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同样的名字。
唐稚试图给我解释,却又不得其法。犹豫比划着开口:“Leslie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东西。”大概觉得自己还是说不明白,肩膀气馁着耷拉下来一些,凑过来亲我,小心翼翼去拉我的手,“我讲不清楚……你生气了吗?我只喜欢你的。”
我看着他,动了动喉结,“没有。”
……那不叫生气。
我垂下视线,“所以你第一回 见我。”
他咬着唇笑,回想起什么,又不好意思起来,“你那时候……眼神好凶,光看着我。”
所以觉得我喜欢他?随便招招手就跟着走了。
傻的。那也不叫喜欢。
我莫名笑出来,去碰他脸侧,“宝贝儿,你也太好骗了。”把那堆本子放到柜子上,顺手关了灯。
黑暗里他跟着钻进被子下,蹭进我怀里,贴着蹭,又往我脖子上亲,“你骗嘛,我给你暖床。”
身子倒确实挺暖。
我抬手往他头发上揉了把,没再讲话。
想到“豌豆公主”这个叫法的时候,我自己在床上滚来滚去鸡叫了很久……咳咳。
第40章 15
那我也只要你
入秋转凉之际,我带唐稚回了北方。
一同回来的,还有远在国外许久未归的大哥和嫂嫂。
家里很少人这么热闹,进门时李谨行给了我个拥抱,柳娴抱着李明言跟在后面,热络地招呼半个身子躲在我后面的唐稚。
看得出来父亲兴致很高,饭时特意开了瓶珍藏多年的酒,除了李明言挨个倒了一圈儿。
唐稚平时不怎么喝,大概是桌上酒量最差的一个,跟了两杯下去脸就红扑扑的,反应也开始懵。饭后抱着个靠枕坐在沙发上,问什么说什么,听着话乖乖点头。
陈姨和李明言都在,李谨行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低头跟唐稚嘱咐了两句,起身跟他去了露天阳台。
夜幕缓缓坠下,风里掺杂一丝凉意,霓虹灯色盖过星月光辉。
李谨行靠在护栏上,摸出烟来给我分了一根,顺手扔过打火机来。
“你这个——”他单手夹着烟,对屋子里点了点,“定下来了?”
“差不多吧。”我拢着点燃,过去靠到另一边。
“什么叫差不多!”李谨行一瞪眼,伸手要来拍我,被我一低头躲了过去,气笑了,“就你能躲。”
我跟着笑,“谁揍谁可说不定。”
“孩子大了,管不了了。”他故作唏嘘感叹两声,转个身,手肘撑在护栏台面上,“咱俩还没搬出去的时候,就好趴在这往外看。”
手指间火星明灭,声音在夜色里压得很低。
“嗯。”我弹了弹烟灰,平静接下去,“开始等她,后来等爸。再后来……就不来这了。”
空气里一时沉寂下去。
这大概算是我跟李谨行为数不多的默契——或者说是秘密,提到她时,总要安静一会儿用来缅怀。毕竟我们除了彼此之外,对谁再提及她都显得不合时宜。
“这儿,”他转过身来看我,指指自己脑袋,笑,“大概就是她给咱俩留的念想。从前又念又怨,现在倒是没什么感觉了。”
这件事父亲从没提起过,但并不妨碍我跟李谨行早早知道:她在去世时患有严重的Jing神疾病,而这多多少少遗传给了我们。
李谨行的事,柳娴是知道一些的。尽管是开放式协议婚姻,这些年也没少帮着打掩护。毕竟这种事情有时难以控制,无论如何都无法一直欺瞒身边人。
而这大概也是他最担心的事。
客厅里不知讲到什么,一阵欢声笑语。
李谨行往那边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你……那些事,”指了指太阳xue,又比了个下跪的手势,“他知道吗?”
“知道。”我掐灭烟,解开一颗扣子,风柔柔拂过,放松下来,“我俩玩过。”
“那就行。”他松了口气,又像是想起什么,“不过人家里指不定怎么想,多刷刷好感赶紧把人领出来,你别看我,谁家乐意让小孩挨鞭子啊?”
他叹口气,“娴娴是早跟家里断绝关系了,你这个又不一样。唐家我也问过,就唐钟家有两个小的,再往上就数着他了。藏着养了这么多年才放出来,指不定多护着呢。”
“是挺宝贝的。”我想起他那两个形影不离跟着的保镖,笑了笑,给他大致讲了讲,末了指指市中心方向,“一班飞机跟着来的,就住那边,打个电话就能到了。”
李谨行噎了半晌,看看那边又看看我,说着就要捋袖子,“那你还笑,叫人家里知道你就哭吧。”
“怕什么的,”我退了几步,从小冰柜里取了瓶低度酒,给他倒了半杯推过去,“真要不同意我就带他私奔,左右他跟我。”
我哥接过去喝了一口,也笑了,“你这性子倒是松了不少,怪不得喜欢人家。说不定再过几年,他就能陪着给你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