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他让人搭大帐篷,大到可以住进去100多号人,还有空间打羽毛球。
吃住都在里面,才华横溢,灵感像小蝌蚪一样,数不胜数。
第一招:招募义工。
这一新闻发出去,卖大麦茶的来了。
一桶50元。
每天摩肩接踵来天坑看新闻的百姓,严重口渴。
一天数百桶水。
大麦茶畅销。
招募肯下天坑勘探的,有专业最好,身体力健的最好,每次下天坑探查一小时,从进坑到出坑,一小时,300元。
排队愿意进天坑的,有100多号人。
限号。
一天就100人。
没排上队的,明天继续。
不允许重复排队,签字,缴意外保险。
允许文化活动在天坑附近摆场子。
卖水果的摊子可以按划线规定范围摆摊子。
招募演员,每天流水似的拍片,拍玄幻短片、拍萌片,女学生小鲜rou扎堆。
允许汉服厂家来现身量身定制。
允许持市一级摄影会员证的人员进场。
庐大记者的灵感不可收拾,在穹窿山附近方圆几十里飞扬。
一天到晚飞扬不止。
第二天的工作,从凌晨一点开始。
流萤飞舞。
半夜的知了,哑着嗓子扯乎。
知了,知了。
庐大记者其实根本就没有睡着。
他开始恨天不亮。
恨夜太长,太黑。
清晨的凉风吹来。
让人一激棱。
背上凉意徒生。
庐大记者只感觉像有一条冰雪一样的蛇爬上了自己的后背。
让他有些异样。
早晨五点,第一个被钦定的愿意下天坑的,是一个五十岁的男人,听说是扫大街的。
在他进天坑30分的时候,在坑口扯绳子的人,隐约听到坑里有声。
坑口的人还算机灵,转动机器,把坑里的人拉了上来。
哦。
瞧瞧刚才红光满面的五十壮汉,一脸乌紫。
30分钟而已。
只见他趴在地上。
四肢抖动。
双唇抖动。
头发竖立,仿佛过了电。
是看到什么不能看的吗?
还是遇见鬼了。
不是鬼,比见鬼还可怕。
快,快叫医生。
庐大记者这点意识还是有的。
他安排了急救医生在现场。
挂水。
拖进帐篷。
大约二十分钟后,这个壮汉稍稍有些苏醒。
庐大记者已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他亲自举着话筒采访。
请问,你看到什么了?
庐大记者问。
我,我……
壮汉无法就完整的话。
是看到冷惠的尸体了吗?
是吗?摇头或点头就可以。
是看到男人的尸体了吗?
不是。
天呐,壮汉居然说了两个字。
没有看到尸体,那,看到什么了?
啊,啊!!!
看到什么了?
壮汉突然惊厥,狂叫。
控制不了。
医生,医生……
工地上乱成一团。
围观的群众被高达两米多的建筑工地专用的栏杆围着。
踮脚也无用,什么也看不到。
说,看到什么?
庐大记者锲而不舍继续丧心病狂地问。
哦。
好恶心。
好可怕。
围观的几十个人,挤进栏杆的几十个人,眼尖的看到了壮汉的身体变化。
啊,好恶心。
你看,他身上的鸡皮疙瘩。
是,是鸡皮疙瘩。
好恶心,四肢全是鸡皮疙瘩,比乒乓球还大的鸡皮疙瘩。
胸口,肚皮上,快,你看他的胸口和肚皮上,全是乒乓球大小的鸡皮疙瘩。
好瘆人。
瘆的慌。
一定是看到什么异相了。
一层鸡皮疙瘩十几分钟后消了下去,一会儿又鼓起来。
让有密集恐惧症的人,闭上了眼睛。
时间在一分一分流失。
工地上气温高到要烧起来。
有人真的中暑了。
一个倒下去了。
两个倒下去了。
好了。
那个壮汉终于说话了。
喝了几口大麦茶。
但这个消息,在壮汉要开口的时候,赶走了多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