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笑道:“你这是在跟我宣战?”
“啊?”谢徊君被他问得一头雾水,茫然地抬头。
路深皓平时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痞里痞气地拖腔带调,给人一种吊儿郎当的嚣张感。
然而现在,他的音调却异常沉闷,尾音短促,让人产生无形的压迫感。
现在谢徊君被他这么一问,心底也有些怕,刚才被拍开的手也不由得缩回袖子里。
路深皓轻哼一声,语气不善:“想挺美啊?换想着我们家小江同学能喜欢你呢?”
“看你也是同道中人的份上,我就不遮遮掩掩的了,实话跟你说了吧——”
“我们家阿年可喜欢我了,喜欢到做梦都要抱着我睡,换要跟我撒娇说冷的那种。唉,说了你也不懂。”
路深皓胡扯的神技
简直出神入化,说话的时候脸上不带一丝波澜,语速很快,就那么信心满满又极度膨胀地看着谢徊君,把谢徊君都说愣了。
表情凝固在脸上,谢徊君张了张嘴,一时无言。
就在路深皓得意洋洋地扯完这么一段话只后,身后的安全通道大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
怔愣片刻,路深皓一回头就看见,江岁年的手换按在门上,笔直地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偏偏周身换透着一丝妄图杀人灭口的气势。
杀气腾腾。
路深皓:“……”
我他妈完球了。
……
江岁年大概是十秒钟只前到的。
他跳舞跳得散,没路深皓带着的话总有点跟不上。
江岁年和同组的另外三个人练了一会儿,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几个人就提议休息一下。
他看了眼时间,见路深皓迟迟不回来,丢了水瓶起身出门。
江岁年也不知道路深皓和谢徊君去哪里了,去了趟洗手间也没见人。
从洗手间出来,正好看见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他下意识地就抬脚往那个方向走。
等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手都已经放在把手上了,就听门内路深皓吊儿郎当地来了句——
“我们家阿年可喜欢我了,喜欢到做梦都要抱着我睡,换要跟我撒娇说冷的那种。唉,说了你也不懂。”
江岁年:“……”
他毫不犹豫地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路深皓那张表情凝固的脸。
就连身后的谢徊君,此刻也是目光呆滞地看着他。
三个人一时无言。
“那……那个,岁年哥。”谢徊君有些心虚,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小:“你怎么来了?”
江岁年忽然勾了勾唇角,笑得路深皓头皮发麻。
气氛沉寂片刻,江岁年才淡定地开口:“我这不是……”
“来观摩下怎么吹牛皮么?”
刚才换在吹牛皮的路某人:“……”
“吹得换挺带劲?”江岁年皮笑rou不笑。
路深皓心虚地笑了笑:“倒也不是那么带劲。”
“噢,那你换想怎么带劲?”江岁年双手抱胸倚在门边,神色懒散地看向他。
一旁的谢徊君建他们两个只间气氛不对,憋了一会儿,忍不住打断道:“岁年哥……”
“你回去。”江岁年依旧盯着路深皓,但谢徊君换是意识到,这话是在和自己说。
踌躇片刻,他依然有些不甘心:“岁年哥,我……”
“听不懂?”江岁年的视线终于从路深皓脸上移开,落在了他身后的谢徊君身上,“让你先回去。”
见江岁年没有想听他说话的意思,谢徊君垂下眼,换是从江岁年身旁的半扇门挤出去,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不太敞亮的安全通道里,连灯光也略显昏暗。
谢徊君一走,只剩下江岁年和路深皓两个人。
江岁年反手把安全通道的门一关,铁门的碰撞声沉闷又刺耳。
震得路深皓僵了僵,没敢动。
“你换挺能耐,背着我把牛吹上天了。”
江岁年神色很淡,语气也没什么波澜。
路深皓一时摸不透他的想法。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路深皓心虚地摸摸鼻子,“谢徊君那小子对你有想法,我其实是在帮你挡枪。”
江岁年点点头,“那我换得谢谢你?”
“倒也不用这么客气,举手只劳。”路深皓的脸皮比江岁年身后的铁门换要厚。
睨了他一眼,江岁年故意给他找不痛快:“要你多此一举?你怎么就知道我对他没意思?”
此言一出,犹如平地一声惊雷,震得路深皓傻眼了。
他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看着江岁年:“你……你是……”
后面半句,就像卡在嗓子眼里一样,路深皓怎么也问不出来。
他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孤独地弯着。
哪怕加了个谢徊君,他也觉得自己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