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我哒!”
穆辞:“……”
穆辞把打算教训崽一顿的叶小安搂进怀里,孩子柔弱,他不敢用力,用手臂虚围了一个圈出来,圈住兜兜,这回两边都满意了。
对于新婚没多久就怀了孕的叶安来说,黏糊期还没过去,一靠近穆辞就忍不住想亲想抱,这次也不例外,临睡前贴上去亲了个爽,之后发现自家崽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
叶安头一次被儿子看得脸红了,这样下去影响不好,他使了个大坏,托着儿子的小屁屁转了个方向,崽只能看到帐子,看不到他们了,叶安继续,皆大欢喜。
半个时辰之后叶安醒来,穆辞仍在熟睡,叶安温柔的目光落在穆辞脸上,再移向另一侧,毛骨悚然地发现,被穆辞圈住的儿子不见了。
叶安吓得差点出声,赶紧捂住嘴满床翻找,最后在床尾处找到了一只撅着屁屁,卖力在翻身的崽。
叶安:“……”
兜兜还不到四个月,翻身这个动作对孩子来说实在太艰难了,本来脸朝上,要先把身体侧起来歇一口气,再拼命划拉着四肢,才能把身翻过去,变成脸朝下。可是如此一来,一只手总会被身体压住。叶安找到兜兜的时候,兜兜正如同拔萝卜一般,使劲往外拔着被压住的小爪子。
叶安这才知道他这是刚翻面,估计翻了几次才从床头翻到了床尾,真是一只不省心的调皮崽。
叶安围观了半晌,兜兜的爪子仍没拔.出来,叶安于是jian笑着把亲儿子抱起,脸朝上摆好。
兜兜:???
兜兜原是想脸朝下,费了半天劲,结果被坏爹叶小安硬是给拨回去了。
兜兜眼里泪水一转,哇地一声哭了。叶安一见闯了祸,心烦意乱地哄,穆辞还在睡着,这只不孝崽是要把穆辞吵醒吗?
叶安向来只擅长欺负孩子,不大会哄孩子,皇宫里能哄孩子的,ru娘第一,太后与穆辞并列第二,叶安排末尾,但是叶安有秘密武器,眼看不孝崽要把另个爹给嚎醒,叶安只能厚着脸皮解了中衣,请出秘密武器堵住儿子的嘴。
一刻钟之后,不孝崽缩在叶安怀里睡着了,叶安揉揉眼睛,又有点犯困。
穆辞起身时,就发现叶安弓着身体躺到了床尾,兜兜趴在他怀里,被中衣胡乱地包裹着,倒也不会着凉。
穆辞坐过去,看了一会儿一大一小极其相似的无忧睡颜,俯身亲了亲叶安的唇,又揉了揉兜兜的发顶,为他俩盖上锦被。
叶安隔日才想起来水袋里的鱼,幸好穆辞早替他把鱼放进昭阳宫空出来的水缸之中了。
这缸原为上次养鱼之处,叶安直到能下地了才知,原来的鱼在他生产之日全都死了。
乍一听见这个消息,叶安头皮发麻,很难想象穆辞当时亲眼所见会是怎样的感受。
而且才处理完鱼,回去后又发现他差点绊倒,导致还没到太医算的日子就发动,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太吉利,何况是当时的穆辞?也难怪穆辞会坚持全程陪着他……
这次出宫前,叶安就想好一定要再把鱼养起来,这是一种执拗的延续,昭阳宫空荡荡的水缸,总让他不大踏实。
而重新养起来的鱼,也让穆辞意识到了一些当初来不及觉察的可疑之处。
叶安生产之日被金珠绊倒,是被人害的。已知这个事实再往前看,令他去昭阳宫看鱼,反而像是刻意将他引开。
“小安,你还记得,生产那日为何会想起来叫我去看鱼的?”
叶安对差一点绊倒的印象还深些,其他实在记不清了,茫然道:“好像……是谁说,昭阳宫的鱼看上去有点蔫。”
几条鱼在叶安眼里与定情信物差不多,身体沉起来之前几乎日日都要瞅一眼,也是临产不便出殿,才暂时放在了一边。
得知小鱼情况不好,叶安马上便找人去看,他经常拉着穆辞一起看鱼,穆辞也知道这鱼的意义,穆辞去看与他去看也差不多了,故而当时几乎想都没想就找了穆辞。
叶安也想到了这一层,震惊道:“莫非是有人借我的口把你支走,再、再……”
“很有可能。”穆辞道:“你真不记得是谁了吗?”
叶安左想右想,烦躁地摇头:“若是可疑之人,为何我没发现?”
穆辞一愣,叶安终于想起了一些可能有用的东西:“生产那日太慌张,事情太杂,我真的记不起来了,但是以前还有一次差点被金珠绊倒,我记得清清楚楚。都是用金珠,手段差不多,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当时在场的是李贵姬、乔妃还有杨妃。我曾怀疑过杨妃,他也因此被太后禁足,可是后来杨妃说了和你几乎一样的话。”
“若用杨家的金珠害人,对他来说就太明显了。”
手段类似,再加上杨舒玄的辩白,叶安的直觉一向很准,穆辞也赞同极有可能是同个人作祟。此人似乎从很早就在害叶安,后面可能还要加上一条,谋害龙嗣。
叶安对往事的回忆,意外竟让背后之人快要浮出水面。
毕竟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