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老太太,白白挨了好几下。
殿内,王星仁小声劝道:“主子,奉圣夫人到底是皇上ru母,年纪也大了……”
穆辞瞥他一眼:“挪张椅子出去,传两名太医过来盯着。”
王星仁:“……”
这意思竟是由奉圣夫人在外头闹腾,只要太医看着别出什么乱子就好。
穆辞向来说一不二,王星仁也是担心他得罪奉圣夫人,惹得皇帝不快,领了命亲自端了把红木椅并几个软垫子出去,赔笑脸道:“主子正在忙,夫人若是累了请先歇会儿。”
他也是一派好意,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谁知李老太太一个巴掌就扇了上来:“本夫人乃皇上亲封,宸妃不过区区妃嫔,竟不把本夫人放在眼里!你一个没根的奴才,也敢凑到本夫人面前来!”
王星仁跟着皇帝与宸妃,在后宫内侍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冷不丁吃了一掌,心里颇有些恼怒,语气冷淡地道:“奴才的确不敢在夫人面前蹦哒,但是奴才的主子乃后宫之首,奉旨掌管六宫,夫人年纪大了,还是别太冲动,此地是皇宫,吵吵闹闹对夫人名声也不好。”
王星仁眼神示意,内侍们把李老太太硬是搀到了椅子上,李老太太啐了一口唾沫,宛如泼妇骂街一般破口大骂,王星仁听了都有点脸红,请太医在旁候着,自己回主子身边伺候了。
李老太太嚎了半天没人理,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坐在地,内侍要扶她,李老太太便哭天喊地,只道谁敢碰一碰她,她便咬舌自尽,闹得内侍也不敢轻易靠近。
乱哄哄的声音传进来,穆辞只镇定道:“随她去,静下来再说。”
李老太太到底年岁摆在那里,哭骂了两场之后就不怎么有力气了,穆辞这才出了殿,着内侍将李贵姬触犯的宫规念了一遍。
李老太太头发蓬乱,发簪都掉了几只,灰头土脸,不敢置信:“你骗我,我儿怎会如此?”
穆辞与李贵姬对质时,自有内侍记录李贵姬的口供。穆辞命人将记录递给李老太太看,李老太太摇头:“本夫人不识字。”
穆辞令人诵读,李老太太仍倔强道:“不可能,定是你嫉妒,栽赃污蔑!”
一旁王星仁快被气笑了,忍不住就道:“主子凌驾于四妃之上,深受帝宠,犯得着嫉妒他?”
李老太太眼珠一转,她认定内侍拿着的是对她儿子不利的证据,趁着内侍不备,将口供抢过来团了团塞进嘴里,硬是咽了下去。
李老太太大声道:“你没有证据,就是污蔑!”
穆辞:“……”
穆辞唇角抽了抽,命人又拿来几份口供,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不会不留底,就给随便什么人。
穆辞挑眉,似在道,如何?
李老太太一看要再抢,这回内侍都机灵了,老太太抢不到,只能喘着粗气,光火地瞪着穆辞。
李贵姬被贬为贵人,云光殿所有李贵人之物都被查了一遍,挪出殿去,穆辞命人关上殿门,欲返回昭阳宫,李老太太声嘶力竭道:“我乃皇上亲封的奉圣夫人,我要去请皇上做主,宸妃,你给我等着……”
穆辞漠然瞥了她一眼:“我按宫规办事,奉圣夫人请便。”
穆辞要走,叶安杀到了。李老太太年纪虽大,目力仍好得很,一见玄色的龙袍飘过来竟又有了哭嚎的力气,一边发疯似地磕头,一边眼泪鼻涕止不住地往下掉。
“皇上,老婆子何曾受过此等羞辱,请恕我往后再也不能伺候皇上了……”
叶安有些窘,李老太太这话听起来,好似他现在还在喝人家的nai呢。
叶安被嚎得脑仁疼,揉了揉额角,令李幺把李老太太扶起来,擦干净把脸,理好头发,见太医在旁,又让太医过来把个脉,太医偷偷道,别看这老太太气得要升天的样子,实际身体好得很,叶安也有数了。
李幺这一通收拾,李老太太以为胜券在握了,恶狠狠剜了一眼穆辞,又对叶安道:“求皇上为老婆子与老婆子的儿子做主!”
叶安觉得好笑,这老妇居然敢不提李贵姬散布流言的事。
哦,听说已被降为贵人了?降就降呗,敢害阿辞哥哥和兜兜,直接打入冷宫也不为过,李老太太当真要他做主吗?
叶安正色道:“奉圣夫人,朕来之前已得知了,李贵人是因构陷皇长子被降位份,证据确凿。你为你的儿子哭着来求朕做主,那朕的儿子被平白泼了脏水,朕要找谁做主?”
李老太太瑟缩了一下,道:“皇上,他并非故意,皇长子不也没事吗,再说、再说老婆子也曾私下说过人坏话,这不算什么……”
越到后来,她的声音越低,也说明,她并不十分有底气。
“不算什么?”叶安冷笑:“朕可以告诉奉圣夫人,朕欲立皇长子为太子,他就是未来之君,既然奉圣夫人觉得构陷皇子都不算什么,那构陷君王总要算什么了吧。”
李老太太双眼一翻差点晕过去,皇上的意思,她儿子是欺君吗!
李老太太自诩能摸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