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两人的距离,但他的动作并不用力,倒有点欲拒还迎的意味。
闻之换了口气,想起今天尤岁沢去医院的重要目的:“现在网上风向怎么样了?”
“舆论已经扭转。”尤岁沢一一阐述:“医院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并且找到了张承换药的证据公布了出去。”
闻之顿了一下,用陈述的语气说道:“现在是不是有很多人在骂他。”
尤岁沢轻轻点头:“不仅这样,还有部分人的攻击方向指向了他的家人。”
闻之沉默了一会儿,其实在娱乐圈待久了,就会明白互联网才是一个大型的屠宰场。
只要你的事情被发布上去,就会有无数人开始以自我的正义开始评判你,他们不会考虑自己的一句话会给对方带来什么样的后果,那些喜欢人rou的人也不会在乎自己的举动给对方在生活中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怕影响闻之的情绪,尤岁沢转移了话题:“现在很多人觉得视频中的人就是你,你想怎么办?”
“认出就认出吧。”闻之对此并不在意:“我暂时没打算回去。”
闻之要真的害怕被曝光,他之前就不会早晨跟着尤岁沢去公园跑步,和尤岁沢一起挤在人山人海的游乐场里游玩。
网上那些好的或负面的评价,他都可以不在乎,因为于他而言最重要的,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
尤岁沢揉了揉他的后颈:“不想唱歌了吗?”
闻之摇摇头:“我声音和以前不一样了。”
尤岁沢亲了亲他的唇角,也不逼他:“那就在家写歌。”
闻之“嗯”了一声,对此还有些迷茫。
他的声音和以前相比要低哑很多,没那么清亮,因为过去一年里他躲在那栋清冷的房子里,一年说过的话可能十指就能数得过来。
虽然最近一个多月开始接触外界,声线要比第一天见秋昭的时候好了很多,但距离唱歌的水准还是相差很多。
尤岁沢问:“还困不困?”
闻之迟疑地摇摇头,虽然说是生病,但他也睡了一天了,怎么可能还困,再睡下去他大概要头疼了。
不过顾虑到尤岁沢明早要上班,他说道:“我可以陪你睡。”
尤岁沢笑了一下,开了个玩笑:“陪/睡还是陪我睡?”
可惜闻之只在高中时耍过流氓,后来就跟这种情侣间的话题脱节太久,一时没反应过来‘陪/睡’和‘陪我睡’有什么区别。
闻之迟疑地发表了自己的疑惑,尤岁沢没回答他:“刚刚体温量得多少度?”
闻之回忆了一下:“三十七度七。”
尤岁沢轻轻勾了下嘴角:“退得挺快,明后天应该就好了。”
闻之拖着音“嗯”了一声,没明白话题怎么就突然绕到这了。
尤岁沢眼里滑落笑意,看来刚刚说的真没错,生病了果然会影响反射弧度。
尤岁沢站起来:“既然不困,那剪头发吧。”
直到被尤岁沢拉到阳台上坐下,身上围了一条一次性透明餐桌布时,闻之才反应过来,陪/睡是怎么回事。
夏天的晚风吹在身上,闻之没感觉到凉意,反而有些燥热。
是发烧的缘故吗……
在脖子被尤岁沢冰凉的指尖碰到后浑身一颤时,闻之默默否认了这条观点,大概不是发烧,是发春才对。
家里没有剪发工具,尤岁沢也没想真的把闻之的头发弄成怎样,他毕竟是个外行人,只要闻之的头发短一点,不碍事就好。
刚刚接吻的时候,尤岁沢连带着闻之的两根头发一起亲了,脱离闻之的口腔时,银丝还绕在那两根头发上。
尤岁沢落下一剪刀:“先剪短一点,看明后天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发型店。”
“好。”
然而事实证明,人无完人,没有谁是十全十美的。
闻之看着镜子违着心说了一句:“挺好看。”
尤岁沢问:“脸好看还是发型好看?”
闻之沉默了:“......”
尤岁沢显然很有自知之明,看闻之不说话,他带着笑意轻轻戳了下闻之的心口:“良心痛不痛?”
闻之实在说不出反驳的话,如果换作以前自己被剪了这一头发型被狗仔拍到,估计能上热搜头条。
不,现在被拍到他一样能上热搜头条。
只不过以前的热搜词条可能是“闻之得罪了造型师”,现在就会变成“闻之退圈后穷到没钱请造型师”。
闻之清了清嗓子:“我先洗个澡。”
“我帮你。”尤岁沢不容置疑道。
尤岁沢向来不会给闻之拒绝的机会,只是这次洗澡只是单纯的洗澡,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尤岁沢先给浴缸放满了水,让闻之进去躺着把手放到一边,然后他拿着洗发露走到浴缸另一头。
闻之头上有不少碎发,尤岁沢用水将他的头发浇shi,然后挤了两下洗发露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