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秋昭发来的语音被尤岁沢一一点开,是一连串的问句:
“你问我这有没有片子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你在想什么?”
“咱俩是一个口味吗?”
“你都脱单了还要看这种东西解闷吗?”
“是不是沢哥满足不了你?”
听到这里尤岁沢非但没生气还勾了下嘴角,闻之现在恨不得去剁了秋昭,他抬起手去够手机:“沢哥,别听了……”
尤岁沢避开他伸来的手,继续点开语音:
“沢哥是不是性/冷淡?”
“我告诉你我老早就看出来了,他绝对是性/冷淡那一类的,看着就不行。”
“不过你找我要片子可找错人了,咱俩要看的口味可不一样,不过我跟之前圈内出柜的白老师关系还可以,我帮你去问问他有没有。”
闻之:“……”
他是真的想回到白天劈死当时那个鬼迷心窍的自己,给谁问这种事也不能给秋昭问啊……
“沢哥,我错了。”
看着尤岁沢似笑非笑的神色,闻之认错态度非常果断且诚恳,尽管这些瞎话根本就不是出自他之口。
尤岁沢隔着薄薄的布料轻轻一顶,看着闻之微微缩了下身体笑了下,随后发了一条语音出去:“听说我不行?”
那边秋昭几乎是秒回,先是一个省略号,然后紧接着又是一排语音:
“大哥我错了!”
“我不该编排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我前面什么都没说过。”
“像闻之这种明明有对象还有看片子的人,就活该被/干/死/在床上。”
“……”闻之本想说些什么,但对上尤岁沢的视线后,默默闭上了嘴巴。
下一秒,前面秋昭所有发过的瞎话全部变成了一排排的撤回,紧接着又是一条语音:“话说你俩谁在上面?”
“算了,当我没问。”
“不打扰你们春宵苦短了,再见。”
尤岁沢关掉手机扔到一边,他俯视着闻之:“想看片?”
闻之还想挣扎一下:“没有……”
“想看找我啊……”尤岁沢探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手铐:“可以给你最真实的体验。”
闻之本能觉得危险,他往后撑了下身体,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尤岁沢掐着他的腰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直接调转了一个方向,让闻之头朝床尾柱的方向躺下去。
尤岁沢轻松地将闻之的左手锁在铁环里,另一头拷在了床尾的圆柱中央,圆柱是上粗下细的,不管动作多么激烈,手铐都不可能滑出来。
闻之咽了下喉咙:“沢哥,能不能不拷……”
“不能。”尤岁沢即便在这种时候,表情依旧从容,他慢条斯理地继续解着闻之的扣子:“为了你的伤口着想,你乖一点。”
闻之:“……”
之前确实不是闻之的错觉,他真的变成了刀板上的鱼rou,任人宰割。
随后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几件柔软的丝绸布料飘落在地,床上是一道又一道若有若无的令人脸红的喘息。
尤岁沢的语气是可见的温柔:“凉吗?”
“还好……”
尤岁沢细细吻着闻之的眼睛与嘴唇:“别绷着。”
闻之闷哼一声:“好……”
不久,冰凉的触感不再,换成了火热的异物。
闻之的皮肤因为过去一年的不见天日,变得有些不正常的苍白,就像是雪的颜色。
而有人试图让白雪融化,试图让它染上春日桃花的粉色,于是不遗余力地踏过每一处雪地。
许久后,这片雪的颜色从内而外地变得鲜红,生动起来的同时也更加惑人。
闻之似是濒死的动物一般发出急促的喘息,他下意识换着尤岁沢的名字:“沢哥……”
尤岁沢动作缓了下来,吻去了闻之眼角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泪珠:“我在。”
闻之用还空置的那只手抓住了尤岁沢的小臂,像是置身水中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他有些恍惚地想起,很久以前他为什么会对尤岁沢说喜欢白玫瑰。
其实在那天之前,闻之并没有见过红色以外其他颜色的玫瑰,但在看到云姨养的那片白玫瑰丛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尤岁沢。
他觉得这样高洁、冷雅的白玫瑰,就像是尤岁沢一般,不入红尘不知风月。
闻之被尤岁沢撞得压抑地喘了一声,他脑海里洁白的玫瑰丛一一盛开。
原来在最早还不明心意的时候,他就透过玫瑰表达过自己隐秘的欢喜。
最喜欢白玫瑰。
也最喜欢你。
玫瑰终究是要养在土壤里的,或是插入花瓶中,闻之愿意成为提供养分的土壤。
花瓶便罢了,被折了根的花终究是活不久的。
不知过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