的事情。”
林琅玉:“…………”
看着一溜烟而就跑得没影儿了的黛玉和宝玉,贾母拍着贾敏的手说:“时间过得可真快,想当初你才黛玉那么大,一晃神你闺女都这么大了。”
贾敏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怅然与欣慰。
她搀着贾母,在长廊上缓缓走着,林琅玉和文曲星走在前头,鸳鸯灵栀静静的跟在后头。
她打量着园中的景色,一切同她出嫁那年差距不大,假山旁的那棵杏花树高了几仗,春去秋来,也花开花落了这么些年了。
想着,贾敏幽幽的叹了口气。
贾母又回忆道:“在你还只有黛玉这么大的时候,我就想着我的敏儿若是一辈子不长大多好,一辈子不嫁人多好。我知道你现在也定是这么想的,就想自己的儿女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儿。儿子倒还罢了,这闺女出嫁可真像是从心口挖了一块rou去!”
“只是,时间总是不等人的,不管我和你父亲再如何不舍……”说着,贾母又笑了起来,“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和你父亲从你在黛玉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看中姑爷了,想当初初次与你提起的时候你还不愿意,说他样貌生得太风流,怕是个滥情之人……”
“母亲!”贾敏微红着脸打断道,“青天白日的,说这些作甚?”
见此,贾母笑道:“害臊了?想当年你瞒着我和你父亲偷看《牡丹亭》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臊?”
“那是女儿年少不知事!”贾敏红着脸辩驳道,“再说后来您一顿打,女儿再也没看过。”
贾母拍了拍她的手:“母亲不是因为你看所以打你,而是你看了却被你嫂子发现了,所以才打了你。”
“女儿明白。”
“你和林姑爷是郎才女貌,天定的缘分。” 说着,贾母笑了笑,朝着黛玉和宝玉传来笑声的方向看去,“竹马青梅,两小无猜又何尝不是天造地设的良缘呢?”
“嗐!不急。黛玉还小,她上头还有两个哥哥没着落呢!”
第二十六
次日朝堂上,南安郡王便因作风不端被林如海参了一本。
南安郡王大喊冤枉,林如海一双桃花眼微微斜斜的睨了他一眼道:“如今满长安都在传一些犬子同王爷一些私密之事,源头便是从太学中南安郡王世子口中出来的。咱们寻常人家的孩子可懂不得什么呷戏不呷戏之言,偏世子懂得,还在太学这儒门圣地大放阙词!”
闻言,众臣私下嘀咕道——
“原来这事儿真是南安郡王世子说的?”
“哎?你们说这事儿真的假的?”
“哎!贾大人不是林通判的内兄吗?可知道内情?”
“荒唐!小儿戏言也可信?”
“啧啧!无风不起浪……”
“………”
接着,只见林如海手持玉笏朝着端坐在龙椅上身着皇袍、丰盛俊朗的圣上行了个礼:“臣以为,养不教父之过。定是郡王平日里作风不佳,世子才会这般有样学样。”
南安郡王忙辩解道:“皇上明鉴!臣实在冤枉!臣……确实管教无方,回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