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仙尊,你这弟子混入玄山派也不知是和目的,他曾经做过不少恶事,不能就这么轻饶他。”
“是不能轻饶,那些孩子们平白无故受了折磨,而他却安然无恙的躲在玄山派,还是说玄山派是有意包庇魔族?”
“你们这是血口喷人。”玄山派的弟子听不得别人诬陷,立刻反驳道。
“之前围剿魔族时,玄山派可是出了不少力,怎么到你们口中就成了包庇?”
“如果不是包庇,为什么要护着这个人。”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裘掌门原本因计划失败的郁结,现在见到孟伶月也面临质问,心里的不悦散了一些。
他冷哼一声,和众修士们站在一起,好整以暇的看着玄山派的弟子。
苏清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路荀的身边,而济明一瘸一拐的躲在了裘掌门的身后。
孟伶月没做任何解释,直言道。
“我的人我护着,有问题?”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别说其他人了,就连玄山派的弟子都被孟伶月这番话惊得怔在了原地。
孟伶月这话什么意思?
路荀和小七离得近,他看见小七面上一闪而过的错愕。
不等众人从惊愕中回过神,孟伶月又开口道。
“你们一口一句魔修,但谁见他身上有魔气?”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因为那名修士义正言辞地指责,连带着他们都忘了注意这点,被孟伶月这么一说才尴尬的闭嘴转头看向第一个站出来指认小七的修士。
那修士显然也是后知后觉,怔愣了瞬才道。“可、可他确实是魔修。”
“但他现在不是。”
孟伶月没有多说什么,丢下这一句话,也不管众人如何反应,带着玄山派的弟子就这么离开。
连路荀也没想到孟伶月会直接甩开众人就这离开,连解释都没有。
今天的事让路荀有那么点触动,包括哪些在场师兄弟们的反应,他有点想知道关于小七的事。路荀他不可能在修道,也不可能一直这么藏着。
总会有事情败露的一天。
离开了后山,孟伶月就离开了。
玄山派的弟子也都各回各的住所,祁星宫离主殿的距离远一些,走到最后只剩下路荀、苏清珩和小七。
三人踏着月光,见路荀什么也没问,小七才主动开口。
“你刚刚是不是都想起来?”
他指的是关于小时候在魔窟洞的事。
路荀应了一声,小七又问道,“你不恨我吗?当时我也是魔窟洞的一员。”
“又不是你抓的人,而且后来你也救了我们。”
路荀神情淡淡,月光落下显得有些柔和,“这些年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
十几年前,仙门百家翻边了多少山头都没找到魔窟所在,而路荀等人会被救出,其实是小七故意泄露的消息和地点。
是他假装不慎引起修士们的注意,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将那些跟踪他们的修士带进魔窟,也才有了后来,众多仙门联手攻山。
“如果只是景然一人,我们根本不可能逃出魔窟。”
最初小七并没有打算帮助他们,但是见他们一次又一次,天真的计划着要出逃,就连从小生在魔窟景然的都加入了这个计划。
小七不过是觉得小孩子真的过于大胆,但小孩子的计划又能有多完善?
而那不完善的地方,就是小七暗中相助,帮他们掩饰过去。
小七没有明着说要帮他们,甚至在那些孩子兴奋的计划出逃时,小七抱着手臂在一旁冷嘲热讽,真正触动他的是路荀。
那时候魔尊修炼功法出岔,导致修为倒退,时常怒血攻心。为了恢复功力,他寻遍古籍,才得知了血祭阵法。
当时时机未成熟,被抓来的孩子关在了地牢,而魔尊性情易怒,经常虐打这些孩子。
小七当时是负责看守的。
路荀身子本来就差,受不住地牢的Yin冷chaoshi,夜里发了高烧,但因祸得福,生出了灵根,也有了灵力,还是治愈系。
小七曾不止一次看见路荀给受伤的孩子治伤,还在夜里,趁着孩子们睡觉时偷偷治的,他不敢让别人知道自己有灵力。
最开始,小七当做没看到。
后来他发现路荀根本不懂得控制灵力,时常耗尽灵力帮人治伤,反而把自己弄得满身疲倦。
“你这样做根本没有意义,就算治好了,明天也会再添新伤。”
路荀一开始被他的声音吓到,后来见他似乎没有恶意,才大着胆子回答。
“至少能让他们睡个好觉。”
随着伤口逐渐愈合,睡梦中的小孩终于舒展开了眉头。
小七轻哼一声,背过身不在看地牢里的情况,
“要我帮你治治吗?”
小七回头,却见路荀正扒着牢门,指了指他手臂上的刀伤。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