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門鎖似乎有了動靜。看來,驚喜快要揭曉了!弄月屏息著等待,並不住的在心底偷偷揣測:到底小天會給她一個什麼樣的驚喜喃?
【嗤——】門打開的聲音讓弄月畏縮了一下,小天握著她胳膊的手改為摟著她肩頭,讓弄月有了依靠。
「別擔心。」輕聲安撫之後,小天身子慢慢往後退,來到弄月身後環住她。感受到那不太寬廣的胸膛帶來的溫暖,弄月不再擔心,由著小天的推送邁著小步往前走去。
「嗯?可以了麼?」走了沒幾步,感覺到小天沒再有其他動作,弄月有些緊張得問。
「別怕,馬上就可以了,我就在你後面,你站著別動……」話尾被一陣的音樂聲給掩蓋,小天慢慢放開了弄月走到一旁。
「小天?」舒緩的音樂並未能安撫她的不安,弄月有些慌張得想要摘下蒙眼的黑布。
「月兒別怕,我們都在,你先聽……乖一點,嗯?耐心的感受我們大家得心意。」水寒的聲音從一旁傳來,溫熱的氣息在言語間一下下撲到她一側臉頰,這種距離讓弄月稍微安下了心。
「公主大人快把手放下來吧!又沒人讓你敬禮。」毒舌律師的聲音從更遠一點的地方傳來,弄月在心底給了他個白眼,慢慢放下了雙手。
「丫頭,別累著了,來,過來坐下來。」少狂依舊是冰涼的聲線,說出的話卻總是那麼溫暖體貼。弄月由著身後小天的攙扶,慢慢坐到了少狂身邊。
「月兒就這樣坐著別動,安心的聽,別害怕。千萬別摘下黑布,好麼?我們都在你周圍,不會離開的。」因為已經坐了下來,所以感覺水寒的聲音遠了一些,但那柔柔的聲線並未減弱安撫作用,弄月還是把心放了下來。
清脆得鳥鳴,幽幽得配樂,孩子歡快的笑聲……一切如此陌生卻又如此熟悉。
弄月側耳聆聽著那聲響,慢慢皺起了眉頭。頭微微有些刺痛起來,隨著那聲音越發響得久,這刺痛便越發明顯。
這是什麼?為什麼要聽這個?為什麼要聽這個讓自己頭疼的東西?
慢慢的,音樂聲變的急促了,那歡快的氣氛瞬間失去了蹤影。孩子的哭叫和女人的低泣隨之而來,彷彿在惋惜某種東西的失去。
是什麼?讓她們這麼痛苦?是什麼讓她產生如此的熟悉感?是這寫些聲音?還是這劇烈得疼痛?
頭越來越疼,太陽xue傳來巨大的脹痛讓弄月快要窒息了。雙手捂著耳朵,卻阻擋不了聲音傳入腦海。某些影像,生生的出現在頭腦中,由模糊變為清晰。
畫面中,一個哭泣的女人,蹲在一個墓碑旁。她雙手握著一把利刃,狠狠往自己胸口猛刺。狠絕的她,完全無視她孩子的哭喊,一心求死……孩子?為什麼自己知道那個女人有孩子?
頭痛得已經超出了忍受範圍,那如同千萬個尖錐敲擊著弄月的頭腦,生生得疼痛,彷彿要把她的腦子炸開般。她不知道怎麼辦,使勁的搖晃腦袋,畫面卻怎麼也甩不出去。沒法,弄月只能捧著頭胡亂呻yin:「好……痛……媽媽……哥哥……」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的弄月,額頭早已汗水滿佈,蒙眼的黑布也被淚水浸濕。疼痛掙扎中,那覆眼的黑布有負使命得開始往下滑落。頭疼並未因眼睛的獲釋而減輕,那些奇怪的畫面仍不斷湧入腦海。
突然,一個溫熱的胸膛包裹住了她,那似曾相識得氣味讓頭疼奇跡般停了下來。
大口喘息著,弄月有些不敢置信得緩緩抬頭。刺目得光線從那人背後傳來,背光的原因,讓她看不清來人的面貌。但是,很奇特的,弄月就這麼張口喚出了來人的身份,道出了多年來被自己遺忘的那個人:「哥哥——」
一聲「哥哥」,彷彿是衝破記憶封印的咒語,喚回了弄月幼年的記憶。
那綿厚的大掌,揉亂她頭髮的動作,全然與記憶中一般無二。不!還是有差別的。記憶中,那隻大手的主人很高很高,現在卻不過比自己高過一個頭而已了。
難怪她總覺得自己太過孤單,總覺得自己不應該是一個人,可卻又不明白為何她會出現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現在,終於答案揭曉了!此刻緊擁著她的,不就是那個讓她總感覺孤單的原因,被她所遺忘的人麼?原來,一直以來,她不是一個人。除開舅媽他們,她還是有親人的!
雖然忘了,但現在總歸想起來,還找回來了,她的哥哥——亓紫夜。
「月兒,你想起來了麼?」多了些鬍渣,少了些青澀,可眉眼間無盡疼愛是永遠不會變的。紫夜微笑著摟著妹妹,開心得於自己終於喚回了她遺失已久的記憶,也開心於自己可以如此進距離得瞧著她。
仰起頭來,入目的是一張有些熟悉的臉。這張臉,慢慢與記憶中的兄長面貌重疊起來。弄月覺得心跳快要停止了,看著哥哥的臉慢慢模糊在視線,她有些懷疑這不過是自己的一場美夢而已。使勁擰了擰自己胳膊,疼痛飛快傳達至腦海,弄月這才相信,這不是夢。疼痛讓往日的美好回憶逐漸復甦,弄月有些激動又有些自責:「哥哥……對不起……我竟然把你忘記了……對不起……」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