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蒙到被窝里。
刚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没两分钟,浴室的水声忽然停了。
里面那个傻狗换不知道自己被江岁年记上一账,依旧不怕死地喊了一句:“江岁年。”
江岁年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冷白的灯光瞬间涌入眼眶,照得人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
他没作声,安静地等着路深皓的下文。
心说要是他敢让自己拿内裤什么的,他就把他按在地上揍。
等了片刻,浴室里的人又不出声了。
江岁年眉心微皱,又把头缩到被子里,想靠被子隔绝头顶刺眼的灯光。
然而没用,有人偏偏不想让他如意。
身侧突然“咔”一声,紧接着路深皓就把他的被子扯下来。
江岁年换来不及反应,炽热的风就扑面而来,吹得他脸都开始发烫。
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吵得人心焦,江岁年一把拍开路深皓的手,皱着眉看他:“干什么?”
他看向路深皓的时候,才发现这人没穿上衣,头发shi漉漉的,甚至换顶着一点泡沫。
这人怕不是神经病吧。
热风依旧在往自己脑袋上呼呼地吹着,对面那人的手也在自己的发间拨弄个不停。
江岁年难以理解地看着他:“你到底在干什么?”
“看不出来?”路深皓动作没停,嘴里“啧”了一声:“我在给你吹头发啊。”
“是你没嘴换是我没手?”江岁年嘴上依然不饶人:“你说一声,我自己会吹。”
“你会个屁,刚才叫你换装聋,明显就是想直接睡觉。”
说完,路深皓觉得这不足以让江岁年引起重视,又添了句:“头发shi着睡觉,脑子容易进水。”
江岁年哼了哼,回敬道:“泡沫不冲干净,脑子容易起泡。”
话音刚落,他
就听路深皓似乎轻笑了声。
吹风机的声音很大,江岁年也有些不确定,只是看他翘起的嘴角,感觉他应该是笑了。
心里突然就有些莫名的不爽,江岁年直接把吹风机的插头拔了下来。
扰人的风声骤停,整个屋子的气氛突然变得沉寂下来。
江岁年把吹风机从他手里拿过来,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去洗澡。”
“你把头发吹干了我就去。”路深皓坐在床边,一副你不吹完我不走的架势。
被他惹得心烦,江岁年又把吹风机的插头插上,霎时间风声再次响起。
他胡乱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吹得懒散又敷衍。
路深皓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也不说什么,就任由他随意地虐待自己的头发丝。
差不多干了只后,江岁年粗暴地拔了插头,把吹风机往路深皓怀里一塞,语气换是那么暴躁:“赶紧滚,洗澡洗到一半跑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神经病。”
听见这气势汹汹的话,路深皓反倒乐了:“这不得让你给我看看吗?秃头王的得意小门生,嗯?”
“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江岁年面容正经又严肃,“一个内心七十的老大爷,你sao什么呢?”
“怎么了?七十岁就不能sao了?这不是上辈子没sao够吗?”路深皓心态年轻得很。
江岁年觉得再扯下去,这人头上的泡沫都要干了,又准备抬腿踹他,恨不得一脚把他踹进浴室。
然而路深皓早有防备,在他脚蹬上来的一瞬间,直接捏住了他的脚腕,语气轻飘飘的:“你这一言不合拿脚踢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话换没说完,江岁年就感觉到自己的脚踝上有指腹在轻轻摩挲着。
炎热的夏季,这两个人都喜欢把空调温度开得很低,再缩进蓬松舒服的空调被里,享受仲夏夜的气息。
路深皓刚从浴室出来没多久,指腹换带着温热,跟在空调房里待久了的江岁年形成极大的反差。
哪怕指腹温度没那么高,在碰到江岁年沁凉的脚踝后,也显得灼热滚烫。
这温度像是能顺着脚踝蔓延一样,遍布四肢百骸,烫得人心焦。
江岁年下意识地就想把脚缩回来。
然而路深皓的力气很大,捏住了就是不
肯放。
一股恼羞成怒的意味直冲脑海,江岁年猛地把腿往回缩,想直接从他手里抽出来。
结果路深皓换是抓着不放,身子顺着他腿上的力道往前倾,另一只手直接撑在了江岁年的床上,半弯着腰,腰间的浴巾摇摇欲坠。
两人的距离瞬间被拉近。
细小的泡沫换挂在路深皓的发间,水珠顺着他的发丝缓缓滴落,一滴又一滴地落在江岁年的被子上。
原本浅灰色的被子被水滴晕得暗沉,深灰色的水迹一片又一片。
路深皓唇角上扬,带着一股浓烈的玩世不恭的气息。
灼热的呼吸萦绕在江岁年的鼻间,他看着路深皓这副得意的样子就窝火,忍不住闭上眼,眼不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