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那个alpha知道郁野在帮他们圆场,顿时松了一口气,之前他和郁野不熟,单看对方个性,还以为是个不好接近的人,今天一看原来人倒也不错。
这么想着,只听外面郁野有点踌躇的声音响起,对方似乎找不到盛渺越所在的地方,迫不得已向摄影师求助,“师傅,您看我这刚来,人生地不熟的,这么多帐篷我总不能一顶一顶掀吧?多尴尬,而且现在大家都还没醒,我也不好意思。”
郁野不乐意上综艺,但对于套路还是摸得很熟,他先给摄像抛了个点,等到对方含笑表示这样不行,才装模作样叹了口气,正想再说点什么,就听到身边离自己最近的帐篷窸窸窣窣地响了起来,他不经意一看,发现这帐篷面积大,看着也新,便没放心上,结果刚张口,就看见盛渺越拉开帐篷拉链,露出一张明显刚睡醒但臭臭的帅脸,“找我?”
郁野:“......”
盛渺越没整理发型,脑后几缕毛还乱七八糟地翘着,配上他一副看上去高深莫测的表情,让郁野有点想笑,他嘴角微微翘起,山野荒林,晨光初显,旁边只有一个尽忠职守的摄影师,盛渺越看向他,视野前所未有的清晰,甚至可以看到细小的灰尘飞舞,以及郁野眼角蔓延的笑纹,盛渺越愣了一下,才别过头,但这一动更露出他的乱七八糟的发型,郁野忍着笑,往前走了一步,替他挡了一下,顺便没话找话地问道:“你住这儿?”
盛渺越刚醒,脑袋还懵着,虽然脸色不太好,但有问必答:“你觉得呢,我难道去抢别人的帐篷睡?”
郁野:“......”别说,他还真觉得有这可能。
来都来了,趁着他们在帐篷里面,摄像不会拍摄隐私,郁野小声地问道:“你和祝修齐怎么回事啊?”
他看祝修齐那一块淤青惨烈,盛渺越却像个没事人,便猜到祝修齐在他面前多半落不了好,只是原因实在叫人捉摸不透,“都一个剧组的,闹那么僵,以后见面多尴尬。”
盛渺越有点清醒了,这会儿不吭声,好半天才说,“你来接替他,就是为了给他出头?”
正文 端倪初显
要不是顾及外面有人,郁野真的想跟盛渺越大吵一架,并且掰开对方的脑子看看这人是不是和别的alpha不是一个构造,他大清早的,风尘仆仆,什么都没做就来接替祝修齐,难道就是为了这么个弱智的理由?
这年头,难道前任之间还不能风平浪静地讲上几句话了么?
郁野深呼吸了一口,决定不跟他计较,他摸摸隐隐作痛的腮帮子,眼神转了一圈看帐篷内部的摆设,东西不多,但地方够宽敞,索性直接和衣躺下,“算了,我不跟你多说,我睡会儿。”
这话落在盛渺越耳朵里就是另外一层意思:郁野被他说中了心事,所以无话可说,是在心虚!
堂堂一个总裁兼知名流量,在这点事情上纠结得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心胸狭隘还格外幼稚,他看见郁野真闭上眼,一副我就要在这里睡到地老天荒的模样,抿着嘴思索了一会儿,既不爽又无可奈何,想把对方推醒,下不去手,最后只能憋屈地蜷着两条长腿,犹豫地喊了一声:“郁野。”
郁野是真的有点困,阖上眼就疲倦的不想再张开,但还是很给面子地应了句,“怎么了?”
“别睡。”
“......”
他简直被气到清醒,结果措不及防,一睁眼就看到坐在角落里表情淡淡的盛渺越,对方的目光一直没落在他身上,整个人笼罩着一层低气压,继续说:“再有二十分钟就要集合了,你睡不醒的话一整个上午都会很困。”
盛渺越又继续说,“你困的话就会影响我们组的工作效率。”
这明显是歪理,郁野哈欠连天,一边慢慢坐起来一边在心里腹诽:你现在倒注重起团队合作了,好像昨天跟祝修齐打起来的不是你一样。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腮帮子,然后就听见盛渺越头顶长眼了似的问他:“牙疼?”
“嗯,智齿。”
“这样也要来上综艺?郁老师,您可真敬业。”
郁野是聪明人,听得出盛渺越这话的深层意思,当即觉得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在帐篷勉强称得上宽敞的空间里按住他,“盛渺越,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我和祝修齐什么都没有!”
两人距离极近,是有些逾矩的姿势,盛渺越甚至能从郁野清澈的瞳仁中看出自己的影子,于是撇开眼欲盖弥彰地咳了咳,恰好这时传来一声响亮的口哨,到了早晨嘉宾集合的时候,他颇有些狼狈地站起来要出帐篷,掀开帘子前,可能是心虚,朝郁野扔来一个小药瓶,“止疼药,吃了。”
郁野愣怔了一下,刚想说自己带了,就听这人低声补充了句,“我没你说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不要逞强,不能做就不要接,我自己也完全可以。”
这大概是重逢以来盛渺越说得最温和的一句话,虽然字里行间都透着浓浓的别扭,他和郁野分开太久,再见面时已经是不能随意开口关心的关系,说来难免生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