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过,”乔栾同样小声说,“但是盛老师就只有这一个助理吗?还是都联系不上?”
别说盛渺越,就连郁野都有备用的助理,怎么现在这么可怜,像被抛弃了似的,难怪他老板又心软。
郁野仔细借着昏暗的光瞧盛渺越,看对方呼吸平稳,确认已经睡着了,就小心翼翼地凑过来,于是本来昏昏欲睡的盛渺越立刻清醒了,感觉到温热的呼吸洒在自己脸上,紧接着,太阳xue传来手指的温热触感,郁野正小心翼翼地给他按摩,让他能够更舒服一点,避免宿醉后的头痛。
他听见郁野小声的叹气,自言自语地唠叨:“怎么不知道照顾自己呀,就算是alpha的身体也不能这么糟蹋吧。”
于是盛渺越很想立刻睁眼,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面前的人,他也想问:这样的道理,你懂得告诉我,怎么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暴瘦到被怀疑是吸/毒,郁野,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
可是他不能说,也没有立场说。只能在一阵又一阵的睡意里强撑着Jing神,感受对方不外露的温柔,疑惑又困顿地想:郁野是这样一个难以理解的人吗?
大约是的吧。
郁野目前还暂时借住在盛宅,于是乔栾将两人直接送了回去,到大门口时却看到盛宅门口立着个身影,穿着打扮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乔栾开着车,看那人眼熟,后座的郁野却直接叫停,“停一下,乔乔。”
乔栾停下来,看郁野降下车窗,小声地说:“你好,温先生。”
乔栾迟来地得到了这个人的名字,也终于想起来,面前的人管理盛氏,似乎很久以前自己和他见过,原来竟是和自己老板认识的。
而这边,温非光听郁野说,盛渺越因为喝醉睡着了,虽然极力控制了表情,眉头还是跳了跳,荒唐地想:什么?
盛渺越一向千杯不倒,今晚难道喝了一缸?竟然能睡着?
虽然匪夷所思,温先生还是推了推眼镜,彬彬有礼地说道:“好的,郁先生,我主要有事情要和盛先生谈,既然他今天不方便,那我明天再来。”
“等等,温先生,您怎么来的,需要我捎带送您一程吗?”
乔栾立刻撇嘴:他才不想送这个人咧!
好在温非光是自己开车来的,礼貌地拒绝了郁野的好意,自己一步步走出了大门,郁野又和乔栾把醉的一塌糊涂的(装的)盛渺越先生扶到床上,才有空问道:“怎么你看温先生这么不顺眼?”
“啊?”乔栾装傻充愣,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没有呀。”
“你啊你。”郁野点他鼻尖,“回去吧。”
送走乔栾,郁野又折回盛渺越房间,见对方还是衣冠不整地躺在那里,又任劳任怨地脱下他鞋袜,准备解他西服衬衫时,忽见那个本应昏睡的盛先生睁开眼,黑暗里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看。
“...盛渺越?”
郁野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像以前那样先摸摸他脸蛋,然后又尴尬收回手,“你醒了?那我就回去了。”
话音刚落,却忽然被盛渺越抓住了手臂,一切像复刻《共枕》剧中,盛渺越声音低哑地问道:“你去哪里?”
“郁野,别走。”
正文 唱给你听
郁野一时愣住,整个身子都僵在那里,回头时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他就这样慢动作回了头,迟缓地应道:“盛渺越...?”
盛渺越还不依不饶地盯着他,又重复说道:“别走。”
“我不走。”他只好俯下/身来,替对方掖了掖被角,然后反握住盛渺越还拽着他的手,权当对方还醉着,小声地说,“我哪里都不去,就陪着你。”
他又想了想,小声地哼起歌来,郁野很少在人前唱歌,却生了副好嗓子,此时压低了声音,附在盛渺越耳边:
/拥有一切之后,就让他走/
/在某个角落放一首歌/
/别忘了,要温柔/
/别忘了,要快乐/
盛渺越听着歌,虽然没醉,但睡意朦胧间酒意却也挥发出了七八分,格外感性些,只听此时盛总不依不饶地咕哝道,“你骗我,你以前也这样说,可是你还是离开我了。”
“......”郁野索性半跪坐在他床前,一只手还任由盛渺越攥着,另一只手又去摸他脸颊,酒Jing使对方温度升高,一直难受地皱着眉头,而郁野的手冰冰凉凉地敷在他额头和脸颊处,像上好的玉,让盛渺越觉得恍如在梦中,好一会儿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凉。”
他闭着眼,胡乱将郁野冰冷的手塞入被子里,“太凉了。”
于是郁野手指碰到盛渺越温热小腹,像被火燎了似的蜷起手指,他觉得荒唐,又沉浸在这样的荒唐里想:
就当自己也醉了吧。
盛渺越的呼吸已经渐渐悠长,郁野的手掌仍被按在他小腹,而后思索了一下,动作轻巧地躺在了盛渺越的旁边。
约莫着盛渺越这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