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可疑的顿了一下。
叶煊:“……”
棉麻纱织,虽然不是名贵的布料,却也不是普通人能随意穿得起的,算是商人、士兵阶级常穿的衣物,出了名的坚韧。
他一个柔弱无助小可怜,居然徒手撕开了棉麻布。
叶煊表情僵硬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兴许是穿的久了些有些磨损吧。”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垂下手,苍白的仰着脸转移话题,“刚刚还要多谢公子,若不是公子及时出手,我便不可能还能站在这。”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谢玉舒想着,视线又扫向那边唯唯诺诺站着的小太监。
他方才其实也在出神,可以说是误打误撞救下了这人,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那个小太监站的位置有些刻意,似乎刚刚就算没人出手,对方也能接住倒下来的人呢。
巧合吗?
谢玉舒习惯性的在脑子里思考这个可能性。
叶煊却没有让他继续想下去,他依旧是一脸感激,“公子能否告知名姓,改日煊定当备厚礼登门重谢。”
“不必,我……”
“清和!”一声急促的粗喘突兀的插入进来,一做世家公子打扮的少年急急赶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扇子上坠着一根断裂的红绳,扇坠却不见踪影。
叶煊挑了挑眉:是太医院院首姜琮文太医的儿子姜鹤。
他前几日去太医院抓药的时候,还在姜太医那里见过这人一面。
姜家和谢家同为京中新贵,但家风却可以说是完全不同,谢家严谨板正三代入仕,姜家却随性而为从不拘谨后代发展。
比如说姜太医的父亲是开国功勋武昌侯,他的几个儿子却没有一个习武的,甚至还有改从海商的,姜琮文从医反而不是那么出格,而姜太医的儿子姜鹤,则一心喜爱圣贤书。
他比谢玉舒大几岁,却也是他同届的考生,如今在翰林院做事,偶尔也会去太医院待着。
这人个性张扬心性单纯,有着一股书卷气,还特别好骗,不像姜琮文那只见多识广的老狐狸。
每次有他在,叶煊去抓药都会很顺利。
姜鹤并没有发现自己手中扇子的异样,也没有看到Yin影处的叶煊,他一看到谢玉舒就大步跑了上来,张口就啐道,“好你个谢清和,小爷拿你当至交,好心好意给你带路,你却拿我当驴溜!”
“你说让我先去国子监等你,结果你人呢?我辛辛苦苦给你搬东西,还被姜老头逮住训了一顿,你却在这里跟人谈笑风生!”
姜鹤气的脸都红了,把手里的扇子丢他怀里说了一句“拿好你的东西我们恩断义绝”,一扭头看到旁边的叶煊愣了一下,“七殿下?”
“姜鹤哥哥。”叶煊苍白着一张小脸,露出一个软软的微笑。
谢玉舒微微一愣。
宫里能被称作殿下的自然只有皇子皇女,他倒是猜到叶煊身份,却没想到居然是那位七殿下。
他看这比同龄人高出一些的身高,还以为是四皇子或五皇子中的一个呢。
宫中有九个皇子,在大皇子已经及冠出宫建府,二皇子也正是进入朝堂的情况下,立太子的呼声高涨,即便还没到党派争端的程度,几位皇子以及他背后的势力都势必会开始争宠争权,建立自己的政治班底。
而其中,唯有七皇子和八皇子两位存在感不高。
八皇子年纪尚小,母妃位份较低,没有扶持还是能理解,但是七皇子……
谢玉舒心里升起两分警惕,脑子里再次冒出想法:今日真的是巧合吗?
叶煊在宫中沉浮多久,是玲珑心思,瞬间就从谢玉舒状态推断出了他内心的想法,只能说聪明是真聪明,也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
然而这些也只对姜鹤这种粗神经管用,宫里成Jing的多了去了,稍微有点心思都能察觉出来。
只是要怎么让他放下戒备呢?
叶煊还没来得及苦恼,那边姜鹤突然出声,语气有些恍然,“卯时,又是请安的时候了,难怪你在这里,又被皇……留下来罚跪了?”
叶煊心底一动,嘴角也带出一抹真心实意的笑,点头解释,“娘娘说有话与我说,叫我等一等。”
“那怎么不到里面等?”
姜鹤撇了撇嘴,“八月末的天气还炎热非常,我不过晒了一会就觉得头疼,你年纪小皮肤又嫩,小心暑气难消,直接晕倒。”
“不会的,我体力挺好。”叶煊实话实说。
姜鹤却以为他在逞强,“就你这小身板,还是算了吧,就属你来太医院的次数最多。”
“你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娘娘那里我去帮你说。”他眨了眨眼给他使眼色,还伸手往外推他,“快走快走,等会钟公公来了,你可就走不了了。”
按照以前的时间算,钟鸣郁确实该出来了,叶煊也很想趁着现在走。
但是不行,现在这里不只有姜鹤一个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