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胃口,十分受罪,到了叶安这里,居然成了爱睡觉和食欲大增。
相比之下,他倒宁愿叶小安爱吃爱睡。
穆辞笑道:“你想吃几个?”
叶安眼睛一亮:“八个可以吗!”
一个孩子一个,虽然眼下应只怀起一个,另外七个就当提前奖励好了!叶安觉得自己实在太聪明了。
穆辞:“……”
穆辞镇定地道:“我去御膳房拿。”
叶安忙扯住他的袖子,一迭声让内侍去,开玩笑,怎么舍得让阿辞哥哥跑腿。
穆辞趁着鸡腿还没来,清了清嗓子道出了几经思索之言:“你如今的确该多吃一些,太医说了能吃就吃,还是有必要单设一个厨房出来,稳妥一些……宣德殿太惹人注目,不妨设在昭阳宫。身边服侍的人都得再过一遍,谨慎一些总没错,我这几日琢磨了一下宣德殿的侍卫名单,排班上也该时常打乱……还有医嘱,太医所言我都记下了,这就念给你听……”
穆辞刷地从袖中取出几大张记得密密麻麻的纸,念了起来。
叶安:“……”
叶安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穆辞还未念完,阿辞哥哥不是高冷男神吗,怎么他怀了个孕就变成话痨了?
又听了一会儿,叶安恍惚觉得穆辞的两片嘴唇都有变薄的倾向,再听下去,估计他又要睡着了。
好在内侍总算带着鸡腿回来了,叶安赶紧道:“阿辞哥哥待会儿再说,我要吃鸡腿,帮我剥鸡腿吧!”
穆辞这才“唔”了一声,将医嘱放下,从内侍手中接过银筷,在叶安的灼灼目光中,熟练地将鸡腿rou剔下来,搁在旁边一只备好的玉盘子里。
叶安盯着他的手指,眼花缭乱。
穆辞没费多少工夫,便把满满一盘子的鸡腿rou放到叶安面前。
“小安,你吃。我再给你说一遍医嘱。”
叶安:“…………”
叶安忙道:“阿辞哥哥你喂我!”
叶安把嘴巴张得大大的,犹如嗷嗷待哺的雀鸟,李幺老脸都没处搁了,拽着王星仁一同转过身去。
穆辞有些不好意思,但他也想疼叶安一些,夹了一筷子rou,放入叶安嘴里,叶安津津有味地吃光,又张开了嘴,得意地想,不愧是阿辞哥哥亲手喂、亲手剥的鸡腿,就是格外香!
穆辞喂他几次,瞅空又重新把医嘱拿起来:“小安,你且吃着,我再给你念一下。”
叶安差点噎着,赶紧也夹了一筷子rou,送到穆辞唇边。
“阿辞哥哥也辛苦了,我来喂你!”
穆辞想说自己哪里就辛苦了,叶安的筷子不依不饶地伸着,穆辞只好低头吃了,叶安又一筷子递了上来,同时张开嘴示意他也喂。
两人你来我往地互喂了一阵,穆辞终于没再提医嘱了,叶安松了口气,休息时,刚抱紧穆辞的腰,穆辞道:“小安,关于医嘱……”
叶安泪流满面,一刻钟之后再次昏睡了过去。
穆辞心里感慨,想不到叶小安竟如此嗜睡。
他把叶安露在被外的手脚放进被子里,睡梦中的少年“呜呜”叫了两声,抱住他的手臂。
穆辞反抱住少年,在少年的眉间轻轻落吻,他的性格内敛深沉,不善表达初为人父的狂喜,只能在夜深人静之时,任凭内心的喜悦尽情地流淌。
太医的嘴一向很严,穆辞与叶安先后告诫之后,老太医表示绝不会外传,就连脉案都存在了宣德殿。早朝多是上半日,叶安本身就有些起床气,嗜睡不太明显,设了小厨房之后,也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再过去一旬,老太医诊脉时的眼睛闪着光,虽仍是说满两月才能确定,又忍不住轻声补充了一句,应是八.九不离十了。老太医再三叮嘱切不可行房,也不可接近活血化瘀之物,另外开了一帖安胎的药,想叫叶安日夜服用。
现代人大多不赞同孕期服药,但是老太医道这是历代皇帝传下来的方子,贴合皇族的体质,药性也温和,穆辞偷偷派人请江菁看过方子之后,确认对叶安很有益处,便命小厨房按太医的方子熬药。叶安很听穆辞的话,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药也喝得爽快,喝完之后,穆辞会奖励一枚蜜饯,还有他亲自剥的鸡腿。
江菁这边,才知最近未见的穆辞入宫做了宫妃,窘得说不出话,又有些替穆辞与叶安惋惜,下一瞬更离谱的来了,她知道叶安是皇族,可没想到竟是皇帝,原来穆辞是做了叶安的妃子,江菁的惋惜便成了恭祝有情人终成眷属。
两个朋友成了显赫的一对,因她闲云野鹤的心境,生活并无太大的变化,只多了一样烦恼:好友穆怀瑄的弟弟穆离。
因她常去太傅府,对年纪轻轻的二公子实际相当熟悉,在撞见穆离中了媚药危急之时,江菁第一反应便是设法营救。
她完全是出于救死扶伤的责任心。虽最后仍是被困,江菁觉得自己的责任已尽到了,至于名声,她孤身一人行走江湖,若是在乎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估计早就被唾沫给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