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忙伸出手去扶他:“当心点,哎呀,膝盖都破了。”
单简明起不来,他焦急地抓住她衣角,秉着呼吸:“姑姑,你说你看见我哥了,是真的吗?在哪?究竟在哪?”
单敏慧有些被吓到,也不敢拉他了:“我也不确定,在h市丁江我前夫的老家。当时天色有些黑,看着是像,不过我,我可不确定啊。”单敏慧越说越心虚,脸也红了起来。
“嘶。”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单简明喘着粗气一手撑到地面上站起来,“谢谢姑姑,真是,太好了。我太高兴了。”
单敏慧笑得有些不自然,不知道怎么应付有些疯癫的侄子:“简明,你还好吧?怎么这么,嗯,你还好吗?”
单简明连连摇头:“没事没事,我就是想他了。”
“哦哦,是吗?”
单敏慧在北方生活也快十年了,所以对他们家的事知之甚微,单民磊死的时候没能回来吊唁一直是她的心病。
走在路上,单简明的膝盖上像被射了一箭,抽疼抽疼的,他的心情反反复复充斥全身的每个细胞,哪怕再有那么一下,就要集体死亡似的。
想要找个人倾吐的欲望比火山还壮烈,比呼吸还渴望,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拨通了游今逸的电话。
“嘟嘟嘟……”打不通,单简明不死心地又拨了一次,还是打不通。
揉了揉眼睛,“接电话啊,接电话好不好吗?”,还是打不通,被憋得眼前阵阵发黑的单简明枕着手臂当街就哭了起来。
声音大得吓人近似哀嚎,委屈得差点没脸没皮地蹲地上去。
哭过劲以后单简明犹豫了好几次才把手臂拿下来,看都不敢看路过的行人快步拦了车就逃了进去。
的哥朝后看了一眼,被他的兔子眼睛逗乐了:“怎么的,跟男朋友吵架了?”
单简明仰着脖子瞪他:“我是男的。”
司机愣了愣,又问了一遍:“额,跟男朋友吵架了?”,“不是不是,我是问你要去哪?”
“……”单简明愣住了,绞紧脑汁都想不起来刘叔的农庄叫什么。
的哥被他的表情取悦了:“行了别想了,你形容看看。”
“唔,一个扩建的大农庄,有钓鱼池,木头做的房子。”
“……”
单简明犹豫地看了眼司机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形容。
“啊,我想起来,有一个刘字。”
最终单简明被拉到了刘叔家的农庄,吃了一顿客随主便的饭,赵泉秋送他到车站时已经是晚上五点了。
“回去以后注意身体啊,妈这边也没什么好牵挂的。”顿了顿她的脸色出现了一种厌恶的表情,“早点给妈带个女朋友回家,可别学”好像觉得没立场,她没把那个名字带出来,拍了拍单简明的肩膀。
单简明抬头飞快地看了他妈一眼又低下,眼睛看向了一边,拳头握得死紧:“我,我其实也”
“简明啊,妈不求你什么,别说行吗?妈有点怕。好吗,体谅体谅妈。”赵泉秋突然把背对着单简明,梗着嗓子说完。单简明可以看出她在微微的颤抖。
蒋家和卫家的事小镇上该知道不该知道的都知道,单简明和蒋承瑞好,他妈也是知道的,但是怎么能呢,他妈不能这样的……
赵泉秋想到的东西,单简明不会想知道,她看见单简明的反应,她怕了,那一瞬间的感觉像天塌了似的,她几乎不敢想。
“我有喜欢的人了,他是个男人,妈。”
“单简明,你怎么这么狠心,妈就指望你一个儿子了,妈对你掏心挖肺的好啊,你怎么也跟他一样,你这么伤妈的心啊你,不孝子啊不孝子。”赵泉秋转过身就打,哭叫着引来几个人围观。
“你是不是早就不要哥了,养大了就可以丢了,您怎么舍得啊妈。”单简明被她推得踉跄,“不见了不是可以找回来的吗,他什么都没有带走啊妈。现在是不是也不要我了,呜。刘叔就真的这么好吗?你想过吗,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和他的女儿都对我们兄弟做了什么,妈你想过吗,想过吗?”单简明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一只手无力地垂下拉不住坠下去的行李。
看清楚儿子眼里的悲伤,瞬间,赵泉秋被一种罪恶感袭满全身,她抹了抹眼泪,抖着手捡起地上的一个女式手包,念叨:“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哥他自甘堕落不怪我不怪我。”说完她便快步离开了,他看着他妈的背影,短卷的头发,凌乱的脚步一声、一声踩在单简明的心口上。
后来发生的事,让单简明的生活陷入一度的混乱,留职,北上丁江,从一个恶人嘴里知道了一个他死都想不到的秘密。
一通电话——在丁江狭窄的房子里知道自己被赵泉秋放弃的时候,他,已经麻木了。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在Yin冷的地下通道直廊里,单简明好奇地看了几眼大半夜还在往瓷墙上贴东西的男人,又往前扫着他密密麻麻快贴成放射线的黑白照片,寻狗寻人启事?脚步轻巧地走过去,凑近了看,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