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尴尬:“那是自然。”
杜晟盯着那碳,又盯着正同贤枢拉着手说话的林琅玉,心里十分窝火。
自己一个郡王世子都没见过的东西,一个三品官家的孩子有什么资格用?!
林家算什么东西?不过是靠些儿子的一些下、九、流的手段傍上了忠顺王府这条船罢了!
于是他冷哼一声,故意提高音量道:“这样的碳虽说好,却也得看给什么用。给一些心术不正、行为下*作的用了,也是糟蹋了东西。”
他这话,坐在前面儿的林琅玉一行人自是一字不落的听在家耳朵里,贤枢想要说什么,却被林琅玉一把按住了。
这种人不搭理就好,一会儿先生来了,见他们起了争执又是一场气,到时候又得挨罚。
段子回头讽刺一笑,对文曲星道:“你听见狗叫了吗?”
“听见了!这大清早的,谁家狗没拴上,放出来四处咬人?”说着,文曲星还作势掏了掏耳朵。
他话音刚落,只觉得有一东西擦着太阳xue过去了。
“哐当!”一声,文曲星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方黝黑的砚台,那砚台砸在地上,将那一块儿青砖都砸破了些许。
这让文曲星额前不禁冒起了一层冷汗,这东西要是砸在他脑袋上,恐怕他就得穿回去了……
段子真刚想起身怒骂,却见一大块儿方方长长的墨直接砸在了杜晟脑门儿上。
“哎呦!”杜晟被砸了个正着,朝后一痒直接摔在了地上,他后脑勺着地,“咚”的一声,撞得他眼冒金星。
“世子!”
刘曲、刘桥忙将他搀扶起来。
段子真一回头,只见林琅玉手里拿着另一块儿墨,正关切的看着文曲星:“没事儿吧?”
“没事儿。”文曲星回答道,接着他拍了拍林琅玉的肩示意他坐下,“别打架,一会儿先生来了说不清楚。”
“怕什么?”段子真说道,“是他先嘴上不干净,又是他先挑的事儿,于我们何干?”
学堂其他人见此情景都不敢言语,一个人平乱功臣、当朝郡王之子,一个是当今圣上唯一一个嫡亲兄弟,他们哪个也得罪不起。
刚从地上被扶起来的杜晟听了这话,顿时不乐意了,他挣开刘曲、刘桥的束缚,起身指着林琅玉骂道:“我嘴上不干净?你不干这些事儿,谁还能说什么?!”
林琅玉顿时怒了:“我干什么?你且说说,我可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
“说?还用我说?”
说着他用手指向贤枢:“你!”接着他又指向林琅玉,“还有你!”
“你们俩背地里干的哪些腌臜的勾当非得我说出来?全天下谁还不知道,你林琅玉是忠顺王爷养的兔子?!”
此言一出,学堂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说如今民间也好、朝中也好,这龙阳之风不可谓不胜行。
林琅玉和文曲星本是没有资格进太学院的,都是圣上和忠顺王爷的福这大伙儿都知道。
忠顺王爷对林琅玉的好,众人也都看在眼里,平日里林琅玉的一茶一饭他都得过问,且两人举止确实亲密,林琅玉又长得跟一尊璧人似的,这难免不让人多想。
本来学堂里也有许多学生好酷此风,见林琅玉和文曲星两个生得风流,都想跟他们好,结个契兄弟什么的,又听说他俩是忠顺王爷的人,因此只得作罢。
不过,这事儿终归是上不得台面的,因而众人只敢背地里议论,还没有谁当着王爷面上说。
如今,杜晟破了这个局,众人皆眼观鼻、鼻观心,皆是一副看戏的姿态。
林琅玉蹙着眉,瞪了杜晟良久,杜晟只以为他是恼羞成怒,被自己戳穿了丑事,所以说不出来话。
然而,林琅玉则是没能理解杜晟话中的意思,所以不知该如何辩驳。
他轻轻扯了扯贤枢的衣裳,低声问道:“什么是兔子?”
贤枢眉头紧蹙,道:“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接着他起身面若寒霜,盯着杜晟道:“本王看你是不想在这儿待下去了。”
说罢,便叫了外头的守卫进来要将杜晟扔出去。
“贤枢莫要冲动!”段子真拦住他,道,“杜晟毕竟是南安王世子,你将现在将他从太学院扔出去,气是出了,可到时候咱们明明是有礼的,也变成没理的了。”
文曲星也跟着道:“子真虽说平日里脑子不好使,但这话是没错的。到时候别人只会以为你俩是真有什么,恼羞成怒才这样,那时可就真说不清了。”
“你说谁脑子不好使?”
“你呀。”
段子真:“………”
第二十一章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僵持不下之际,一个温润却威严的声音自门口响起:“闹什么?我不过前朝有事耽搁了半刻钟,你们就闹得这样乌烟瘴气的?”
只见一个一袭青衫、外头罩这一件锦帽水云色鹤氅,虽说没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