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不知道严荀是研究院的,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严荀狠狠地拿过他手上的纸,捂住嘴角,凶神恶煞地说:“管好你自己。”
厚眼镜“哦”了一声,低声说:“听说这个教官很有名,大家都很喜欢他。”
一说到傅思衡,严荀就嘚瑟起来:“那是当然,他可是我们学校最牛逼的omega教官。不仅貌美,还很能打,强的一批。”
厚眼镜点了点头:“那我们都很幸运,可以上他的课。”
严荀刚想夸夸他有这个觉悟,他接下来的话让他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了。
“我就想好好努力,争取拿到优秀毕业生。”厚眼镜一板一眼地说。
严荀的态度三百六十度转弯,蛮横道:“你别痴心妄想了!一个学院就一个名额,凭什么轮到你?”
他太过震怒,以至于忘了这个学弟是大四的,跟他的名额没有半毛钱关系。
厚眼镜被他吓了一跳,但又语气低落地说:“也是哦,这么多优秀的人,还不一定轮得到我。”
严荀“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看他了。
傅思衡打开花名册,扫视了一眼乌泱泱的教室,淡淡地说:“同学们,你们确定自己没走错教室?”
他的声音透过讲台上的话筒传了出来,带着清冷的禁.欲感。
大家顿时又激动起来,纷纷道:“没走错,教官!”
“怎么可能走错,人家专门来上你的课呢!”
“爱你哦,傅教官。”
突兀的一句表白,惹得众人哄堂大笑,疯狂起哄。说话的omega坐在中间,羞红了脸和傅思衡对视。
严荀努力伸长脖子,想看看是谁这么不知死活。
傅思衡漠然看了那个omega一眼,说:“保持安静,这话我不想再讲第二遍,现在先点名。”
教室里渐渐静了下来,群聊却开始刷屏。
初春要喝桃子汽水:【呜呜呜他好A好帅,我腿都软了!】
向阳而生的小春花:【“这话我不想再讲第二遍”啊啊啊啊啊,老婆正面上.我!!】
李逍-站岗中:【你妈的为什么,我想去上课,老子生平第一次想上课……】
海的儿子:【嘿嘿,等下他要念我的名字惹!滋溜,吸口水。】
衡衡优秀的腰际线:【嘿嘿,等下他要念我的名字惹!滋溜,吸口水。】
腹肌猛A:【嘿嘿,等下他要念我的名字惹!滋溜,吸口水。】
傅思衡挨个叫名字,点到“陈孟”的时候,厚眼镜喊了声“到”。
严荀心里挖槽,赶紧把脸埋了下去,他还不想那么快让傅思衡发现他,万一把他赶出去怎么办。
毕竟自从他连夜悄悄给傅思衡种了三颗草莓后,人家就一整个星期没搭理过他。
严荀痛哭流涕跪在房门口求他开门,拼命拨打畅聊视频,傅思衡冷冰冰地发了条语音过来,然后把他删了。
严荀颤抖着点开那条语音,只听他带着一丝羞恼说:“你自己反省一下,这种举动和狗到处撒尿标记领地有区别吗?”
听完之后,严荀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把我比作狗……原来在他心里我是只狗……
他贴着门边边“汪汪”叫了两声,卑微地说:“现在能放我进去了吗?”
后来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因为隔壁自己家没交暖气费,他又不想继续在客厅闻着傅思衡的味儿失眠。
易风北八卦地问他:“被媳妇儿赶出来啦?”
严荀拽酷地说:“我让他在家反省反省,哇,还是宿舍舒服。”
他优哉游哉地躺下,绝口不提自己刚刚学狗叫的事情。
易风北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有老婆还住宿舍,你是什么品种的星际废物啊。”
在厚眼镜答完到以后,傅思衡的目光在他坐的片区停留了片刻,然后泰然移开了。
“现在上课。”
傅思衡开始讲授本节课授课内容,时不时抽两个人起来回答问题。
严荀全程拖着腮帮子欣赏他那张迷死人的嘴巴说话的样子,完全不知道旁边的厚眼镜在记录些什么。听美人说话还能分心去理解他说了什么,简直有病。
群里的人和他一个想法。
一会儿“天哪他的手指好修长,握电控笔的样子也太帅了吧”,一会儿“他舔嘴唇了舔嘴唇了!我就是他嘴唇上的一块死皮……哦不对,仙男是没有死皮的,呜呜呜仙男放屁都是蜜桃味儿的”。
幸好严荀没有分心去看群聊,不然能起一身鸡皮疙瘩。
傅思衡喊了一个名字,说:“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这个方程缺点什么。”
他点的刚好是中间那个omega,那人羞涩地说:“这个公式缺点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缺点你。”
“哇哦——”全班开始sao动,好几个人发出阵阵怪叫声。
严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