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急不可耐, 偏偏又不敢出头, 一定要等有人领着, 你们才敢像乌鸦一样围上来。”凌让谨笑着摇了摇头, “诸位可真是仙盟栋梁啊。”
有人脸上挂不住,喝道:“那也比你和魔头纠缠不清来得好!什么仙尊,自甘下贱,□□不堪,身为一届大能, 居然做别人的炉鼎!”
凌让谨脸色不变:“我记得你家里三房妻妾还在外面眠花宿柳被我警告过,倒也不必这么心急站在高处指责别人。况且你红口白牙说我做炉鼎?你趴在我床底了?自己满脑子不是炉鼎就是双修,你倒是清高啊?”
他怼完人之后,回味了一下,忽然有种别样的开心药涌上心头,就像是一朝解开了束缚。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孤山上下都那么喜欢Yin阳怪气了。
感觉确实不错,他以后可以多学习学习,挺爽的。
那人语塞,气急败坏道:“满口胡言,有辱斯文!”说着手中法宝就往凌让谨身上招呼过去。
凌让谨眼睛都没抬,抬起左手仿若拂去灰尘一样随意一挥,自他为中心霎时间涌出一轮水色光芒,那些喊打喊杀的仙盟众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抵抗,就被他这一招狠狠推出去,齐齐摔倒在地上。
在一边文界脸色一冷:这些人都是他笼络的人,也都算是好手,结果yin雾都没出鞘,凌让谨跟打苍蝇一样一挥袖子,这群人都倒在地上嗷嗷乱叫。
他将目光移到边沉雾身上,正想出言相激。远远却忽然传来一声冷笑。
那笑声莫名带着疯劲,听得人骨头都往外冒寒气。
“就这些废物,也要揣测我孤山需要凌让谨才能攻下仙盟?你们也配让我费心费力去笼络凌让谨?”那声音由远及近,最后从门口传来,“凌让谨,这就是你心心念念保护的仙盟?”
凌让谨终于变了神色。
边沉雾和风琼野一怔,众人一同看向门口,只见有一人逆光负手,站在门口,悠然自得地走进了大殿。
凌让谨低声道:“你来做什么。”
来者笑得宛如郊外的虞美人,艳丽但是带着血色:“听说你们仙盟窝里反了,我当然要来看看热闹。你为了这些蝼蚁鼠辈,不惜和我翻脸,结果呢?被千夫所指,现在心情如何?”
“心情还不错。”凌让谨看着他,“繁霜,你呢?”
步繁霜垂下眼睛,看着自己手里的长剑:“我心情也不错,看见你众叛亲离,当真有趣。”
文界听着不对,开口道:“孤山尊主这是什么意思?口口声声说你们二人决裂,是来替枕边人开脱的么?这种话别以为我们会信——唔!”
步繁霜没等他说完,对着他一弹指,文界只觉得脸上剧痛,甚至没有看清步繁霜是如何出招的,就已经被打的差点摔倒。
口中满是血腥气,文界一张嘴,掉了数颗牙齿。他惊恐又愤怒地抬起头,在看到步繁霜的眼神后,又不敢再说话。
“和他说话,有你们插嘴的份?”步繁霜微笑道,“跳梁小丑。我与凌让谨决裂是真,之前是情人也是真。你们也不算冤枉他,只是谁定下的规矩,在一起过就得生生世世了。”
凌让谨居然还笑得出来:“不错,成亲了还能和离。不过你这样说他们只会以为你是来帮我的。不如我告诉他们你来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的。”
步繁霜抬眸,点点头:“你说。”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凌让谨道,“你是来杀我的。”
“看来虽然你我形同陌路,但你还是比较了解我。”步繁霜将斩鲸剑横起来,“这些人还不配杀你,所以我亲自来了。我早就说过,你会死在我手上。”
凌让谨叹了口气,知道今天不能善了。
斩鲸和yin雾相对长yin,剑身在剑鞘中不断震动。
步繁霜半垂着眼睛,看上去漫不经心极了。他不再收敛魔气,冲天的威压使得在场稍弱些人直接瘫倒在地。也就五楼主四长老和边沉雾还能抵挡些,只不过神色痛苦。
青龙长老艰难开口:“蠢货……若是盟主真的离开,那时孤山想灭了仙盟才是易如反掌,就步繁霜一人就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届时谁抵抗得了他!”
“现在说些有……什么用!”松辰瞥了一眼柳临风和边沉雾,“他俩都没招啊。”
“他俩若是同意放盟主走,那盟主就真的不能再回了。”青龙长老为身后两位晚辈撑出一个结界,“先抓起来再慢慢理清总比公然违抗仙盟规矩,徇私让盟主逃走好。只是不知为何,盟主自己不领情,一定要走。这一走,就真的是畏罪潜逃。”
“留下也好不到哪去。”任君心压力骤减,终于能小声说话,“文界那混账明显有备而来。盟主一定有自己考量才要走的。”
青龙长老神色凝重摇了摇头:“我觉得……这里面还有隐情。”
就在他们三人窃窃私语时,步繁霜终于正眼看向凌让谨,他手指一动,长剑出鞘,直指凌让谨的要害,魔气卷着这冲天剑气,劈头盖脸刺过来。凌让谨抬起剑鞘,正好格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