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我催眠,你也不敢反抗他!”九婴突然厉声道,然后重重地把毛巾摔进水盆,溅起了好大的水花,洒的地板到处都是。
面对怒发冲冠的九婴,严境的身体不由地抖了抖,手指不自主地抠着身下的被子,一言不发起来。
看到他这样一副受气包的样子,本来胸口烧着一把无名火的九婴想,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一般,顿时泄下气来。
他烦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然后在水盆边停下,叹了口气,弯下腰拎干毛巾,又重新开始给严境敷了起来。
“我生气不是针对你,我只是有些不明白。”九婴此刻已经平静了下来,他细细地帮他冷敷着肿胀的地方,眼中闪过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心疼。
“三千年前,你忍让他我能理解,但是如今,我和他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你为什么还要忍让他那个坏脾气?每次都任由他欺负?”
为什么?
严境心里不由地苦笑。
因为大人您依然深爱着那个人啊!
恨有多深,那爱就有多深。
“我……”看着九婴不解的眼神,严境嘴唇动了几下,有一瞬间他有种把一切都挑明的冲动,但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可能,对他的忍让,已经刻到骨髓里面了吧!”严境忍不住自嘲道。
九婴听了很不舒服。
他的双唇抿地死紧,一双斜飞入鬓的剑眉深深地纠结在一起,喉结滚了又滚,似乎想说什么。
最后他只生硬道:“以后不要再忍让他了,他不值得。”
“是,大人。”严境点点头,神色平静和温顺。
看着他这样低眉顺眼的样子,九婴更加气闷了,也不知道在闷什么,总觉得有一口气堵在胸中,上不去,也下不来,总之就是很难受。
九婴的脸更僵了。
冷冷地道:“明天我要去北都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吧!”
“去北都?”严境终于抬起头来,脸上浮现出为难的表情,“大人真的打算帮储明光吗?”
“也不算吧!”九婴又把毛巾扔进水盆里过了一遍凉水、拎干。
“三十年前的事,虽然死个几十万人对我而言不算什么,但是……”说到这里,那残忍又嗜血的笑容又再度出现在他的脸上。
“我居然被一个白痴在不知情况下给利用了,这种感觉……很不爽!”
严境看着面前的shi毛巾,在九婴不断握紧的拳头下,已经变成了灰烬。
…………
严境虽然挨了打,但却“因祸得福”地住进了酒店,也算是不错了。但沈枫就没那么幸运了,殡仪馆可没有他们睡觉的地方。
姜离殇看着休息室里这一排排的长椅,小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
“我们今晚非得睡在这里吗?我想睡床。”不想睡长椅、看着就好硬。
沈枫也不想睡长椅,但是他总不能现变一张床吧!
叹了口气,无奈道:“这殡仪馆就看尸的大爷那里有张床,你总不能抢人家睡觉的地方吧。算了,不过就是一晚,我们把长椅拼一拼,将就一晚算了。”
“好吧!”姜离殇也知道现在不是挑三拣四的时候,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是现在这种情况,长椅是最好的选择了。太平间里倒是有床,但让他睡那里,打死他他也不干。
好不容易把椅子搬起来拼成两张“床”,正准备拼第三张的时候,姜望月进来。
看着这两人在搬长椅“玩”不由地皱眉道:“你们俩在干什么?”已经无聊到这个份上了吗?
看姜望月进来了,沈枫连忙给他展现他们的劳动成果。
“看,两张床已经拼好了,我们现在拼你的床,唔……”沈枫看着比他高了一个头的姜望月,心中不由地开始冒酸水。
“小离,还是拼长点吧,你爸太高了。”太短的话,这大长腿就要搭在地上了。
“可是椅子不够了啊!”姜离殇有些苦恼,这休息室里的椅子都被他们用完了,一张多余的都没有了。
“那就去其他休息室里搬吧,又不止这一间休息室。” 沈枫无所谓地说道,多大点事啊!
说着带着姜离殇准备去搬椅子。
“你们……”姜望月有些不明白现在年轻人的想法了,神情有些疑惑。
“你们既然不想睡房车的话,那我就把它收起来了。”反正不管是房车还是椅子,对他而言都没什么区别。
沈枫和姜离殇前行的脚步立刻停下了,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撒丫子地向外跑去。
三步做两步,沈枫就登上了那熟悉的房车,往沙发上躺,沈枫舒服地叹了口气。
“太好了,有房车,我不用睡长椅了。”姜离殇兴奋地叫了起来。
“嗯,我都忘了你爸还有这么一件户外旅行的利器,现在什么都解决。”沈枫松了好大一口气,“废话不多说,睡觉。”
等姜望月上来的时候,就发现一前一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