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要人?
不能继续留在云家,也就意味着我失去了两个月后就能获得自由的希望……宁凌夏要我回去,无非是想囚禁而后继续折磨我。
这简直就是要我死啊──
“不!我不走!!”
我真的吓坏了……肝胆俱颤。
好不容易才对未来能有一点点的期望,现在她又要来折了我的翅膀。带我回去做什??继续拿鞭子抽我?逼我跪在雪地里三天三夜?不给我饭吃,不给我水喝……
不!!
我不要!!!
“云鹤影……云鹤影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才反应过来究竟是发生了什?可怕的事儿。今天这宴会分明就是我的鸿门宴,本就是早有预谋。用力的扯住男人的衣袖,眼泪从我的眼眶里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我惶然极了,只能拼命拼命的摇头。
宁府和云家不一样,周围站的都是禁卫军啊……即便是当了多年海贼的我,也没有这个自信能逃出去,更何况还有宁凌夏在。
“……”
一个字也没能再说出口,男人的眼睛里有了痛楚,却只能紧抱着疯狂的我无可奈何。
“海棠……海棠……”
“哟……还救救你,宁莫言,你还真当自己是个宝。别再在这里丢我们宁家的人了,听话一点就能少受一点苦。”
云鹤影对我的不舍明显激起了女人的不满,宁凌夏看我的眼神越发的凶恶。
她为什?这?恨我……
为什?一定要我生不如死才会感觉到快乐?
挣扎无效之后,我最终无力的瘫倒在云鹤影的怀里,断了线的木偶一般任由他抱着。
天要亡我。
这是天要亡我。
第97章 怎?,你有办法
醉得厉害的云鹤影很快就被云征月叫来的人给架走了。一时之间,曲终人散,方才还热闹不已的正厅变得格外的冷清。
宁凌夏看了呆坐在地上的我一眼,带着胜利的笑容挽着云征月的臂弯向门口走去。他们走的时候正对着月光,男俊女美,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那?的合衬……
离开之前,云征月回过头。幽深的黑眸看着我,似乎是在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能让他那冷漠无情的大哥甘愿为我大醉一场。不过我想他应该是失望了,此时的我非但没有半点妖娆。苍白的脸色和绝望的神情恐怕足以令任何一个男子望而却步。
我又变成了困兽──
偌大的一个正厅里空无一人,没有人记得关门。冷风呼呼的往屋子里面灌,映衬着皎白的月光让我忘却了自己还有过温暖的体温。
我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张嘴大哭。拳头击打着硬邦邦的石面,迎合早已断续的心跳声,整个人几乎都要立刻化为溃烂的血水。
我好痛,我的心好痛……
可是哭又怎?样呢?
你笑,全世界都跟着你笑。你哭,永永远远就只有你一个人在哭。
等到眼泪都流干了,身体已经冻得几乎失去知觉。僵硬的抱紧了自己,擦擦眼泪,最终我还是一个人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艰难的向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我想回屋了,一个暂时还算是属于我的地方。
路过湖边,我不由自主的停住脚步。冬夜的景致显得不那?唯美,甚至说,冰冷得有些萧条。那些为了迎接宁凌夏而心准备的布置,也在日复一日的褪色凋零。可见任何美好的事物都没有办法维持永恒……
“海……我想念大海……”
不知道为什?,脑海中浮现出当初为了沅唯九而一次次纵身入海骗人的情景。
没有人逼我,甚至大家还劝我不要以身涉险。唯独沅唯九用那样淡定的目光看着我,一边喝着冰凉的酒,一边任由腥甜的海风将他的黑发拂起。
那是一种信任,或者说是笃定。
这样的自信曾让我恨得咬牙切齿。因为他清楚明白的知道,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活下去,不顾一切的完成任务回来。因为他是沅唯九……而我舍不得就这样死去、离开。
我怀念那个恣意纵情的我,怀念那个不顾一切的我。而现在,究竟是什?让我变得如此懦弱。
“怎?,想死?这底下都是冰,跳下去最多也只是扭到脚。”
兴许是我怀念当初怀念的太过出神,不自觉地竟然做出欲跳的姿势。差一点点就朝着湖面跌下去的时刻,胳膊忽然被一个强有力的手掌握住了。而后一阵晕眩,我人已经被带到一个宽厚的怀抱之中,不容抗拒的抱住。
“你……是你?”
茫然的抬头看去,眼前的男子鼻梁挺直,细长的眼睛目光深邃。唇角挂着不可一世的邪恶笑容,正神情倨傲的低头望着我的脸。
“柳……柳砚……”
“哈哈,小海贼,真亏你还能记得本官。”
这位年纪轻轻的海防总督似乎很满意我见到他时的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