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知该怎么接岔,好在房东正火力全开的痛骂医生,并未指望我能有什么建设性意见,我现在的存在价值就是当她宣泄的听众。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期盼医生给房东发短信,“这个人死哪儿去了!让我替他在这受过!”我暗自骂到。
又过了大概十多分钟,房东可能是累了,或是词穷了,渐渐熄了火。我趁机逃回屋里,闭门不敢再出来。
大概晚上9点多钟的时候,房东的手机打破客厅的宁静,肆无忌惮的响了起来,接通没多久就听见房东的骂声再次响起。只听她Cao着京腔大声叫到“你个穷×赶紧滚回家去吧你!别再来烦姑nainai!。。。我怕你?小心我到医院告你□□女患者。。。什么叫我怎么说话的,姑nainai一直就是这么说话的!滚你丫的!”。。。
于是,那晚,在黑漆漆的客厅,房东结束了她短暂的医患情缘。一个月后,再提此事,她只是报以轻蔑的一呸。
经历了撕破脸的短暂恋情之后,房东的手机恢复了平静,电视又成了她唯一的陪伴。
要不怎么说爱情是女人最好的保养品,这段时间房东的笑容明显少了,做什么事都是一副无Jing打采的样子,脸色也明显不如前段时间生动,她的心又枯萎了。
家里的气场突变,我呆的很不自在,有些时候我反倒希望她赶紧再开始一段新恋情,让阳光照进Yin霾的小屋。可现实是无奈的,拖着伤腿的她已经快两个月没有出家门了,每天只在这几十平方的空间挪动,电视看腻了,粥也喝腻了,她变的越来越烦躁。
一天傍晚,房东让我去会所小卖部买几罐啤酒,说粥喝腻了今晚想换换口味。我依言买了三罐500ml的大听燕京回来。
房东欣喜的接过酒,倒进刚刷好的玻璃啤酒杯中,500ml刚好倒满一杯。细密的白色泡沫浮在淡黄色的酒面上,在壁炉烛台的烛光中反射出点点星光。
房东坐在饭桌前,心满意足的看着刚点亮的烛火映衬下的小屋,把鼻子凑近酒杯深深吸了一口气“太香了!”紧接着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眯缝着眼,表情舒坦的仿佛成了仙。她又咚咚连喝几口,酒杯已快见底时才睁开眼,注意到我正坐在沙发上盯着她看,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我“啤酒真是太好喝了!我都多久没喝了?。。。你要不要来点儿?”
“不用不用,dy姐,你喝的这么快,还是空腹,不怕醉吗?”
“哈哈,我现在就想醉呢,醉了什么都不想,一觉到大天亮,多好!”房东啪的又开打一听,喜滋滋的倒进酒杯,“你放心,我酒量好着呢,这点儿酒不会让我醉,只能让我睡个好觉”,说完又仰头咚咚喝了一大口。
我还从没见过一个女人这么享受一个人的大口喝酒。以前,见过老爸和一群叔叔伯伯们呼天抢地的划拳,你来我往的劝酒,吵吵闹闹的一杯接一杯,一瓶又一瓶,从没人去好好闻闻酒香,观观酒色,品品酒味。有时老爸也会一个人在家安静的喝点小酒,也会露出心满意足的神色,但是从没像房东这么夸张,房东明显就是一个真正嗜酒之人被禁锢了许久,解禁后而发自每一个毛孔的舒坦。
很快三听进肚,房东面色绯红,目光温柔如水,含笑着望着我,我被她看的有些发毛,便借口看书了钻进小屋。
那天晚上果然房东很早就睡了,第二天起的也晚,看来她真的睡了一场好觉。
☆、对峙
第二天是周六,我打算中午去超市采购一下,特意等房东起床后问她要带什么,就在我嗖嗖的在纸条上记录的时候,房东的手机响了。
一看来电号码,房东脸色突变,沉着脸不去接通,任由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但来电人锲而不舍,索命一般接连不停的打。
终于,房东绷不住了,把电话递给我,“你和他们说,我出门了,没带手机,让他们别再打了!”
我困惑的接通了电话,“你好,张娟不在,没带手机。”
对方是一个语气很凶的女人“她不在?去哪儿了?你是谁?”
“我。。。我是她妹妹。”
“妹妹?张娟没有妹妹!”
“是这样,我是暂住在她家的房客,她有事出门了,没带手机,您晚一会再打吧。”
对方听言,一声没吭,直接挂了!
我很不舒服的把手机还给了房东,看她一脸焦虑,也不好问她是怎么回事,就收拾了一下去超市了。
从山水佳苑步行约15分钟就到了这附近最大的一家超市,一到周末四面八方的人就都会聚集过来采购一周的食物和日用品。
今天我到的晚,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挑选清单上的物品,然后排着长长的队等结账。走出超市,已到午饭时间,我就在附近的小饭馆随便点了碗面,吃完饭再回家。
房东不太愿意来这家超市,因为她在里面吵过架。受伤前一段时间,房东每天都要喝一包减肥茶,那天她逛到超市时肚子突然有了反应,便四处找卫生间。可超市居然没有给顾客用的卫生间,工作人员给她指了间平时他们用的厕所,房东忙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