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的老年,死亡的黎明,从□□上攫取的时光,圣洁的死亡,颓废的死亡,渴望的死亡,突然的死亡,意外的死亡,死亡——像草丛中踩出的小道,劳而无动,推而不起,并而无变,行而不达,言而无声。
室内的幽暗都似乎融化在阿由的瞳孔里。
气氛并不低沉的本殿内,因此平添了异样幽深不可测的感觉。
仿佛嘴边就是咒灵呼出的气息,手边就是尸体冰冷的触感,脸上也能感受到深海生物的涌动。
有些棘手。带着墨镜的夜蛾皱着眉头,在心里抱怨怎么这孩子摊上了这样糟糕的性格。他伸出手指使劲点点前方的阿由,生气得像一个即将要掏出枪毙了不听话小弟的头领:“你在抱怨什么?你在怀疑什么?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被杀掉的时候,也要这样哀嚎吗?你的朋友,直美、绘麻、纲吉、伏黑,他们被杀掉的时候,你也要这样置若罔闻?”
“想要找到答案就自己去找,不想要被留下就大声说出来,不想面对死亡就竭尽全力地奔跑、去抓住和朋友在一起的每一天。”
“没有人喜欢失败者。没有人帮的了失去**的人。世界是为勇者而造的。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来咒术高专。”
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抛去“不知道”这个表象呢?
因为太宰老师的拜托?
不是。答案就在你的内心——你想要改变。“转瞬之间的邂逅与离别,要珍惜这些刹那。”你想要追逐那些光,你想要不再孤单一人,你想要有个朋友。
一个人是很悲伤的哦。似乎有个轻微到不可闻的声音这样说道。
悲伤?
叹了口气,那个声音像一阵微风便可吹断的丝絮,它有些烦恼,阿由拒绝了一切,拒绝黑暗,拒绝光明,拒绝外部的一切,不知爱憎不知喜恶,不通人情也不晓人理。
想了想,它再次开口:直视黑暗吧,然而不要被它裹挟;成为照耀黑暗的光明吧,然而不要被自己刺伤。让你的光明在世人面前闪耀,以便那些站在黑暗中的人能被你的光芒照亮,去成为他们祈祷的奇迹,去成为他们请求的力量,去成为你渴望的爱和自我,去成为你希望看到的变化。去成为未来,不要成为我。
你的羊群迷路了,你得找到它们,成为优秀的牧者吧,引领它们回到你身边。
去建筑新的山脉,让迷途的外来者可以攀登;去翻修旧的城堡,让敲门的有心人可以进入。
阿由如同被另一个自己亦步亦趋地教导,身后仿佛有人在推着他回答、推着他前进。
希望如梦境般泛着微光,透过如玉般朦胧的表层显现。
“因为我想要改变。”仿佛跟随着一个轻柔低微而无人听得见的声音,阿由一字一句地复述着。
这样子才不错嘛。夜蛾终于露出了笑容。“去宿舍吧。你合格了。欢迎来到东京都立咒术高专。”他对阿由伸出了手。
烛光昏暗,夜蛾校长的目光却炯炯。
做出改变吧?阿由握住了他人伸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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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把那个玩偶打碎了?!”眼前是激动得要跳起来的悠仁,“那个大叔难道放水了吗?还是说对我格外地狠!”
“啊…哦。”阿由站在自己的宿舍门前,保持一手握住门把手准备进去的姿势不动,认真思考着,“没有放水,只是太慢了。”
“那个速度?啊啊,不管了,下次再见一定要和它再打一次。话说我们果然分在一起呢。”悠仁吐吐舌头表示下对大叔校长的嫌弃,然后伸长手一把搂住阿由,“人多就会热闹很多啊。诺,那边就是伏黑的房间。”
悠仁指指阿由的隔壁房门。如阿由所见,悠仁的房间在这个拐角的最里处,然后是伏黑、即中间,最后是他的房间、在最外面。
“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们吧。唔,加上你,我们一共就有四个人了,差不多比得上二年级了,……就是我、伏黑、野蔷薇和你。”看着阿由歪头不解的目光,悠仁大声叹口气,“你不会什么都还不知道吧?”
阿由点点头。
“啊啊,那个混蛋班主任。肯定又溜走偷懒去了!”痛苦地揉乱自己的短发,悠仁尝试组织自己的语言,“就是那个,据说咒术师本来就很少,然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就这样的。具体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半路出家嘛。”悠仁随便地摊摊手:“在下虎杖悠仁,一名刚刚进修一个月的咒术师。”
阿由点点头。
“对啊对啊,面试真的好变态,我差点以为不好好做的话要死在那了。然后我们一年级的班主任是五条老师,二年级的学长学姐分别是擅长使用咒具的咒具使禅院前辈、可以让自己的语言成为拥有诅咒能力的武器的咒言师狗卷前辈…以及一只特立独行的胖达前辈,真的是一只熊猫哦。之后你就能见到他们了,啊,还有乙骨学长,似乎现在还在国外进修。”
阿由点点头。
啊,真是特别乖巧啊。想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