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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以後,皇帝便赶忙命g" />人摆驾。然而,到了长生g" />,那里的太监向皇上禀告,主子用过早膳以後,便往乾池那儿垂钓去了。闻言以後,皇帝立即再度摆驾,g" />廷的仪仗队伍迅速而有序地行进著。
即将到达乾池之时,陛下命g" />人一律退下,皇帝一个人安静地往乾池走去,慢慢地去靠近那个安坐在湖边,独自垂钓的人。
身穿一袭白衣的垂钓者,顶著一头墨色长发,後脑勺c" />著一g" />象牙簪子,一簇头发被随意地束了起来,余下的部分就让它自然而然地散落在双肩和後背。皇帝被彷如谪仙般的背影所深深吸引住了,便情不自禁地走到那人身边。
然而,兰政仿佛完全沈浸在垂钓的乐趣之中,全神贯注地眺望平静的湖面,丝毫没有察觉到靠近的来人。
於是,兰玫只好弯下腰来,单手捧著兰政的脸庞,在没有一丝瑕疵的面孔上落下一个亲吻。专注於钓鱼的兰政,有些许被对方突如其来的举动所吓倒。但当看清楚来人正是兰玫以後,脸上便浮现出柔和的笑容。
“原来是皇上啊,”兰政一双眉眼弯如新月,笑著说道:“怎麽陛下如此有空,观看我垂钓来著?”
兰玫笑了笑,回答道:“朕退朝以後,想海若多甫想得紧,便去了长乐g" />一趟,但没见著你。他们告诉朕你在乾池,於是朕便来了。”
兰政调笑道:“陛下刚退朝就来看我?这可不行哦,陛下可不能荒废了朝政。”
兰玫哈哈笑了出声,连连说道:“海若多甫说得有理,朕全听你的。”
打从自己登基到现在,不知不觉的已经过了大半年了。对於兰玫而言,感觉不过就是一晃眼之间的事儿,自己率领大军杀入皇g" />的那一个深夜,仿佛还是昨之鱼呢?”
“好啦好啦,”站在中间的兰政发话了:“我就是来听个戏而已,你就别动气了好吗?”
“他为什麽会出现在g" />中?”兰玫指著兰政身後的人,向男人发问。
尘央被皇帝暴烈的脾气吓得厉害,躲在兰政的身後连半声都不敢吭出来。
兰政连忙辩解道:“是俊儿的意思,他说我一个人在长生g" />中待著,身边每个会伺候的人,於是便决定将尘央送回g" />中来了。请你不要为难他好吗?”发现兰玫仍旧一副炸毛的模样,兰政用温柔的语气低声说道:“我没忘记跟你的承诺,我的心是你的。”说著,男人把手伸向皇帝,抚上後者的脸庞。
道,还质恶地往耳边吹气。
“呐,王爷既然如此喜欢尘央,可不能口说无凭哦。”尘央陪笑道。
“谁说我只是嘴上说说,今著,尘央从g" />人手里那剔红漆盘上,拿过那盛著药的粉彩瓷碗,捧到兰政面前,後者脸上露出难看的表情,看看那碗黑糊糊的东西,又瞄了瞄尘央。
“来,王爷把药喝了吧。”尘央微笑著劝道。
兰政皱著眉头,非常不乐意地把药接过,自个儿捏著鼻子把苦药喝完。那丁点儿的药渣子残留在嘴里,让兰政觉得难受得要命。好不容易把这碗难喝的东西喝下去了,王爷抬著头东张西望,却没见到蜜饯的影子。
这时候,齐王幽幽地问道:“没有果脯蜜饯吗?”
尘央继续微笑著,摇了下头,回答道:“太医说,王爷你现在咳嗽痰多,不宜吃甜,惹痰。”
兰政闻言立即把眼睛睁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望住尘央,顿时没了脾气。尘央被男人一副蔫了的模样逗笑了,又不好意思当著他的脸取笑,只好用衣袖遮住嘴角,偷笑不已。
良久,尘央才笑完,安慰道:“虽然太医嘱咐,王爷不能吃甜,不过在我这儿,有一种吃了不会惹痰的甜品哦。”
兰政马上抬起头,对著尘央眨了眨眼睛,示意他赶快拿出来让自己品尝。尘央便坐到床边上,在男人的唇上印下一个轻吻。兰政又再次嗅到尘央发间的檀香,立即拉住了对方,加深这个吻。
皇帝一进这寝g" />内殿,便看见这两个像是泥娃娃般腻歪在一块儿的人,原本满心期待著见到海若多甫的心情,顿时掉落到了谷底。
“奴才参见陛下,愿陛下万福。”最早发现来人的尘央,赶忙趴跪在地上向兰玫请安。
皇帝冷冷地说道:“朕不想见到你,给朕滚出去。”
尘央便灰溜溜地离开了寝殿,让兰政独自跟皇帝待著。
“海若多甫,你现在觉得身体怎样,感觉有好一些了吗?”
兰政躺回床上,不怎麽想理会皇帝。
皇帝走到病人跟前,兀自落座在床上,俯下身子轻声细语地道歉:“都是朕不好,怪朕硬是宣你过去,让海若多甫生病。可是,朕真的不是故意让你染病卧床的,你就别生朕的气了,好吗?”
兰政望了皇帝一眼,又看向了别处,脸上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皇帝牵上了病人的手,牢牢地握在掌中,一个劲地哄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