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伊清醒过来,有些茫然地看着严修泽。他怎么觉得,伴侣好像对这个名字很执着呢?
“怎么了,这个名字没有任何特殊意义吗?”严修泽还以为瑟伊取名一定都有特殊的想法。
“玛亚?这个名字的寓意不是很好。”
严修泽心里一沉,但面上还是毫不在意,笑着问:“为什么这么说?”
“' 玛亚' 是英吉利黑玫瑰,代表没有回应的,永不逾期的爱。”瑟伊解释说:“这是单恋的意思,就好比以前的你和我,这份爱,你永远不会回应,而我也……”
永远不会改变。
病房已经熄灯,黑暗中,瑟伊看不到严修泽得到脸,也不知道严修泽现在一手捂住眼睛,泪流满面。
半夜时分,瑟伊已经熟睡,严修泽一直望着他,时不时帮他盖好被子。
如果没有重来一次,这个名字真的很贴切。以前严修泽总想让他们这一生的女儿叫“玛亚”,但是现在却不敢有这个念头了。
虽然迟到了很久很久,瑟伊如他许下的承诺一样,直到最后都没有改变,而他,也终于回应了瑟伊的感情。
他们之间不再是永无止境的追逐和回避,瑟伊也不是苦情的单恋,他拥有严修泽全部的,毫无保留的爱,再也不是“没有回应”。
所以他们的女儿,不能再叫“玛亚”了。
新婚第二天,鸠拉顶着足以跟塞门媲美的黑眼圈来到训练室。严修泽正在进行模拟训练,看见鸠拉无Jing打采的样子,好心提醒:“麦克还在孕期,作为他的前室友,我很希望你能节制一点,少尉。”
鸠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边打哈欠边说:“你想多了,上士,昨晚我们什么都没做,但是被那群家伙闹得脑袋都大了,他们还说很难遇到可以尽情玩耍的婚礼,请我们一定不要计较,任由他们捉弄。”
鸠拉仰天叹息,那些人是同伴吗?不,根本就是畜生!
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严修泽不得而知,不过看鸠拉的样子,估计是被折磨得很惨,毕竟这家伙往常都生龙活虎,很少看到他这么没Jing神的一面。
不久后青狼小队中除林傲白以外的人都到了训练室,闲暇无事的时候,他们也要尽可能的进行模拟战,提高自身异能,才能在危急状况下活得更久,也尽可能的保卫好纽里。
昨天的婚礼科莫也去了,但一直坐在角落里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塞门调侃说这是单身老男人的忧郁,眼看身边都已经成双成对,他却形单影只,能不难过吗?
科莫跟瑟伊年龄差不多,瑟伊都算是高龄产夫了,而这家伙却连个对象都没有,众人只能对他表示深深的同情。
科莫很少抽烟,毕竟这玩意是末世中的奢侈品。这会他站在窗边抽了一根又一根,烟蒂塞满了烟灰缸。要是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抽掉了一套房,一定会很心疼。
“队长,发生什么事了吗?”严修泽也注意到科莫的异常,取下头盔朝他走去。
科莫若有所思地看着严修泽,连过滤嘴燃尽,火都烧到手指了都不知道。
“昨天,纽里西部基地遭受一场小型袭击,对方攻势很猛,但是很快败在纽里密集的军火防御下。”科莫语气低沉,像是宣告什么噩耗一样,“负责协战的特战部队抓到了一个……怪物,已经送往科学院,现在还没有结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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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门敏感地发觉,科莫的反常似乎来自于那个“怪物”,“他们抓到了什么?”
科莫的唇微微蠕动,他看了在场所有人一眼,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最后才狠狠开口:“一条蛇!”
那是一条很诡异的蛇,它的身形无比巨大,但被纽里西部基地的军火炸成了几节。在高密度子弹扫射以及炸弹持续性轰炸中,脱落的rou块无法复原,导致它现在浑身上下都只剩下光秃秃的骨架,以及附着在其中的少量内脏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血rou。
青狼小队的成员都站在大型玻璃罩前,看着科学家们从濒死的蛇身上取下细胞用以研究。它很凄惨地蜷缩在玻璃罩里,没有肌rou支撑,身体无法动弹。
当看到培养皿里的银色蛇皮之后,严修泽心底猛然一沉,也明白了科莫焦躁不安的理由。
那条蛇已经奄奄一息,任人宰割。它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但能感受到科学家们在它骨架上搭建起阶梯,而后取走它所剩无几的血rou。
痛感再强烈,依然无法反抗。
科莫一直看着那条蛇,手掌撑在玻璃罩上,双眼血红。
他无法想象,如果那条蛇真像他想像的那样,是……
不,不是,一定不是!
随后几人才从战斗机拍摄的画面中看到那条蛇原本的模样,也明白了科莫口中“怪物”的含义。
在皮rou完好的情况下,那条蛇的确不算是“蛇”,而是怪物。
它足有三层高楼那么长,体型超过一辆大卡车,除了常规的蛇形外,它居然还长有犀牛的触角?狮子的鬃毛?兔子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