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剩下的按理说应该只有两位主角,祝修齐约莫是还为昨晚的事别扭,过了会儿才说:“毕竟三个人都......”
他吸气,喊郁野:“小郁哥,我问你个事。”
祝修齐越过郁野看他旁边的盛渺越,耳廓有点不明显的红,“我......”
他刚要张口再说,郁野的电话就响了,似乎是门口堵着的记者散了些,导演在电话那头让他和盛渺越赶快过来,不要影响拍摄进度,郁野应着,挂了电话就抱歉地冲祝修齐笑:“不好意思,导演让我们现在过去。”
郁野看向盛渺越,刚刚对方的话还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处之,而对方颔首,率先迈开腿,“走吧。”
盛渺越身上还穿着剪裁合体的西服,和往常无异,活像自己并不是风波中心的主人,郁野落后他几步,旁边乔栾跟着,还是有些忐忑,“我刚才看外面还是一片人头呢,怎么可能这会儿就散了?”
郁野默然,“你怕是低估了盛家。”
盛渺越既有横行的本事,也有横行的资本,他身后是整个盛家,盛氏也绝不会允许盛信鸥刚去世就出现这样的负面新闻,必然是会用手段将舆论压下去些的,几人前前后后地终于走出酒店,外面记者确实少了些,但还是有不少,立刻争相凑上前,又将路围了个水泄不通,盛渺越本就烦躁,此时皱着眉,脸色很差,“抱歉,该说的都说了,其他无可奉告。”
酒店保安也帮忙疏散着人群,记者瞧盛渺越不好惹,转而又去郁野那边,乔栾一个人哪里挡得住,转眼间两个人就差点被撞倒在地,郁野不住踉跄,身后却突然有人扶住他胳膊,将他带了起来,他又惊又喜,还以为是不远处的盛渺越,谁知转头才发现是抿着嘴的祝修齐。
祝修齐将他扶正,平常总以开朗健谈著称的人这会儿似乎隐隐要发怒,他拨开人群,强势地搭着郁野的肩,到这时才显出作为一个alpha的优越,只听他道:“两位老师是我的前辈,更是我的朋友,言尽于此,还希望诸位能够笔下留情,不要耽误拍摄进度,《共枕》也会努力用更好的自己来回报大家。”
郁野被他搭着,心神巨震,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说这些话,他控制自己不去往盛渺越那边看,稳住身形,尽量彬彬有礼地接着祝修齐的话继续说,“祝老师说的也就是我想说的,希望大家多多关注《共枕》本身,这部剧也是我们大家都期待的。”
不远处,盛渺越已经走出人群,只有依稀几个记者还在喋喋不休地缀着他,他似乎在发呆,助理叫了好几声,“盛老师?盛先生?”
他才回过神,将脑海里刚才郁野差点摔倒的样子抹去,又攥了攥拳,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怎么?”
等到几人都到现场时,已经接近中午,邵导拍了几场,见他们三人也不说话,只是挥挥手,“快去化妆。”
夏天炎热,更毋论他们还要穿厚厚的戏服带沉重的假发,郁野换好了衣服,又将最外面几层脱下来,任化妆师在他脸上扑打,他自己则看着微博的舆论走向,果不其然,两人粉丝已经掐得热火朝天,他正看着,手机忽然慢半拍地狂响,点进去消息框,只见仇从蕴的感叹号几乎要溢出屏幕:郁郁!你和盛渺越怎么回事啊!
仇从蕴是他娱乐圈难得的知心朋友,也是个omega,早些时候听他讲过和盛渺越的那些破事,此时才来问,估计是刚下戏,他慢吞吞地打字:什么都没。
对方估计还憋着一大堆话,被这一句给弄得哑了火,好半天才回:你吓死我了,没有就最好。盛渺越你可别再沾了。
这话多少有点让郁野烦躁,他明白仇从蕴只是好意,但身边的人都这么说,好像盛渺越是洪水猛兽,至于么?
再说,现在提有什么用,最关键的一步棋他已经走了,人人都劝,但人人都不是他,做都做了,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仇从蕴估计是忙,两人已经好些时候没聚,这会儿又不再回消息了,留郁野百无聊赖地又玩了会儿手机,眼看舆论就要变成他和盛渺越粉丝的大型互骂现场,他也觉得无趣,恰巧经纪人给他发来消息:小郁,公司又给你挑了几部综艺,你要不要...
郁野混圈这么多年,不上综艺是圈内众人默认的规矩,他不知道今天经纪人又抽什么风,便见对方继续说:你最近口碑下滑厉害,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是得固一固粉,这些挑好的都是国民度高,也没什么幺蛾子,你...考虑考虑,剧组那边也希望你能上,对剧的前期宣传很有帮助。
他不耐,垂眸敲字:知道了,我会再想想。
正文 意外受伤
说是想想,其实郁野对这事还是不怎么感冒,化妆已近尾声,他思索了几分钟,索性不再想这件事,专心致志地默背起了台词来,等到全部准备好时,已经将整场戏回顾了一遍,今天要拍的内容不多,主要是剧中方朝屿流连风月楼,与祝枕的初遇,场景也没什么变换,大多都集中在那青楼内,他出现时,就一眼望到了在那边整理衣袖的盛渺越,对方神情冷淡,冲导演示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