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了,他不做。”
“你不是想赚钱吗?”沈非面无表情地看着郁肆,“我给你提供一个赚钱的机会。”
“代课?”郁肆跟沈非面对面坐着,漂亮的绿眼睛瞪得老大。
郁肆最后还是放弃了那份模特的工作,乖乖跟着沈非回家了。
老板极力挽留,架不住沈非在郁肆心里的分量太重,沈非一条腿迈出仓库前只说了句“要是不跟我回家,现在说的这句话就会成为我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郁肆就束手就擒了。
两个人围坐在餐桌前,沈非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草稿纸,上面零零散散写了几排字,单丛字体无法判断内容,只能隐约辨认出每排小字后跟了一串数字。
“这是什么?”郁肆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在纸的边边角角依稀还能看到几个化学公式。
“价目表。”沈非用手指在纸上轻轻地点着。
这是他之前上课的时候,随手撕了张草稿纸写的,想法也是一时兴起。
“你不是想赚钱吗?我给你提供机会。”沈非说着指了指草稿纸上疑似天书的那一块,“这是我这学期的课表,全给你列出来了,还有每堂课的价格也给你定好了。”
郁肆抬头看了一眼沈非,表情有些疑惑。
“有偿代课懂吧?你帮我上课,我给你酬劳。”沈非靠在了椅背上,悠悠道,“你不是想打工还钱给我吗?不用那么麻烦,直接在我这‘打工’就行。”
郁肆低头看了一眼那张皱巴巴的纸。
很神奇,沈非的字体居然还有除本人以外的人能看懂。
“大学英语,30¥每两节;法医学,60¥每两节;病原生物学,80¥每两节;病理生理学…同上;病理学,继续同上……”
郁肆一字一句,跟复读机似的把纸上的内容复述了出来,毫无情感、不卑不亢。
沈非听着听着忽然乐了,笑道:“你居然看得懂我的字?”
“是挺难认的。”郁肆看着他,“非非,你的字跟你的人一样嚣张。”
沈非抓着纸直乐:“高中的时候,周兴那货抄我小抄都是哭着抄的。”
“你跟他关系很好?”
“一块长大的。”沈非回了一句,敲着桌子说,“继续谈正事,我刚说的你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郁肆点了点头。
“我这价格还是很合理的,按照课程难度分等级定价。”沈非一本正经道,“没什么特殊情况专业课我都会去上,水课我经常逃,但水课的老师经常点名,这时候就要靠你了。”
言外之意,你也代不了几堂课,想还清所有的钱,可能要等下辈子。
“这样的话,就等于你帮我代课还钱,代一门课就还一点钱,直到你把我的钱还清为止。”
说到还钱,沈非突然又不爽了。
“把钱还完,你就可以如愿滚蛋了。”沈非的声音冷冷的,Yin阳怪气道,“就不用一直赖着我了。”
郁肆盯着草稿纸沉默了几秒,忽然道:“我不滚蛋。”
沈非一愣:“嗯?”
郁肆抬起了头:“之前我说把欠你的钱全部还清后就会离开,那句话作废。”
沈非看着他没说话,指尖微颤着。
郁肆被沈非一直盯着看,莫名地有点不好意思,他低下了头,声音降了个调:“我后悔了,我不想走。”他抬眸看了沈非一眼,语气里竟然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只还钱,不走,好不好?”
沈非猛地抓了一把手边的草稿纸,抓烂了。
“那你刚才还说不想赖着我了?!”人一激动,心里话就往外蹦,拦都拦不住。
郁肆愣了愣,嘴角微微上翘,他看了沈非一眼,把被他抓烂的“代课价目表”重新抚平了。
“我的意思是不想老是依赖你,不是不想赖着你。”郁肆说。
郁肆跟沈非的“交易”谈成没几天,立刻就付诸了实践。
代上的还不是水课,是一堂正儿八经的专业课——病理生理学,按照价目表上的价格,80人民币每两节。
沈非跑去找周兴了。
上次那事之后,周兴一直没再联系过他,给他打了个几个电话也没人接,直到今天早上才收到他的微信消息:我妈决定跟我爸离婚了
周兴只发了这一条消息,沈非放心不下,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郁肆坐在座无虚席的教室里,从教室的人数头来看就足见这堂课的重要程度。
虽然教室里的学生都听得很认真,但期间扭头偷看郁肆的人也很多,女生尤其多。
郁肆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翻看沈非的笔记本。
沈非的课本上空空如也,崭新得像是刚买回来的,但是笔记本记得满满的。
仔细看也不是很满。
主要是字太大了,又大又嚣张,每一撇每一捺都嚣张得跟要飞出纸外一样,所以给人一种记得满满当当的错觉。
其实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