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他爱人,是他的婚约者,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是他男朋友?”
“是。”小秋直接提前答。
他不疾不徐回了一下褚世泽的茶:“都是。”
褚家年轻人们还在继续发懵。
盛珣忽然就意识到了什么。
对面,褚长老点点头,他又说:“是。都听见了吧?那盛珣的辈分就还是跟着顶头大前辈的来,你们可以学槐合前辈的叫法。不过你们辈分要很小槐合一点,得喊祖姑爷。”
盛珣:“…………”
不得了啊,有些帅哥。
你看他年纪轻轻的,突然就子孙满堂了!
☆、点心
许多年轻男生都有爱给自己长辈分的爱好,尤其在给自己长辈分的同时,还要连带着把损友们的辈分给压下去一截。
这年头,就连豆腐脑与粽子都有了甜咸党派之争,“我是你爸爸”和“孙子,我是你爷爷”这种通用语却非常神奇,做到了全国统一。
但这个“许多”和“统一”里都不包括盛珣。
盛珣从没对任何人自称“爸爸”,当然更别提去损兮兮的自诩为是别人的爷爷。
然而命运如此妙不可言。
身为一个从不口嗨也从不自抬辈分的人,他居然有天真的辈分猛涨,一跃成为“祖姑爷”。
顺带一提,他家小秋是“祖爷爷”——也有人喊“祖师爷”。
反正都逃不过俩一听就非常高龄的字。
都是既“祖”又“爷”。
“我现在心情很复杂。”盛珣在周遭终于没有了旁人,只剩他和小秋,其他人都分散着去小睡一阵时,他就终于可以解除自己已经保持半天的端正姿态,把身边人捞进自己的臂弯里。
他圈着人叹着气说了这么一句。
小秋人还在坐在旁边的沙发位上,只是上半身靠过来,摸摸盛珣的脸问:“怎么了?”
“我上辈子都还不到三十。”盛珣说,“这辈子的生日是你才陪我过的,‘祖姑爷’一叫,总让我怀疑我们之前记错了数字,我可能今年是满两百二吧。”
盛珣被自己忽然“子孙满堂”的事给震得不轻,他之前真没想到还有辈分这层问题。
他心情复杂之余随口对小秋一抱怨,抱完才发现,自己仿佛是刚刚骑着单轮自行车走钢丝,险险经过了一个雷区。
“是太小了。”小秋认真抬眼打量人,像在评论年纪,也像在说盛珣上一辈子去世得太早,语气和神情都有些沉郁。
盛珣在心底暗骂自己一声,提醒自己以后要记得规避一些话题。
它们或许不会一直不能提,但至少对于现下的他们来说,他们才真正重逢不久,需要用更多的相处来对旧痂进行疗愈。
“不小。”盛珣迅速切了话头。
左右四下无人,他还低头亲了小秋一下,亲完后反问:“怎么能随便说你男朋友小?”
这句逗人的话带着调笑。
盛珣拿回了记忆,他现在是盛珣也是林君盛,于是顺理成章,他和小秋的感情关系也同步更新,两人自然而然跨入了更加亲近的阶段。
小秋是在好一阵后才反应过来盛珣在说什么小。
而那时候,天都快要亮了,他正催着盛珣快趁还有一个多小时的夜色干净睡一觉。
休息间里的床是一米五的,单人睡绰绰有余,两人则有些拥挤。
本来不打算与人占位,想把床都留给盛珣好好休息的小秋是被硬拽着躺下的。
“……”突然想通是什么“小”,小秋就像头顶凭空亮起个灯泡。
他在人臂弯间动了一下,后背正紧贴着一个胸膛。
都已经要沉进睡意的盛珣几乎是立即又把眼睁开了。
小秋感到环着自己的手臂像是圈领地一样,先紧了紧。
随后他才听到身后的人说:“我还没睡着呢。”
盛珣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困意。
他误解了小秋动作,又还有几分以为抓包了逃逸现场的笑意。
“想趁我睡着偷偷溜下去?”盛珣从后面蹭了蹭小秋头发。
“没有。”小秋实话实说。
盛珣就在后面“唔”了一声,听起来好像不太相信。
真没有逃逸想法的小秋又动了动,他扣上人横环在自己身前的胳膊。
一边拍拍盛珣,一边继续很诚实地说:“我只是想翻个身。”
“嗯?”盛珣在困意作祟下鼻音有点重。
他对这答案有些意外,不过还是松开一点手臂,方便之前完全被他箍住的对象能翻过身来。
“我想要看看你。”小秋在转过身后又说。
盛珣便忍不住笑,借着正面相对亲了一口小秋额头。
玉牌还被小秋戴在身上,它为小秋带来了体温,让鬼怪原本低温冰凉的皮肤触手像被佩戴了很久的玉一样温润。
而这片温度让盛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