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昶看他坐起来,微微一笑,作出回忆的姿态,“我从来没说过我是。”
姜焕对昨晚有个模糊印象,记得自己作了,作天作地发了一顿疯,然后抱着宣昶不撒手。
他想对宣昶做点什么,可是喝多了,酒Jing抑制那方面功能,结果就。
时间已经近十点,宣昶穿着衬衣长裤站起身,留下一句,“起床吃饭。”就向外走了。
姜焕心神不定,还没反应过来,以前早餐都是宣昶煮了端到床上给他吃,就这么一夜之间,体位天上地下,待遇也天上地下。
他梦游似的下床洗漱,等到刷牙才有更多画面涌进脑海。
姜焕一时走神,喝掉一口漱口水。反应过来扯了纸巾擦嘴,出去就看见宣昶把粥重新热过。
睡了一晚,怎么还从亲手煮的面降级成外卖粥了?
宣昶眉眼微抬,姜焕身体比头脑快,自觉坐下,拿起汤匙一勺一勺吃。一份材料够足的虫草花鸡粥,愣是吃得食不知味。
他吃几口,看眼宣昶,再吃几口,再看一眼。不是平常那种觉得宣昶秀色可餐,刺激食欲的看法,这回带点琢磨,带点不可置信。宣昶倒是任他看,神色怡然地坐在餐桌他对面,那叫一个八风吹不动。
等到姜焕吃完,他收拾碗匙,这才开口,“你说我不管你,那么从现在起,我管了你就别抱怨。”说完又提醒,“这几天注意吃清淡些。”
14 十三
姜焕吃完粥,屁股坐在椅子上,那股不对劲的感觉更清晰。
他以前遇见过没经验的0,最惨的一回,现在想起来都能兴致全无。
昨晚记不清具体,但是以宣昶的尺寸,今天起来只是肌rou不适,宣昶简直技术床品双佳。
佳不佳是一回事,姜焕需要单独冷静一阵子。
他跟宣昶说出去一会儿,宣昶也不多问,姜焕开车出去乱转悠,没个具体目的地,到头来还是去了酒吧。
酒吧里易一又在吃面,姜焕怀疑她轮休都耗这了。
四目相对片刻,警花看看自己碗里覆盖一层红油辣子的面,镇定地端着面坐到门口,撩起一筷子,嘴里解释。
“不是我不想,啊,宣叔叔说了,面不能分给你。”
这几天柳絮更严重,白绒团堆积一地,随风滚动转圈圈。
姜焕站在酒吧院子里,被风吹着,柳絮簇拥,顿时生出凄凉感。
他老人家抽了支烟才把这股凄凉压下去,又给自己倒杯度数低的酒,开始考虑目前的首要问题:
我被那什么了,我有点不爽。这个不爽是来源于被那什么,还是来源于我根本不记得怎么被那什么的?
他那杯酒没怎么喝,又开车回去。
跑车的动静本来就大,到院门口他还按了喇叭。
宣昶走出来,他才下车,把墨镜一摘,走上前和宣昶近到脸对脸。
宣昶见他出去一个多小时就气势汹汹杀回来,连半分惊讶都没有。
姜焕盯着他的脸,却不由得走神,没天理,他一个四十岁的男人,怎么能连眼角细纹都长得这么好看?
“我出去你就让我出去,留都不留?”
宣昶笑意淡得若有若无,“你出去还不是回来了?”
姜焕“切”了一声,色迷心窍,反手拉住宣昶,走过院子就转身把他狠狠压在门上。
宣昶背撞到雕花木门,门被撞得“吱呀”响,姜焕的手臂横在他腰后,直白要求,“来Cao我。”
思想建设做得这么快,宣昶说,“这就不介意了。”
姜焕咧嘴,“为什么要介意,之前我来那么多次,你也没要死要活。”
既然弄不清不爽来源于哪,不如索性完全清醒再来一次。
宣昶一看,光天化日,但是盛情难却,就礼貌配合了。
配合完还拿出药膏,姜焕一看,那铝管药膏崭新未开封,主要功效是消炎,想想他那吃清淡点的提醒,再一想警花都被交代了,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拉他情景重现。
可转过念头又觉得怎么可能,再一见如故,他和宣昶也才勾搭上一个月,宣昶怎么可能对他的想法和行为了如指掌,烂熟于胸,更兼神机妙算?
宣昶去洗了手,回房看见他趴着不动。
“在想什么?”
姜焕翻个身,仰面看他,“在想一个月前我们第一次,第二天早上你屁股疼不疼?”
宣昶意有所指地笑,“也许我天赋异禀。”
狗屁的天赋异禀,我可比你猛多了。姜焕脸上不以为然,肚里骂你就装吧,这么爱面子。
就看见宣昶抬手,把薄毯一角盖到他小腹上。
试来试去,无非试出只要是这个人,怎么都好,什么都好。
他把宣昶拉近,直接枕在宣昶腿上,过了片刻才眯眼说,“我不想死。”
决定了安乐,之前没动摇过。在协助安乐之前要通过一系列医生面谈,还有十五到二