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压下,不要审理。”“怎么就弄到府衙去了?”褚明锦有些六神无主,看来这脸是丢尽了。李怀瑾勉强压下心跳,长叹一声接口道:“那个褚明容杀完人后,把闻人雄的rou一片片割了下来,提到外面扔给狗吃,就这样给人发现了。”“明容是不是?”是不是疯了?褚明锦难过地问不下去,娇滴滴的一个如花女子,如果没疯,是做不出那种行动的。李怀瑾听出她要问什么,点头又摇头,道:“这行为跟疯子无二,只是听说没疯,好好儿的。”冯丞斐问道:“宝宝,眼下怎么办?”“让人去我家通知我爹和郭氏过来,咱们一起去看明容,先了解一下情况吧。”褚明锦与冯丞斐两人飞快地梳洗穿戴,收拾完到大门外等着郭氏和褚玮lun的空隙,褚明锦方想起忘了交待一下,等下杨润青来了,让冯翌跟他致歉。褚明锦招来守门人交待,李怀瑾道:“不需说了,人家早来过了,等了你们半晌方告辞的。”试探的机会白白溜掉,褚明锦有些可惜,眼下也没心思去想,看向冯丞斐和李怀瑾,问道:“明容纵是杀了闻人雄,可毕竟是闻人雄施暴在前,从律法上,能保她一命吗?”冯丞斐沉默不语,若只是杀人还好说,关键是褚明容把闻人雄的rou一片片割下,听说只剩下一副骨架,这样的行为,他想保也没法保,并且,这事已闹开了,怎么去徇私?“锦儿……”褚府奢华宽大的马车疾驰过来,褚玮lun掀起帘子,褚明锦抢着道:“爹别下来。”转身招了李怀瑾和冯丞斐上马车,几个人同乘一辆车,路上方能觑空把事情讲了。……“老爷,求你救救明容,大小姐,求求你……”几日功夫,郭氏已整个人变了容颜,憔悴苍老。褚明锦苦笑了一下,褚玮lun也没有接话,情况摆在那里,即便冯丞斐不顾官声,也极难办。郭氏与褚玮lun怎么样,李怀瑾是不考虑的,他想的是冯丞斐与褚明锦的面子。“褚老爷子,这件事不用我们说,想必你也明白不好办,此事是捂不住的,褚老爷子如果狠得下心,可以想个应对之策,保住褚家商号名誉不受毁。”也保住冯丞斐的面子,这才是李怀瑾的目的。“什么应对之策?”郭氏尖叫,掐住褚玮lun的手臂哭道:“老爷,明容是你亲生女儿呀,你要想办法保住她。”李怀瑾提及保名声的应对之策,说穿了就是丢军保帅之策,他不说,在场之人也都想到了。就是不只不保褚明容,还落井下石,对外声称褚明容不守规矩不孝什么的,早已离了褚家,他褚玮lun没有这个女儿,如此一来,虽不能撇得很清,却也能减少一些影响。那日若是及早追回,何至落到今日这般无可挽回的田地。褚明锦咬牙,这种落井下石之策,她心中是不赞成的。褚明容此时,想必是张惶惊恐,正等着亲人的安慰。褚玮lun面色沉黯,眼神有些呆滞,半晌无力地问道:“锦儿,你的意思呢?”“老爷……”郭氏见褚玮lun竟有许可之意,止不住哭了起来。“见了明容,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再来作决定吧。”褚明锦从惊惧中略为回神,沉yin片刻,道:“爹,明容的性情,虽说爱拔尖出头,却不是刚强之人,若是不堪其辱,错手杀了闻人雄,也还说得过去,杀人后又割rou,我总觉得,不像是她做得出来的事。”杀了人割掉rou,只剩一副身架骨头,这样的事,就是男子也未必做得出来。褚玮lun从昏愦中醒来,连连点头,看着褚明锦,眼泪止不住从浑浊的眼中流出,为什么三女儿没有大女儿的半分镇定?若得大女儿一半慧黠,也不至于弄到如此狼狈境地。 有冯丞斐与李怀瑾同来,死者又是没有背景的恶贼,燕京知府连考虑都不用,就命人开了牢门给他们进去。褚明容单独关一个牢房,大约是李怀瑾打过招呼,关她的牢房中颇洁净,靠墙那张砖彻的床上有有褥子被子,牢房正中搁了张木桌,上面还有茶壶水杯,只是墙角边置有一个马桶,没个阻隔,有些臭味。褚明容脸颊瘦削,眼睛红通通的,看来这几日没少哭,看到他们一行人进去,眼光落在冯丞斐身上,又飞快地调开了。郭氏扑过去,抱住女儿声嘶力竭痛哭。褚明锦也是一阵伤情,眼眶有些发红,冯丞斐看得心疼,人多不便搂着安慰,悄悄伸了手拉过褚明锦的手,使劲握了握,褚明锦心头一暖,回头看他,两人目光緾绵,许久方分拆开。褚明容偎在郭氏怀里哭泣,视线却没离开过冯丞斐,冯丞斐修-长的大才握着褚明锦纤丽的手,那样的契合,褚明容心中闪过绝望,这种绝望的情绪,在闻人雄强-暴她时出现过,在这几天生不如死的生活中出现过,却从没有这一刻强烈。褚明容在冯丞斐得中状元,夸官游街那日就喜欢上他了,其实那一天,喜欢上冯丞斐的人又岂只是她?她从没想过,冯丞斐不喜欢她怎么办?从小到大,她要什么,褚玮lun与郭氏都满足她,上好的绫罗绸缎,珍贵的首饰玩物,没一不是随心所欲,她的观念里,喜欢的就要得到,她从没考虑过冯丞斐的心情,更加没考虑过,这个男人是她的姐夫。“舅舅说的是对的,冯侍郎不可能要我了,我照他说的办吧,我要把褚明锦这个害我落到这般苦境的猖狂女人踩在脚下。”褚明容在心中默默道。 褚明锦的怀疑没错,闻人雄不是褚明容杀的。皇帝怒斥李怀琳,人为地设置障碍,郑皇后在宫中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宸妃的生日宴,更是使郑家乱了方寸,郑建业与郑怡春极为不安,可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