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的沉默格外让人难受。
“下周四就是妈的生日。”他先开口打破沉默道。
“但她今年打算生日去巴黎过,所以这周六的时候提前吃饭。”
“……好。”
“但是公司有个项目要我明天出差,所以我去不了了。”
“……你去不了,我去又是什么样子?”
“你去怎么了?你好歹也是她儿媳妇。”
“可你妈不想看到我啊。”
“说什么胡话,她就是嘴上说说。”
“你在自己家公司,你哥怎么能让你因为工作没办法给你妈庆生呢?”
“又不是什么整数大寿。”他无所谓道。
我漫不经心地嚼着饭菜,不想再说什么。
“礼物我已经买好了,到时候你带着就行。”顾崇隽突然握住我放在桌子上的另一只手。
“你不用紧张,他们不会怎么样的。”
“你辛苦了,这次实在是公司的事推不掉。”
“等我回来也带你出去散散心。”
我笑了笑没说话,他们家用难听的话挖苦我,确实从生理的角度上说是不把我怎么样。
顾崇隽这几天确实不太正常。出差的时候他居然会和我说他每天谈了什么项目,见了什么人。和我说每天的心情,还会关心我每天的吃饭和休息。
他现在是干什么,突然想玩浪子回头的戏码?还是觉得丢我一个人和他们家吃饭感到内心愧疚?
不管哪一个原因都不像他,我很茫然。
周六这天想到要单独面对他家人我就头疼,也没心思开车就叫了司机。我百无聊赖地刷着朋友圈,刷到顾崇隽的一个朋友时却愣住了。
照片里除了他和顾崇隽的其他几个朋友外,还有陶如安。他们坐在一个有着钢琴的客厅里,只是我从客厅后面反光的窗户里,看到了顾崇隽。
而那条朋友圈的定位,在维也纳。
第十一章
虽然听不懂,但是不妨碍我们接受音乐的熏陶~
这条状态的配图刻意没有拍到顾崇隽,但除非没发生,事实是瞒不住的。
我感到我的手脚瞬间变得冰冷发麻,好像有无数只蚂蚁顺着四肢,一直爬到了心脏。除了令人窒息的麻木感还有一股反胃感。
“易总,您晕车了?”
大概是我的脸色苍白的不正常,司机按了通风按钮想让我好受一点。
我脸色难看地摆了摆手,看向窗外。
这真是太恶心也太好笑了。顾崇隽每天和我报备行程是为了掩饰他真正的行程,其实他是跑到维也纳和陶如安厮混了。
大可不必。
他不用和我隐瞒,也不必假装。
顾家倒是很快就到了,他们搬了家早就不和我家一个小区里了。然而到了现在,我也没必要和他家虚以为蛇了,把顾崇隽的礼物送到了我就走。
在停车的时候我就看到保姆从落地窗看到我了,她看到我飞快地跑开了,估计是去和主人说了。
我深吸了好几口气,走到了门前,按了门铃。只是我按了三次门铃猴,还是没人开门。
这其实是常态。每次我单独来顾家的时候他们都会故意晾着我很久。而且明明每次他们都知道我来了,包括今天。
我闭上眼,吐出一口浊气,后退几步然后快速上前,一脚揣上了门。过重的力道让门发出很大的震响。然后我扯着嗓子,发出高的音贝。
“开门!!!”
这一踹和一吼将隔壁在浇花的邻居吓得抖掉了手里的喷壶,对面的几户别墅也纷纷探头出来看。
这下门倒是很快就开了。
“这是干什么呀?”开门的是刚才的保姆,她看着我眼里带着埋怨和不耐烦。
“有门铃不会按吗?这么踹门坏了怎么办?”
我笑眯眯地看着她。
“我按了三次门铃都没人,想着你们估计耳朵聋了只能踹门了。”
“不过我刚才看到你在窗前了,你走什么?去拿助听器吗?”
“哦不对,助听器那么贵你哪买得起吗。”
“你!”保姆目瞪口呆,没想到会被我这么说。
我不理她,鞋也没换就这么踩进了客厅。
到了客厅发现,呦,这一家三口都在沙发上坐着呢。他们也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我,不知道是因为我砸门的举动还是因为我骂保姆的那些话。
“怎么?一聋聋一家?”我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他妈面前的地上。
“你宝贝儿子给你的礼物。”
“亲妈过生日,儿子跑欧洲去了,真是绝世好儿子啊。”
“……易林熙,你这是反了?”顾子骁Yin沉着脸开口道。
“反了?”我挑了挑眉。
“你以为你在古代吗?你是皇帝治国呢?”
“你……你这是故意来我生日大闹的吗?”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