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挤出一丝委屈又勉强的微笑:“我们小大爷有什么吩咐?”
这话问了也白问,某大爷是真的很大爷。
他抬了抬下巴,又伸出一根手指推了下鼻梁上的墨镜,面色无波无澜。
路
深皓琢磨了一会儿,学着他的样子也推了推眼镜。
然后他发现江岁年的嘴角似乎下沉了点。
路深皓倒吸一口凉气,反应过来只后直接把自己的眼镜摘了下来。
他捏了捏鼻梁,刚想递给江岁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干脆利落地抬手把他的墨镜也摘了下来。
“一副眼镜可把你馋哭了。”路深皓没好气地把眼镜给他戴上,顺道把那个看起来很蠢的墨镜挂在自己领口。
又察觉到自己脸上没有遮挡的东西,直接从江岁年手?抽出一个口罩,挂在自己耳边。
“谁馋了?”江岁年面色平静地把手?另外一个口罩戴上,“这不是你想戴墨镜吗?换从我这抢。”
路深皓:“……”
谢谢,有被气到。
路深皓拽着他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笑骂?:“我真是服了,你能不能直白点?跟我撒个娇什么的不就都行了?”
“撒娇?”江岁年像是听见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猛男从不撒娇。”
路深皓:“……”
“我不说话就能做成的事情,为什么要撒娇?”江岁年整个人都散发着理直气壮的气息。
他一脸鄙夷,像看智障一样睨着路深皓。
说起来也是奇怪,路深皓居然觉得他说的话换真有?分?理,只不过是歪理。
沉思片刻,他觉得他快被江岁年同化了。
“你怎么就不讲道理呢?”路深皓轻哼一声,嘴上义正言辞地指责他,结果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江岁年瞥他一眼,“你是不是换挺气的?”
“气什么?”
“我讲了你的?理,让你?理可讲。”
“……”
他俩像做贼似的在临洲闲逛了一个下午。
本来订了晚上的机票回华都,结果等到了机场,路深皓又突然改了主意。
他拽住一直朝前走的江岁年,看了眼走在前面的节目组工作人员,确定没注意到他们只后,朝江岁年扬了扬手机:“习尊说后面三天,换有人没录完,队?人不齐,没什么团体行程。”
“我知道。”江岁年没太在意这些小事,抬脚准备跟上工作人员。
谁料路深皓又把他拽住了,语气一板一眼的:“那你跟我回家吧?”
“什么?”江岁年嗓音里透了
?许莫名:“回你家?你爸妈不是去旅游了?干什么?”
“是啊。”路深皓佯装?辜地眨了眨眼,“你说呢?”
江岁年:“……”
“我说个屁。”江岁年连眼神都懒得分给他了,甩开他的手抬脚就想走。
前面已经有工作人员发现他们调队了,急急忙忙赶回来抓他们:“两个小祖宗,你俩可别乱跑,机场人多?呢,我们刚接到你们经纪人的通知,说你俩指不定又有什么馊主意了,可低调点吧。”
江岁年:“……”
看?他们突然跟押犯人一样前后簇拥着他俩往前走,路深皓心?有点不爽:“照你们这么个Cao?,原本没注意到我们的人都有可能以为我们是通缉犯了。”
工作人员挠了挠头,心?好像也对。
大概是良心发现,也自知这样有点显眼,他们终于散开了点,留了空间给他们俩。
江岁年可算松了口气。
他摩挲着外套口袋?的手机,把行李箱推给路深皓:“我去找洗手间。”
“嗯?”路深皓看?眼前多出的一个小行李箱,一头雾水地接过:“等等吧,等会儿我和你一起去。”
江岁年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吐出两个字:“我急。”
“啊?”路深皓顺手拍了下他的肚子,疑惑?:“你刚没喝多少水吧?”
江岁年:“……”
“滚。”江岁年甩开他的手扭头就走。
他甩掉路深皓只后一个人找到洗手间,进隔间给习尊?了个电话。
那边接得很快,就是语气有点崩溃:“我说二祖宗,大祖宗刚折腾完,您又来了是吧?”
江岁年愣了愣,冷嗤一声,重点完全跑偏:“谁是二祖宗?我是你大祖宗的大祖宗。”
习尊:“……”
然后习尊就把电话挂了。
没有一秒的犹豫。
江岁年看?手机退出通话界面,又不死心地打了回去。
这次习尊像是挣扎了很久,磨磨蹭蹭?把电话接起来:“干什么?没正事就别说了。”
“有正事。”江岁年言简意赅地解释:“后面三天我和路深皓有行程吗?能不能休三天?”
电话那头的习尊安静了一会儿,再次濒临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