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真实感,不知道是因为萧知策睡糊涂了,还是因为见到了家人太开心,他对自己似乎比以前好了点。
至少没在冷着脸把自己推开。
他怎么也压不住上扬的嘴角,一路无声傻笑地离开了内室。
内室的门再次被关上的一瞬间,床上的那个人睁开了双眼。
眼神清醒冷静。
几乎同时,另一侧的窗子微微响了一下,一个黑影从悄无声息的闪出承华宫寝殿。
赵臻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快速地把自己冲洗了一遍,外衫都没穿好就抱着一盒枣花糕颠颠地小跑进内室,
萧知策果然又睡着了,并且睡得很香。
赵臻开门这么大动静都没将他惊醒。
他轻轻地把枣花糕放在床头上,到底没舍得把人叫醒。悄悄掀开被子躺在他身边,忍不住凑到他唇边吻了一下。
萧知策睁开迷茫的双眼,看了他一眼随即闭上,自然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口齿不清地说:“回来了啊。”
赵臻的心都快化了。
他极少听到萧知策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略带沙哑的小嗓门加上无意间拖长的音调,像是闪着彩光的小烟花,“嘭”地一声将赵臻的世界染成了绚烂多彩的颜色。
他的鼻子不争气的有些发酸。
赵臻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低声道:“嗯,我回来了。”
正文 第8章 第 8 章
第二天赵臻一醒来就看见萧知策顶着一头乱发,面容呆滞的坐在床上发呆。
他抬手揉了揉萧知策乱哄哄的发顶,声音带笑,“发什么愣呢?”
“赵臻,”萧知策把目光调向赵臻,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盛满了不怀好意的怂恿,“你想不想吃一品居的炙羊rou?”
“哦?”赵臻憋着笑,“并不是很想吃呢。”
萧知策失望的□□肩,随即抬起眼睛再接再厉地撺掇,“你没吃过吗,那家的炙羊rou可好吃了,他家还有配羊rou的马nai酒,加在一起简直好吃的不得了。”
“是吗?”赵臻单手撑在枕头上看着他,眼中带笑,“那么好吃啊。”
萧知策点头,一副你要不尝尝绝对是你最大的损失的模样。
“就在南大街最里面那家,百年老字号了,很好找的,”萧知策试探性地道,“要不让他们买来你尝一下?”
赵臻掩饰性的咳了咳,“可是我还不饿,昨晚吃撑了,要不中午再说吧。”
“他们家是要排队的,”萧知策道,“就算现在去,买回来也得是中午了。”
“啊,”赵臻依旧无动于衷,“是吗。”
萧知策哀怨地看着他,一脸委屈。
赵臻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床都在抖,笑的眼泪都滚出来了。
萧知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他气急败坏地又踢又打将赵臻赶下床,“你笑,你还笑!不许笑!”
赵臻一把拽住他的脚,将他拉到自己怀里,勉强止住了笑意,“怎么,说不过我就动手动脚啊。”
“谁动手动脚了,”萧知策挣扎了一下,“你放开我的脚!”
赵臻依旧握着他的脚腕,往身后一带,萧知策不由自主的整个人攀在赵臻身上,姿势暧昧。
“你看,”赵臻无辜地说,“你还试图非礼我!”
“你......”萧知策被赵臻的厚脸皮震惊了,好久才憋出一句,“......你不要脸!”
“这就不要脸了啊,”赵臻低下头亲了一下萧知策的眼睛,声音微哑,“那接下来还有更不要脸的......”
“陛下,御史台来送需要处理的折子了,宣吗?”门外宦官估计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以为皇帝已经醒了,便开始传话。
萧知策趁机连滚带爬的跑到屏风后面躲着,只露出个脑袋,脸色红扑扑的,声音带笑,“陛下该去处理公务了,不能耽误了要事啊。”
“......”赵臻黑着脸爬起来,身后凝聚着一团巨大的黑色怨气。
“陛下,”官宦还在不知死活的催促,“御史台......”
“知道了知道了,”赵臻气哼哼地打开门,暴躁道,“还不快叫人给朕更衣!”
由于萧知策不喜欢自己来皇陵的事情太过招摇,所以承华宫里除了萧知策贴身的几个人之外,没有其他人。
连侍奉赵臻的人都没跟着。
就连这几天赵臻的一切都是宦官照顾着。
见自家主子发火,宦官膝盖一软,差点没跪下,“奴才都准备好了,陛下请跟奴才去侧殿。”
赵臻在皇陵里被关了三天,折子也堆积了三天,加在一起快有小山那么高了,他和几个执政大臣在偏殿忙到深夜才疲惫的回到承华宫。
他知道萧知策向来睡得早,所以进门的时候,脚步很轻。却没料到一进屋就看到萧知策坐在圆桌上托着下巴打盹。
桌上是几个食盒,下面煨着开水保温,一旁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